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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追著幸福夢想跑第11章   11

    第11章   11

    作者:艾小白    

      岑佩可不知道老村長已經把工作都給安排好了,他被他爸給掃地出門了。他無比憂傷地給發小們發信息:“兄弟們,我要去參加變形計了,一年啊一年??!”

      本以為能換來大家的同情,結果……

      “哎呀,你是要去山村里嗎?你會穿大紅棉襖嗎?還有花被子,是不是那個大牡丹花???對了,還有水杯,是不是也是牡丹花的大茶缸?”

      岑佩:大紅棉襖你個頭。這個年代有個東西叫羽絨服好嗎?至于被子,岑佩一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抖了抖,畫面太美,不太敢想。

      他立刻給他媽去了短信。

      【媽,給我帶被子了嗎?】【媽,給我帶被子了嗎?】【媽,給我帶被子了嗎?】重要的事情必須發三遍,因為實在是太驚恐了。

      岑媽一直呆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岑佩第一次離開家,岑媽不放心,堅持要等飛機起飛了才肯走。岑爸因為岑媽的堅持一直獨自生悶氣,聽到手機響第一時間就搶了過去,一看這小子發過來的內容,陰惻惻地笑了。

      【是不是還要給你把床墊送過去?】岑佩一看這個語氣猜到不是他媽本人,努力搖了搖腦袋斷了念頭,他打開淘寶看了半天按照他爺爺給的地址下單了一床蠶絲被。

      剛付完款就被他爸一個電話追過來了。

      “岑佩,我必須提醒你,六千塊是你一年的生活費,剛剛你已經花了兩個月的生活費。”

      岑佩回了三個字。

      【知道了?!啃睦飬s不以為然,他可不相信他媽不會偷偷給他打錢。

      回完順便截圖發到群里。

      【小佩兒,你真的好慘。一個月才五百塊,都不夠吃一頓海鮮大餐。不過五百塊你要不要換成大米,咱們學校食堂,兩毛一兩飯,五百塊就是兩千五百兩飯,足夠你吃一年了。哎呀,大兄弟,你覺得這個想法怎么樣?你可以天天躺著,餓了就吃米飯,飽了就睡。我相信這一年很快就在你的睡覺中過去了。】神特么地睡過去一年。

      他雖然不想畫畫了,可還沒墮落到吃吃睡吧,還能不能有點理想了啊?

      【你還是有理想的八九點的太陽嗎?你簡直是少年的恥辱?!俊疚以趺礇]理想?我的理想是考個好大學,為此我努力奮斗了十八年,不像某些人,臨陣退縮?!俊疚夷鞘怯胁。∮胁『脝??】群里跳出一張岑佩齜牙咧嘴的丑照,配字,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下面一水的抱拳的圖片,配字:比不過。

      岑佩站起來打轉,無聲地吶喊,太氣人,等小爺回來,他一定要報仇雪恨。

      岑佩憤恨地戳著鍵盤。

      【祝你們都考上央美。】才怪。

      【那當然。】真是大言不慚!

      岑佩憤恨地一腳就踢了出去,不曾想卻踢到了行李箱。他勾著腳抽氣,眼睛一瞄,呦,這箱子還動呢?

      對不住了,誰讓他剛好路過自己腳邊呢!

      “有沒有眼睛、有沒有素質???怎么走的啊,想碰瓷啊?”

      梁余無語地退后一步看著炸毛的少年。

      少年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不知愁滋味的,面紅齒白,張牙舞爪的做著他以為的兇狠樣子,昂著下巴全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但那個錫紙燙的頭發就跟爆炸了一樣,在頭頂顛來顛去。

      就……奶兇奶兇的。

      梁余突然笑了,這是他回國后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岑佩眼睛瞪的就更大了,北京小爺們絕不認慫,挺著胸昂著頭:“你笑什么笑?”頭頂一撮豎著的呆毛晃來又晃去的。有點像滋毛的貓。

      旁邊的人倒是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

      “小伙子,明明是你不對,怎么能如此不講道理?”

      “小伙子,我可看到了。他走的好好的,是你自己伸腳踢的。那個小伙子,你看看你行李箱有沒有被踢壞了?”

      叛逆期的岑佩怎么可能怕這些阿姨的圍攻:“他箱子是紙做的???一踢就壞?那就是碰瓷。你們都是同伙!”

      “小伙子,你不要亂講。你亂講,我報警哦?!?br>
      “對,這樣瞎說是不對的?你家長呢?出來我們好好理論理論?!?br>
      岑佩眼珠一轉,就給他爸打電話,還開了免提。

      岑爸看著電話實在是煩,響了半天,在岑媽幽怨地眼神下只得接電話,還沒說話呢,岑佩那小子就開始噼里啪啦了。

      “岑濤,我在機場踢壞了一個行李箱,我懷疑他們碰瓷我。她們要找家長談判,你趕緊帶著錢來贖我!”

      岑媽急了,急忙問:“兒子,怎么回事?”

      機場那些好心的大媽也被他這神操作給弄懵了。

      梁余本來是不想管的,岑佩這種熊孩子他見多了,只要不理他,他自己沒趣也就過去了?,F在!梁余勾了勾唇角,一抹輕笑流出。

      此刻,他才真實地感覺到回到了祖國,這個情況也只會在國內才會發生。

      雖然都是陌生的正義之士,梁余一瞬間覺得自己很重要,這就很趣了。

      那個小孩手機里一直有個女人的聲音,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問發生了什么事。

      梁余垂了垂眼眸掩過思緒,上去勸阿姨們:“謝謝大家,都坐回去吧,誤會而已?!?br>
      阿姨們其實也就是多個嘴,伸張個正義,但真沒打算惹事。正好有臺階,一個個的也就都縮回去了,但嘴上還是咕噥著:“真是的,現在孩子怎么這個樣子?”

      說著都圍到梁余身邊繼續說道:“小伙子,以后要注意,有些人腦子不好的?!?br>
      岑佩冷眼看著梁余不動聲色的跟湊過去的阿姨們保持著距離,嘲諷的哼了一聲。

      熱臉貼冷屁股,毛病。

      岑佩不耐煩地給他媽回了一句:“媽,沒事了?!?br>
      也沒多解釋掛了電話后,不爽地一直瞪著在給對面座椅噴酒精的梁余。

      他嘀咕著:“還消毒呢?潔癖嗎?怎么不帶手套???”

      結果!

      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掏出了食品手套,掏出紙巾把椅子擦了一遍。

      呵,牛!

      他應該帶個口罩,不對,穿個防護服。

      矯情她媽給矯情開門,矯情到家了!

      梁余一直能察覺到那個小孩在瞪自己,他從容不迫地收拾好坐下來后還給了對方一個對視。

      豈料!

      小孩迅速地躲開后又氣鼓鼓地瞪了回來。

      很有朝氣呢,現在又像一只青蛙了。

      梁余覺得自己選擇回來時對的。

      看,多么鮮活的人!

      岑佩可不知道對方把他當成貓、當成青蛙,再次發揮一指神功,不停地給群里戳戳戳。

      【機場遇到一個不講公德的白蓮花?!俊舅渥禹盐夷_了,那我這種五好青年肯定是要批評他的?!俊竞脝??他自己裝可憐一聲不吭,讓旁邊的阿姨們來罵我?!俊景⒁虃円椅壹议L。我就給我爸打電話了?!俊疽[事小爺不怕,阿姨們怕了,白蓮花跳出來跟阿姨說誤會?!俊九?!呸的誤會。】【你們說說,這人是不是白蓮花?!俊灸銈冋f說,一個男的,怎么好意思裝白蓮花。】岑佩等了半天,一陣沉默。

      【人呢?】群里的人也不裝死了。

      【今天晴到多云?!俊酒憋L一到兩級?!俊咀罡邷囟绕叨?,最低溫度一度。】岑佩把內容看了兩遍,都是什么人!退群,拉黑一條龍。等做完這一切,才覺得出了心口的惡氣。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對面那個犬……,哼,真討厭,希望再也不會遇到。

      “哎呦,疼!”

      岑佩猛然被一個巴掌拍著肩膀上,扭回頭就見他媽一臉擔憂地跑來過了,他爸冷著臉雙手抱臂跟著后頭。

      岑佩猛地一驚:“媽,你怎么又來了?”

      “什么叫又?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岑媽兩眼通紅抓著他的雙臂,上下打量,“剛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是真不放心自己這個兒子一個人去那什么叫江莊的地方,她兒子說的好聽叫傻白甜,說難聽點就是傻憨憨,一點心計也沒有,這樣的人,怎么混的開。就算是鄉下,有人的地方,總有紛爭的。她不由埋怨老爺子,怎么就非得送到鄉下去呢。

      岑佩分神瞄了一眼剛剛幾個熱心大媽,都心虛地轉過眼睛,他齜牙:“我這不是想跟我爸多要點錢嗎?”

      他媽又給了他一巴掌,臉上的生氣不是裝的:“你要錢不會直說啊!”他媽霸氣的給了他爸一個眼神殺,從兜里拿出一個紅包,“這個你收好,我看誰敢拿走!”

      岑佩偷瞄了眼他爸,他爸陰沉著眼睛像是在警告他,可他才不怕。

      他瞇著眼接過來,這厚度一摸就不少。熊孩子不得好,拿著紅包對著他爸嘚瑟地轉了轉才收進包里。

      岑媽掃了下他的胳膊:“收斂點?!彪m然嘴上抱怨,卻是十足的母愛。

      梁余收回自己的目光,把眼睛閉上。

      小青蛙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挺好的,比他好太多了。

      梁余的行程是從北京飛往沙市,再由沙市轉去江莊。從北京到沙市飛行時間兩小時十五分鐘,完全足夠梁余做了一場前半生的夢。

      梁余原來不叫梁余,叫梁宏睿,寓意這樣的男孩子長大以后會有非常宏大的胸襟和寬廣的胸懷。

      七歲的時候,梁余的后媽生了一個弟弟,覺得宏睿這個名字好,硬是讓梁父把這個名字給要走了,給他重新上了戶口,叫梁余。梁父告訴他余是他奶奶的姓氏,這樣他奶奶愿意帶著他生活。

      可梁余知道,這個余是多余的余。

      在他爸沒娶后媽之前,對他還錯不錯,他的不錯是指吃的飽穿的暖,娶了后媽以后就見天給他媽打電話,讓她把孩子接走。

      梁余的親媽楊靜是個鋼琴家,在梁余一歲的時候,為了追求自己的事業與只是廚師的梁爸離婚去了國外。

      她是個天才,不該被家長理短困住。

      梁爸騷擾了楊靜一年,楊靜把梁余接到了國外,給他找了個保姆租了一間公寓就不顧不管了。

      但至少比梁父好,至少每年還會打錢過來。

      不過很公平,他從梁父那里得到了十分敏銳的味覺和嗅覺。十六歲時班上同學在一家米其林餐廳請客,梁余卻察覺出材料不對。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最后餐廳降星,而他也則媒體冠以“中國饕餮”的名頭。

      楊靜突然出現,給他找了經紀人,給他安排了一個“美食評論家”的工作,名頭梁余無法抗拒,歸還這些天的撫養費。

      梁余早早就明白,不是所有的子女都有父母緣分,他很公式化的跟楊靜簽了十年協議,八年是撫養費,另外兩年是從楊靜懷孕到她離婚的時間。

      可他低估了楊靜的貪婪。

      十年期到,她依舊想控制他成為她名望與斂財的工具。梁余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梁余的點評一直以狠辣出名,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在十年期限的最后一次美食評比大賽上,他故意激怒一個跟他結怨已久的廚師,勾得對方大打出手,大罵“不懂欣賞的黃皮狗”。

      這事就像一個開關,曾經被梁余“攻擊”過的人終于有了發聲的地方,對中國人的惡意鋪面而來。

      “滾回中國去!”

      “黃種人沒有資格點評西方美食?!?br>
      “黃皮狗懂什么美食?!?br>
      “回去點評你們國家那些垃圾吧?!?br>
      “垃圾他不配。”

      ……

      楊靜明哲保身,跟他劃清界限,他扔掉了枷鎖獲得了自由。

      這一年他去了很多地方,看多很多人、拍過很多風景,走得越久就越空洞,即便他回到了家鄉也依舊總覺得缺失了一些東西。

      直到看到了江秋實的視頻。

      是中國的東西,是中國的味道。

      他恨美食那個圈子,恨那些廚子憑著獎項招搖過世的樣子,可時至今日,那些人還揚著高傲的腦袋鄙視中國。

      信息不對稱,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中國。

      信息誤導,他們還聽信那些扭曲的報道。

      還因為!

      很多中國獨特的味道被遺忘了。

      Youtobe上有很多華人,會上傳一些中國的美食,特別是《舌尖上的中國》,很多人外國人會覺得不錯,但很快就會忘記了。

      一來他們不會親自去嘗試,二來身邊即便有中餐館,也做不出地道的味道。

      而這種美食的刺激并不會改變外國人對中國其他方面的看法。

      中國有太多震撼人心的東西,美食只是其中一個。

      梁余學的是建筑設計,他看了西方許多建筑,也去了很多地方,即便再完美的作品他總覺得缺了點味道。

      直到看到江秋實的那個手工打造的榫卯結構的拼圖。他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找的是什么。是中國的味道,獨特的、有著歷史的、讓人驚艷念念不忘的傳承。

      借助互聯網,尋找并傳播中國的味道,梁余想要親自把臉打回去。故而他聯系到了江七一,他想做點事情,也知道了自己該做什么事情。

      飛機降落,梁余睜開眼。一旁的岑佩鼓著嘴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他很少夢到楊靜,今天也許是見到了岑佩跟他媽媽的互動才會夢到了過去。他,大概也是羨慕的,只是到了他這個年齡,現實教會了他什么叫舍棄。

      岑佩沒想到梁余還有那樣一個夢。

      現在,岑佩覺得自己可能是史上最慘的人,無論他多么抗拒,無論他心里多么恐慌,他不得不跟現實妥協。

      他真的被家里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很偏,很遠,很窮困。

      十八歲的少年非常珍惜飛機餐,連花生米都偷偷藏進了兜里,偷瞄之余順便抽空鄙視了一上飛機就睡錯過飛機餐的梁余。

      真的是太可惡!

      竟然跟他一班飛機,還鄰座,就是……剪不斷的孽緣!

      下了飛機,岑佩已經忘記了對未知的恐懼,剁著腳罵蒼天。

      怎么就這么衰?

      兩人又上了一輛大巴!

      這回空位置多,岑佩抱著背包氣鼓鼓地緊盯著某人的后腦勺,怎么能這么湊巧到一個地方呢?

      冤家路窄嗎?

      不,他絕不承認!

      等到小鎮上他聽到梁余問怎么去江莊的時候,他簡直絕望了。他不就是在機場稍微那么不理智地罵了兩句嗎,怎么還陰魂不散了呢?

      江建設讓江海來接岑佩,他聽到有人問怎么去江莊的時候,連忙熱心地上去:“小伙子,你也去江莊?。俊?br>
      江海見梁余后退了一步露出謹慎的眼神,他也沒放在心上,出門在外,的確是要保持警惕之心。他連忙露出憨厚的笑:“你別害怕,我不是騙子。我是江莊村民,現在江莊村長江川是我弟?!迸滤恍牛€特地強調一遍,“是親弟弟。我們江莊人不多,所有的人我都認識,你去哪家?我給你一起捎回去?”

      江??此拼筮诌值模f話間早就把梁余細細打量一番。跟岑佩比起來,完全兩個類型。

      岑佩一看就是小孩,跟江沛差不多大年紀,白白凈凈的城里娃。眼睛靈動得很,情緒也都顯在臉上,跟江豆豆一樣,心思很好猜。

      但這位。

      穿得一身黑,很精瘦的一個小伙子,跟江秋實差不多年紀,但,怎么說呢,明顯經過許多事,很沉穩,很有故事。

      給人一種很疏離的感覺。江海做紡織的,看人總喜歡看對方的衣服,這位的衣服熨燙的很平整,坐過汽車都沒怎么亂,就……不是很好打交道的人,但是這種人,重情,值得深交。

      江海心里生了幾分警惕,他剛剛的話也不是騙梁余降低警惕之心。村里的人,大家都認識了幾十年里,就鐵柱他們這一輩結婚的對象,大多也是相熟的村,有些什么親戚拐個幾道彎都知道個七七八八。

      這個小伙子眼生。

      “我找江七一?!?br>
      “你找七一???”江海聽到熟悉的名字,疑慮去了一半,頓時就有些再來熟悉。再看梁余的目光就變了,小伙子很帥也很精神,一看是就是好幫手。難道是江七一拉過來建設江莊的同學嗎?江海一下子熱心起來,“歡迎到江莊。你是七一農大的同學?”

      “不是。”

      梁余否認,他跟江七一的交流僅僅局限在網絡上。

      “你也覺得我姑姑的視頻很有價值,對吧?”

      “那你覺得我姑姑的這些手藝,能有更多的人喜歡嗎?”

      “這些能夠傳達出去并變現嗎?”

      “我說的變現不是說我姑姑本人的價值呈現,而是因此帶動相關行業的發展,這你認為有可行性嗎?這種發展你覺得是進步的,還是退步的?”

      梁余再次把榫卯結構的微縮故宮模型細細打量后,又把那條微博下的留言看了一遍,這位精通木工活的女子,還會許多其他的東西。

      這讓他為之振奮,這個視頻的當事人很厲害。

      江七一上來就問了一堆他也沒覺得煩,雖然帶著非常現實的味道,但在西方生活多年的他,價值輸出變現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他反而欣賞她的坦誠,同時江七一變現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跟他不謀而合。

      對方要的是走紅變現,他要的是可傳播的內容。

      江七一再次確認他是一位自由攝影師之后更是給他拋出一張大餅。

      【歡迎你來江莊。我姑姑會的傳統的東西特別多,我姑姑一定會非常支持你的想法,你想拍什么都可以的。】梁余想眼前這個人既然江莊的人,一定也認識江秋實,他沒有隱瞞:“我是來找江秋實的,江七一給了我這里的地址。。”

      “啊,你來找秋秋的啊?!?br>
      江海因此又給梁余打了一個“靠譜”的標簽。江秋實的朋友,跟江七一的同學那又不一樣了,那都是腦袋瓜特聰明的。

      不知道是不是岑佩的錯覺,江海笑的明顯真誠了很多。

      “走,上車。”江海熱情地搶過梁余的行李,“你來找秋秋的?。考热荒阋舱J識七一,那應該跟她們姑侄倆關系不錯吧?你怎么沒有直接跟秋秋要地址的???你是跟秋秋吵架了?還是要給秋秋一個驚喜???”江海一點沒覺得自己就是另外一個馬牡丹,腦子滋遛滋遛的轉得老快了,又一臉“我懂但是我不說破”神神秘秘,“你是秋秋本科的同學,還是研究生的同學?還是她那個公司的同事?。渴菄鴥鹊?,還是國外的???”

      岑佩也被江海這一串的話給搞懵了,這大叔是個人才啊!

      他出發之前還看了幾部鄉村電視,不應該是阿姨們搬著板凳,一邊嗑瓜子一遍八卦嗎?怎么江莊這里,就那么離奇呢。

      大叔,雖然根據他爺爺的關系,岑佩應該叫江海一聲大叔,這位大叔年紀足夠當自己爺爺了,可腦子好像不太行啊。

      經常被岑爸罵蠢的岑佩覺得江海比自己蠢的不是一星半點,孽緣還沒說幾句話呢,他都快禿嚕干凈了。

      梁余在國外也見過許多熱情的人,但很多都是因為他的身份虛假以待,眼前這位,雖然話很密,又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卻讓他覺得有生活味,跟岑佩一樣有意思。

      江海對江七一是真不熟,尤其是她有個麻煩的媽,之前江七一在他眼里可以跟麻煩劃等號,江秋實卻是他們看著成長起來的孩子,就跟自己家孩子一樣。

      在他們江莊人眼里,江秋實能夠保送研究生,那就是特別厲害的人,畢業后不要上班,在家就能賺外國人的錢,那是更厲害得不行,厲害的人總是結伴同行,她的朋友必定也非常厲害,眼前這個人一看就很厲害,指不定還真是江秋實姑侄請過來建設江莊的呢,故而他才打開了話匣子。

      退一萬步說,都到了江莊的地盤了,他還怕啥。

      這一路上,三個人就有一種極其微妙的狀態。

      江海已經從岑建設下鄉支持建設聊到到誰家養的公雞兩更就打鳴,誰家的鵝能追人跑去三里地。

      不論是梁余還時岑佩,對江莊慢慢都有了概念。多少戶人家,這些人有什么特點,但岑佩還時覺得江海太自來熟了。

      非要介紹地這么清楚干什么?

      他不是來做客,不是來游玩,他是來參加變形計的。江海難道是給自己普及所有人的弱點,然后期待他抓住人性的弱點逃跑嗎?

      大叔不要這么心思陰暗吧?

      等面包車開上通往江莊的泥水路,岑佩慌了。剛剛在鎮上,他雖然大部分精力在這個疑似跟蹤他一路的梁余身上,但是他還是分神看了看周邊的環境。

      沒有他想象中的窮山惡水。

      看,那邊有火鍋店,燒烤店,奶茶店,酒店。

      就是沒有那么多高樓大廈,路應該是水泥路,有些裂痕,但總體來說,他覺得還能接受。以前他跟老師出去寫生,也不是沒有環境差的。

      這個地方真的不算差,電動車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有許多喇叭聲,但還是個繁榮的小鎮嗎。

      可隨著車不停地往下開,房子越來越來少。眼見的也就是越來越空,遠遠地看去只有山和廣闊的田野。

      都看不到人影。

      這要是被拋尸,估計都不會找到。

      岑佩被自己的腦補惡出一陣雞皮疙瘩,但腦子里的畫面怎么也揮之不去,越補越厲害,幾個回合下來,他扛不住了。

      怎么辦?

      必須聯合一切能聯合的力量,跟惡勢力抵抗到底。

      他把目光轉向車里另外一個安靜的人,梁余。

      哎,早知道要跟他結盟,之前在機場就不那么的……囂張了。

      他也不需要多做心理建設,猶豫了兩分鐘怯怯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個哥哥……”

      梁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哥哥,恩,對方這個模樣是有點可憐。

      “哥哥,等到了江莊,要是要人欺負你,我保護你啊!”

      梁余頭頂冒出一堆問號,小朋友,你在說什么?口不對心吧。

      “我吵架還是很厲害的?!?br>
      對,胡攪蠻纏、聲高就有理。

      “就這么說好了,我罩著你。”

      梁余: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還有之前,機場,對不起?!?br>
      恩,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是我不該把腳放在你的行李箱前面的。”

      這還不是怪他沒看路,非撞到他的地方?梁余終于給了岑佩回應,丟了一個眼神。岑佩也不知道想什么,立刻慫得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反正就是對不起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我了?!?br>
      梁余是真的沒話說,遇到這種強盜邏輯的人,他能說什么。潑婦估計也不過如此。

      岑佩要是知道梁余把他跟潑婦等同,一定大叫起來,你這是污辱我呢還是污辱我呢?

      等二人在江莊下來的時候,兩人難得達成共識。

      岑佩跟潑婦的距離,相差十萬八千里。

      “江春華,你拍著良心說,我們張家,我張玲,哪里對不起你?”一個女人的聲音尖銳地穿過耳膜,在空氣中撕心裂肺的回蕩著。

      江海停好車也顧不上這兩個人直接跳下車:“倒霉,不是說同意離婚了。怎么這個張玲又來鬧事了?”

      岑佩愛湊熱鬧,梁余對國內的這些接地氣的事情都覺得新鮮,兩人沒顧上行李也跟著江海下了車,但作為外來戶,只能站在外圍觀望。

      這應該是江莊的入口處,圍了許多人,有老有少。

      梁余發現一個問題,聚集在這里的人,要么是老年人,要么是幾歲的孩子。他觀察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一個老年化嚴重的村子。

      圍在中間的正是江春華與張玲,江七一反倒像是個看客,跟旁邊的村民一樣,看著這場鬧劇,她甚至還有閑心拉著江河夫妻倆。

      張玲之前確實跟江春華談好了離婚條件,可她看著江春華留下的出租車鬧心。

      出租車營業證貴的時候能賣個一百萬,但后來就越來越不值錢,尤其是現在網約車越拉越多,出租車這一行不掙錢,轉出去就有些艱難,而她爸早年出過小車禍,早就不開車了。

      江春華走了,車就閑下來了。

      這對張玲來說,就相當于看著金寶寶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土疙瘩,而且現在土疙瘩也不掙錢了,虧,太虧了。

      她從來都不吃虧,所以這個虧她來找江春華,讓他把這個給吞下去。

      江海前幾天還感嘆終于把張玲甩掉了,沒想到這高興還沒一個星期呢:“張玲你們都離婚了,該斷就斷了,怎么還指望春華回頭跟你復婚???”

      江海指著江春華:“江春華我告訴你,你要真跟她復婚,你以后休想踏入江莊一步。不但如此,我還給你把腿給打折了丟出去?!?br>
      江春華那張臉就更白了,搖搖手辯解:“海伯,我真沒有這個想法?!?br>
      張玲抱著胳膊吊著眼睛不屑地掃過江海:“這不勞您費心。我就是孤老終生也不會找他復婚的。我跟他現在只剩下經濟糾紛。”

      江七一垂著眼睛無奈地吹了口氣,她媽說的是什么話?。吭儆?,她媽怎么就是那么貪心不足呢?沒離婚前,車子必須是外公的名字,那是張家的財產,離婚了,處理不了,那是被江春華耽擱的巨大財富?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媽。眼里只有錢?可她媽也沒靠著這高超的摟錢技術讓家里換成大平層什么的,難道她媽還有存款看余額的習慣?

      她對著天翻了翻眼皮,也純屬好奇:“媽,就差這點錢嗎?”

      張玲這段時間也被江七一氣著了,放棄了令人羨慕的農科院的實習,挑破徐芳和江春華的膿包,他們離婚竟然還選擇了江春華,更是幫著江春華是要主持正義。這熊孩子,她張玲,從小到大,可沒對不起她一分,現在倒好,各種嫌棄她壞人一個。

      小市民的她,有本事賺大錢那就是她的道理,她要江家給,江家給她憑什么不要。她才不覺得自己什么三觀有問題呢。

      再說她是為了誰???她就江七一這么一個女兒,算計再多,以后不都是她的嗎?

      張玲哼哼,從進村開始就沒拿正眼看過自己養的白眼狼:“你會嫌錢多嗎?”

      江七一咕咕:“那也要取之有道啊。”

      張玲雙手叉腰:“我怎么不取之有道了?這車一直是江春華開的,現在他不開了,車不掙錢了,不就得他陪嗎?”

      劉春花為了教學特地配了一副眼鏡,江七一還給她選了一個掛鏈,平時不帶就掛在脖子上?,F在她拿起眼鏡戴起來,細細地看了眼張玲,又看了眼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被張玲叫過來的代駕趴在方向盤上,一臉好奇的看熱鬧。

      車,看上去還不錯,看得出來江春華將它保養的不錯。作為最近吸收了很多新鮮知識的農村老太太,她一點都不慌。

      “江海,你聯系下鎮上那個汽車代銷點的工作人員,對這個車子做個評估,看他們收不收。要是他們不收,我收了?!?br>
      張玲眼睛一翻,假笑:“那可不行。我這車當年花了小二十萬呢?!?br>
      江春華也是無語了:“這么多年,也都賺回了,好嗎?”

      張玲冷笑:“那我可不管?!?br>
      劉春花也跟著冷笑一聲:“既然你不愿意文明的解決方案,那我們就來不文明的方法?!?br>
      江秋實雖然因以前的事情,跟小奶奶一家關系并不親近??赡筒蛔⒋夯ㄊ莻€社交牛人,只要她想,就會讓對方心服口服。

      劉春花因為退租會上的事情特地跟江秋實推心置腹了一把。一來,就是不爽江老爹的做法,二來,也是認為她奶奶張桂芳做人有點瑕疵,三來,江河家的膿包她來挑最合適,只有她愿意做壞人。

      江秋實跟劉春花接觸了幾次,還真別說,真的是一個有個性的老太太。

      愛恨分明。雖說跟江建國一樣被稱為潮人,江建國潮在服裝上,可劉春花潮在思想上。要不是她出來教學,她還真不到劉春花電腦玩的賊溜,打字還是用的五筆。

      她有著村里人覺得無比聰明的腦子,卻記不住那些字根。

      而劉春花的生活智慧,也不是馬牡丹能學來的。江秋實現在的任務就是拉住馬牡丹,不讓她開口大罵,因為張玲理由無恥的很難找到打敗她的點。

      只見劉春花掏出了手機,一邊翻電話簿,一邊讓江海報警。

      “江海,你讓王所長到律師事務所順便把劉律師接過來,我們江莊今天有民事糾紛需要他們來處理一下?!?br>
      張玲才不怕這些裝腔作勢的鄉巴佬:“來啊,誰怕誰啊?!?br>
      劉春花淡定地搖著頭,“七一,你可別學你媽?,F在法制社會,不需要誰怕誰,我們是講法律的。法律是會保護我們這些守法的好公民的?!?br>
      張玲嫌棄地看著頻頻點頭的江七一,這真是個傻妞,等吃了虧,被這群鄉下欺負了才會知道她這個當媽的好。想到江七一對自己叫囂著她要代表正義的情景,又覺得花錢給她讀了那么多書有點虧。哎,也就是上當受騙這一回吧。

      江七一可不知道她媽還會自己給自己洗腦,這要知道了,還真得給她媽自己點個贊,確實是張玲獨有的邏輯閉環,無懈可擊。

      村里人怕江春華一時糊涂又犯了過去的錯誤,全家出動來勸江春華,生怕他再次被蠱惑了。

      她媽瞧不起的貧窮的鄉下人,可比她媽有人情味。

      她往前站了站,擋在了江春華的面前:“媽,咱們不要鬧了行不行?”

      張玲像是不認識江七一一樣,輕蔑地將她掃了一遍:“呦,這是誰?別叫我媽。我啊,配不上品德高尚的你。”

      精明的她怎么就養了這么一個陽春白雪的女兒。

      理想?建設新江莊?

      就憑她?

      呵呵!

      她兇狠的眼神再次殺在江春華身上:“十萬!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只要你立刻給十萬,你前腳給錢,我后腳你跟辦離婚,從此以后天涯陌路人?!?br>
      “你要是不給,我就天天在你們村口坐著。對了,我再請幾個記者來,讓大家給我評評理。”

      江春華被張玲壓迫成習慣了,沉默半天后他抖著身子:“張玲,你欺人太甚。”

      張玲一臉得意:“我可是為了好人,讓你還有一口飯吃?!彼α怂︻^,“你們好好商量商量,我反正不急的?!?br>
      岑佩雖然隔得遠,卻是聽的一清二楚,他伸手去捅梁余的胳膊,無奈梁余像是裝了避雷針,總是能及時地避開他。

      既然對方不愿意跟他探討,岑佩就自言自語:“啊?金錢至上啊。”

      一會掐著女聲:“女人狠起來連她們自己都怕?!?br>
      岑佩:“為了錢不擇手段。”

      小蘿莉的聲音:“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錢不夠?!?br>
      老奶奶的聲音:“看他們一個個的,估計都很窮。”

      粗狂的聲音:“那輛出租車,一看車齡就很老的,這十萬是買分手嗎。”

      岑佩:“要租出去還得換車,好多錢?!?br>
      小朋友的聲音:“錢是萬能的?!?br>
      梁余聽著岑佩他一人分飾多角,越聽越古怪,這小孩抓的重點也太歪了,難道不應該是這位叫張玲的女士在胡攪蠻纏?

      不過,他是學過配音嗎?看岑佩看的不亦樂乎,梁余又想,這樣一個擅長自己找樂子的人,他的江莊之旅一定會收獲頗多。至少,岑佩一個人就可以演一出大戲呢。

      此時一輛摩托車呲著聲從馬路上沖過來,停在江海那倆面包車旁,下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大背頭。

      岑佩小聲念叨:“這眼鏡很鄉土啊?!蹦欠N特別老土的老花鏡的鏡框。岑佩眼尖,咦了一聲,“他嘴角還有一顆痣耶,有點像媒婆。”

      梁余觀察了周圍,幸好沒有其他人聽到岑佩的自言自語,而這位大背頭一心往人群那里走,也沒留意到岑佩。

      否則某人怕是要挨打。

      馬杜丹總是眼觀八方的,聽到聲一抬頭立刻驚呼起來:“劉律師來了。”說完對劉春花擠眉弄眼,“嬸,你這速度夠快的?。俊彪娫掃€沒接通人就到了?

      劉春花很矜持地點了點頭:“本來說請他來給村里普及下法律?!?br>
      她瞥了眼江春華,對上張玲:“張玲,法治社會可不是一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社會。我們不欺負人,但也不會讓人欺負?!?br>
      “春華,你們離婚這件事,我們先小人后君子,一條條的都寫下來,不然誰知道她以后會不會再來鬧?!?br>
      岑佩張大嘴半天才合上。他這回不再自言自語,硬是往梁余身邊挪了挪,拽著他的袖子不放手:“這個怎么跟電視里不一樣,不是應該一群人圍上去對那個女人拳打腳踢嗎?”

      “愚昧的小山村,互相保護,對于外人近乎殘忍的迫害。”

      “婦女沒有地位,即便出事報警,也相互包庇。”

      “他們不講道理,他們的話才是道理?!?br>
      “還有那個女的,鬧離婚怎么還不拿出殺手锏,一哭二鬧三上吊???”

      岑佩指了指身后的山:“你看那是山,這里沒有高樓大廈,這就是山村啊?!?br>
      梁余對岑佩的腦路表示找不到正確的打開方式。

      他一下車就悄無聲息地打量過江莊。

      依山傍水,遠離城市與工業。地勢偏僻,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房屋二十座左右,卻沒有統一的建筑風格。

      有兩層小樓,有青磚小屋,有稍微洋氣的建筑風格,墻體貼上了歐式的大瓷磚,也有那種一看就很老舊的水泥房,星星點點地暴露出歲月的痕跡。

      遠處,似乎還有雞鳴犬吠聲音。

      他又看了眼腳底下,水泥路。路應該有了年紀,有些已經出現了斑駁的裂痕。

      這些都切實地告訴他,這是中國的農村,靠著土地養活自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

      梁余并沒有覺得失望,他回到祖國后,一天比一天更覺得新奇,這個江莊更是如此。它跟他知道的小山村不一樣。在西方播放的影片中,中國的農村都是愚昧無知、落后苦難的模樣,就像岑佩形容的那樣。

      但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中國。

      信息不對稱,大眾又只能從網絡上了解中國,加上西方媒體的刻意扭曲,繁華都市在西方的宣傳里依舊落后愚昧,更何況是偏僻的農村。

      梁余覺得心中燃起了一把火,他燃起了一股野心,不只是拍些東西,更不只是為了打臉那些辱罵他的人。

      他找到了中國的味道,他想將最真實的中國展現給世界看。

      它不落后,不愚昧,它有著五千年的歷史,它同樣在進步。

      只是。

      他實在沒想到,對國家有誤解的不只是外國人,岑佩他們這些少年,國家未來的希望,竟然也抱著這樣的偏見?

      “嘎!”

      “啊!”

      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少年正捂著屁股又蹦又跳得在原地打轉:“梁余,你快把他趕走,它咬我。”

      眾人聞聲哄笑,一只大白鵝扇著翅膀不停地追著岑佩。

      馬牡丹聲音洪亮:“這是哪里來的小伙子?”

      江有才夫妻倆也是應聲不斷。

      “這兩個小伙子長的不錯啊。”

      “那個小的是小建設家的吧?小建設就長的白。”

      “應該是那個瘦的吧。我記得小建設來的時候,也是板著臉,沒什么表情。”

      江海在一旁氣急敗壞的大叫:“翠花嬸,你家大王又跑出來了。”

      岑佩已經撒開腿開始跑了:“正義的鵝大人,我是好人啊,你怎么可以咬我呢。你應該去咬那個壞女人啊。你這么善惡不分,早晚要被人吃掉的?!?br>
      “看在你追我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把你吃掉吧?!?br>
      “我們這叫一報還一報,是不是很公平?!?br>
      ……

      梁余眼角瞇起,眼睛里卷起了笑意,看,這是一個充滿生機和人情味的地方。

      至于岑佩。

      “這位鵝兄弟,鵝大哥,你再追我,我就先拔了你的毛做羽絨服。啊,天啊,你是不是聞到了我衣服里鴨毛的味道了。對,那也是你的大兄弟,你來啊,追我啊,我一定讓你們兄弟倆早日相遇?!?br>
      江七一一直覺得自己性子跳脫,沒想到,這人比她更……:“這哪來的二傻子啊。”

      饒是話多的江有才,也一下子感覺到了詞窮,他砸巴了嘴,嘿嘿的笑了笑,頗有些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的英雄遲暮:“這小子,比小建設活潑多了?!币埠猛娑嗔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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