鄧斐青嚇得魂飛魄散!
怎么跑到獸醫的房間里來了?
胭脂小姐呢?
難道自己喝醉了酒看花了眼?
剛才看到的胭脂小姐是自己的幻覺?
如果是幻覺的話,那大門是怎么開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鄧斐青看到獸醫起床。
那床上沒有別人,沒有胭脂小姐。
一個大活人躲哪兒去了?
莫非胭脂故意引自己到獸醫房里來,是請君入甕?
可是,自己根本沒有得罪過胭脂啊!
與此同時,鄧斐青只看到獸醫一個人,沒有看到獸醫夫人。
后來鄧斐青才知道,牛夫人在重陽節那天晚上聽到胭脂小姐有動靜,猜測有男人來占胭脂小姐的便宜。
雖然她多次問女兒發生了什么而女兒都不肯說,但是她心里有點數了。
胭脂茶飯不思,坐立不安,總是望著窗外發呆,一看便是女兒懷春的模樣。
牛夫人又找王嫂打聽了一番。
王嫂支支吾吾的。即便沒有明說胭脂和李秀的事情,但是可以從她的態度上猜到一些事情。
牛夫人知道了,女兒肯定看上了某個男人,所以才犯了相思病。
可惜這個男人不正經,不說明媒正娶,卻在三更半夜爬別人窗戶。
自家是清白人士,不能跟男人不清不楚。
此后每天晚上,牛夫人都和胭脂小姐一起睡,保護胭脂。
所以牛夫人才沒有跟獸醫在一個臥室。
如果這天晚上牛夫人和獸醫在一起的話,恐怕后面就不會發生那么多事情了。
這時候的鄧斐青很納悶,明明看到胭脂小姐走進這間臥室,為什么沒有看到她?卻看到怒氣沖沖的父親。
鄧斐青心里發怵,看看這個暴躁的男人。
獸醫和牛夫人一樣,也知道了重陽節晚上女兒閨房之中發生的事情。
他可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李秀,也不管女兒跟李秀有沒有真感情。反正只要不經過明媒正娶而半夜來找她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知道胭脂小姐那天晚上有沒有被玷污。他不愿意聲張此事,免得影響女兒的名聲,免得以后就嫁不出去。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跑到他房間里來了。
膽大包天!
這是來示威么!
獸醫怒火滔天,問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鄧斐青不想惹麻煩,想方設法脫身,說:“我是胭脂小姐的好朋友,我們倆早就私定終身了,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他把繡花鞋掏出來,在獸醫眼前晃了兩晃。
獸醫認出來這是自家女兒的鞋子,不由的聯想到那天晚上閨房之中發生的事情。鞋子都弄到手了,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什么?
他氣得牙呲欲裂,說:“把鞋子還給我!”
鄧斐青把鞋子放回到懷中。
鞋子是他現在討價還價的資本。
他本來想著去找王佐王嫂敲詐一筆錢,現在想來可以直接找獸醫要錢。
任何一個父親都很在意女兒的名聲。
他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這鞋子是胭脂親手給我的,要我給你的話,可沒那么容易。”鄧斐青已經從慌亂之中鎮定下來,琢磨著如何火中取栗。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女兒的話,就準備三書六禮,咱們好好商量,但是你意圖輕薄,我可不答應!”獸醫叫道。
“我現在身無分文,但是和胭脂小姐情比金堅。不如你先借我一點錢當彩禮。我用這彩禮來迎娶胭脂小姐。等我以后掙了錢發了財再把這筆錢還給你。怎么樣?如果你看不上我覺得我現在一事無成,那也在情理之中,只要你借我一筆錢,讓我有東山再起的資本,以后就可以讓你刮目相看。就算您始終看不上我,我也可以保證從此以后守口如瓶,不再提繡花鞋的事情,保證胭脂小姐的名聲不受損。”鄧斐青建議道。
他的潛臺詞就是讓獸醫出一筆錢當做封口費。
只是他說得很委婉,免得激怒了正在爆發邊緣的老父親。
這獸醫雖然不是屠夫,但是身上也有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萬一動起手來,自己肯定不是獸醫的對手。
“別人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這是想空手套白狼?”獸醫問道。
“不是空手啊,我手里有一只繡花鞋呢。”鄧斐青說。
“少在我面前放屁。你偷偷的跑到我閨女的房間,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趕緊把鞋子給我,其它的事情再商量。不然的話我就砍掉你的兩條腿!”獸醫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把殺豬刀。
一刀砍在桌子上,刀聲深深地陷進了桌子里。
鄧斐青又害怕了,在獸醫這里想拿女兒的名聲換錢,簡直是找死。
“我看您完全沒有商量的誠意呀。既然談不攏,那我們好聚好散。我還是先走吧。”鄧斐青想跑了。
他轉身想要離開。
獸醫一把抓住他,說:“我看你不是來談彩禮的,而是想占我女兒的便宜,卻對我家不熟,走錯了路。夜闖民宅意圖輕薄!被我當場拿下!按照大唐律例,現在我砍死你,完全是你活該我不用背負任何責任。”
鄧斐青知道獸醫所言屬實。
他得想方設法溜走,當務之急是平息獸醫的怒火。
“老實跟你說吧,是胭脂小姐帶我進來的。不然的話我怎么會跑到你這來?她對我這么積極熱情。我們倆的感情想必不用多說了。可能她帶我到這里來,就是想讓我提前見下家長。今天您心情不好,那我改天再來登門拜訪吧。”鄧斐青語氣軟了下來。
“放你的狗屁,我這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女兒什么時候來過?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了?”獸醫越來越生氣。
“她肯定藏起來了,女兒家臉皮薄而已。”鄧斐青說。
“我看你就是個臭流氓。我這就去告官,讓衙門把你抓起來浸豬籠!”獸醫破口大罵。
“你要是去告官,我就把你女兒跟我私定終身的事情抖落出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誰更丟臉。”
“你這個無恥王八蛋。”
在獸醫眼中看來,鄧斐青帶來的這只鞋子是對他最大的侮辱,炫耀他對胭脂的侵犯。
兩人吵了起來。
獸醫越來越生氣,揮舞著殺豬刀,想砍死鄧斐青。
鄧斐青意識到獸醫這是來真格的,連忙打開房門逃跑。
獸醫緊緊跟在后面。
在鄧斐青跑到墻角的時候,獸醫突然愣了一下神。
好像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在院墻上方飄過去,而獸醫很害怕這個女人。
鄧斐青趁著獸醫愣神的時候,從獸醫的手里搶過他的殺豬刀。
他來不及思考,一刀砍了下去。
以獸醫敏捷的身手,是可以躲過鄧斐青這一刀的。
可是獸醫的心神完全被那個女人的身影吸引走了,沒有反應過來,以至于被鄧斐青活活砍死。
鄧斐青見殺了人更加害怕,連忙翻墻逃跑,翻過墻壁之后回到寺廟里。
他驚惶未定。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懷里的那只繡花鞋不見了。
可能掉落在獸醫的院子里。
可是他不敢再回去找。
他躺在床上,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今晚的事情。
他也看到了吸引獸醫眼神的那個女人,好像就是他在進門之前看到的胭脂小姐。
怎么辦怎么辦!
殺人償命!
第二天他聽到來寺廟中上香的人都在討論獸醫遇害的案子。不過大家都覺得是李秀干的。
鄧斐青看到有人當替罪羔羊,心中就寬慰了一些。沒有想到后來唐梓找到了王佐的嫌疑,又找到了他的嫌疑。
……
“所以我才說是狐貍精誘導我去殺人的,如果不是狐貍精變成胭脂小姐的樣子,并且勾引我,我才不會跑到獸醫的家里,也不會被誘導著走進獸醫的臥室中,更不會發生后來的血案,所以這一切都是狐貍精干的。”鄧斐青交代完畢,嘆道。
“可是如果真的有狐貍精的話,她為什么要這么蠱惑你去殺人呢?”唐梓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她要這么害我。或許害人就是狐貍精的樂趣,她不需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只需要看到她對我造成了傷害,就很開心。”鄧斐青道。
“一派胡言!哪里有什么狐貍精?我看這就是你為自己脫罪的借口。”孟縣尉罵道。
“我連殺人都承認了,何必要編造一個狐貍精的謊言呢?”鄧斐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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