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太大是不能到外地滅螺的,只有陰天出門。南洋風吹得沒有勁了,北風就出發了。這是個陰天,滅螺的好天氣。
開瓊準備把來魁送她的雨衣帶上,她看別人都沒帶雨衣,她也只帶了一把鍬出門。
她與三英還是分一個段面,朱章明就分在她們的旁邊。
年輕人沒干多會兒,最熱一口氣剛喘過來,天空陡然下起豆子大的雨點。在下雨以前有人提出要回去,今天是開瓊代班,她沒有同意回去。老隊長分完段就回去了,隊長交給開瓊帶隊。開瓊為人正直,隊長準備培養開瓊入黨。有人喊躲雨,朱章明要開瓊她們到最近的一間舊抽水的機屋躲雨。有人自行車都沒推,跑向救命的舊機屋。朱章明推自行車跑了兩步,自行車塞泥不愿意走了,他只得扛起自行車來到機屋。開瓊最后一個走到舊機屋。
雖然這破機屋有人拉過野屎,但這時候也都顧不了,只要不踩腳里。小屋里擠滿男女年輕人。姑娘們用胳膊捂住淋濕的胸。開瓊和兩個姑娘在最外面,身上還有淋雨。
開瓊說:“你們男同志在這關鍵時讓著女同志吧?!?br>
長湖和幾個男青年走出來,三英進去幾步。開瓊沒有進去,只有她一個姑娘還在雨中,長湖要讓開瓊位置,開瓊說:“你躲雨吧,我的身上反正淋濕了?!?br>
朱章明扛自行車上了大路,戳掉自行車擋泥板上的稀泥,他一人冒著大雨回共大。
有男青年也想回去,因為雨大路滑一時拿不出勇氣來。有人埋怨隊長,有人埋怨天老爺,也有人埋怨開瓊。
開始有人冒雨回去,姑娘們也有冒雨回去的。這時大家只當沒下雨似的,推推拉拉拽著自行車回家。
開瓊看到朱章明又騎自行車轉來。
朱章明走近,他下自行車從坐架后面拿出兩套雨衣。他說:“開瓊,三英,來穿上。我到親戚隊里只借到了這兩件?!?br>
長時間淋雨,這時身上發冷,三英趕忙穿上雨衣。開瓊臉羞答答的,她不好意思穿。她對冬梅說:“冬梅,你身上冷不冷?拿去穿?!?br>
冬梅說:“朱章明給你好不容易借來的,我怎么好意思穿?!?br>
開瓊說冬梅:“你怪說什么呀,大家有難同當。你們那個女的身上冷要穿,就拿去穿。”
有一個男青年說:“給我穿,我這幾天身上不舒服?!?br>
青年們一陣大笑。有一個姑娘想到女孩的例假,說:“給玉兒穿?!?br>
開瓊明白了,她把雨衣給后來走來的玉兒姑娘。玉兒看著開瓊:“你怎么不穿?”
開瓊用手抓額前的濕頭發到耳廓上說:“你這幾天身體有特殊情況不能長時間淋雨的,來穿上?!?br>
這幾天有例假的玉兒姑娘穿上了雨衣。
下午的雨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來勁,一個雷連一個雷就在頭頂上敲打。朱章明來到開瓊的房里。三英問他:“你有事嗎?”
朱章明說:“我怕你們怕打炸雷,我是來給你們做伴的。打雷時你說,‘打雷不打我,打我隔壁的朱哥哥’。你們這么說了就不怕雷聲了,隔壁的哥哥來了。”
三英說:“幸虧我們冒雨回來了,要不回來,這大的雷還嚇死幾個的?!?br>
開瓊披散頭發,說明頭發還沒干好。她以為朱章明愛上了三英,也就沒打斷他們說話。她想起鳳姐最怕打雷,打雷時要用棉花塞住耳朵。她也怕打雷,但她在屋里是不怕打雷的,何況屋里還有伴。
三英看朱章明手中的書。這時又來了兩個男青年,他們要開瓊打升級玩。開瓊要三英跟他們打撲克。他們這幾個人已經成了牌友,下雨天就在一起打牌玩。開瓊打牌時不與男的一對家,她的老對家是竇冬梅。
開瓊在第二天沒起床,臉燒得象紅炭。這里距鄉管所不遠,三英與冬梅去給開瓊拿藥吃。
沒看到開瓊打飯,章明來到開瓊的房里責怪說:“昨天給你借的雨衣你講英雄俠義給別人穿,結果自己病了?!?br>
開瓊說:“當那么多人,我好意思穿嗎。房里沒有別人,你出去好嗎?”
章明大聲說:“牛三英都穿了。你病了,我不能不管。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不能置之不理?!?br>
開瓊有氣無力地說:“你真要幫忙,你回去跟我家鄉的人說個信,要我哥哥來照顧?!?br>
朱章明:“我就是你哥哥!我照顧你不行呀?”
開瓊說:“這多不好意思?!?br>
朱章明終于有照顧開瓊的機會了。
來魁一直想去共大看看開瓊,昨天下大雨沒能去,今天出太陽田地太濕不能干活,吃過早飯,他就和自行車出門了。自行車沒走多遠,像要牽去宰的驢不肯走了。來魁手上拿一根棍,邊走邊戳泥。
平時沒時間去看開瓊,今天天氣好又不上工,是一個雷打出來的好日子。走到大隊部,他把自行車放到學校,用原始的方法走去。想到見開瓊那種喜悅,他加快腳步。兩腿濺起泥點,他全然不顧,口里唱著他的名片歌《好一朵茉li花》。
老遠看到一個騎自行車的人,走幾步要停下了戳泥。朱章明在老遠就看出來人是胡來魁,他一直猶豫要不要把開瓊的病情告訴來魁。來魁發現是朱章明,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朱章明自己是去看開瓊的。雙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來魁先開口說話:“你把鐵驢子拉哪里殺去的?手里的鞭子拿小了。我剛才也騎它,它死不往前走,我把它覓在學校吃草。”
朱章明笑起來,說:“它騎我騎慣了,有一點兒爛路,它就不肯走了?!?br>
走近,來魁說:“你到哪里去?干脆學我開兩九零(腳靈)?!?br>
朱章明反問:“你開哪里去?”
來魁說:“開瓊的媽要我來看看她?!?br>
朱章明目瞪口呆。他鎮定后說:“我是去給你們說信兒的,開瓊病了?!?br>
“什么病?”來魁忙追問。
“可能昨天淋了雨,感冒了?!?br>
“你們昨天在干什么活,下雨都沒收工嗎?”來魁又問。
“我們昨天在外地滅螺,淋了長時間的雨?!?br>
“她沒帶雨衣嗎?”來魁問。
“昨天出門時天空好都沒帶雨衣?!?br>
“你是繼續前進,還是殺回馬槍的?!?br>
章明說:“你既然來了,我就回吧?!?br>
來魁說:“你既然回,我幫你推自行車。兩個大男人還把一頭要死不活的驢沒辦法嗎?!?br>
幾個姑娘在開瓊的房里玩,看來魁進來,都看著來魁。她們聽三英說過,這人就是左開瓊的男朋友。她們想看看現場版的愛情故事片,一個個拭目以待。
睡在床上的開瓊,看到來魁,她眼睛濕潤了。
來魁走近開瓊說:“我的姨妹子呀,今天臉紅得好漂亮呀。要是天天都象這么漂亮,蘋果都不敢紅了!”
有姑娘呵呵地笑。有人說:“快買蘋果來討信。”
來魁說:“感冒到了這個樣子還能吃水果呀?!?br>
開瓊象來了精神,說:“你是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信的?”
來魁指著床上的收音機說:“你忘了,我的收音機跟你是一樣的。早晨我打開收音機一個臺都收不到,我就納悶,后來收到共大電臺說,‘據廣播員朱章明報道,昨天一場大雨左開瓊今天感冒了。’我就知道你是的真病了。”
姑娘們又笑起來。來魁說:“謝謝大家來陪我妹妹玩?!?br>
有一個姑娘叫幺兒,她說:“左開瓊是你妹妹呀?”
來魁笑著說“第一個妹子,也算大妹子?!?br>
還是那姑娘說:“我怎么看像情歌里的阿哥阿妹?!?br>
來魁對開瓊說:“阿妹,走,到鄉管所衛生院看病去。”
開瓊說:“早晨,三英給我拿來藥吃了,會好的?!?br>
來魁說:“你燒成這個樣子,如果不及時看好,就會引起咳嗽咽炎的?!?br>
叫幺兒的姑娘又說:“你摸都沒有摸她,你怎么知道她身上發燒的?!彼械墓媚锒夹ζ饋?,連開瓊也在羞笑。那姑娘又補了一句:“你摸摸她的胸前,看她燒到多少度了?!庇质且魂嚬媚飩凓L歌燕舞地嬉笑。
來魁對笑的三英說:“牛三英,你幫忙把她扶著,我們到衛生院去。”
幺兒說,“你把左開瓊抱去呀?!庇腥苏f,“用自行車推去?!庇腥苏f,“地上是稀泥巴,自行車推不走。”
幺兒又說:“你把左開瓊坐在自行車上,然后你再把自行車扛著走?!庇质且魂嚬媚飩兝舜蚶说匦β?。
這時來魁覺得世上最好聽的聲音不是歌聲,也不是有旋律的琴聲,而是很多姑娘在一起亂七八糟的笑聲。他對幺兒說:“看這姑娘很會風趣幽默。你在哪里學的,教教我吧?!?br>
幺兒說:“我們在共大學的。”
三英扶開瓊出去,沒走多遠,開瓊開始翻胃欲吐。來魁彎腰背起開瓊,他要三英跟著。看開瓊撲在來魁的背上,姑娘們有笑也有感動的,她們對一幕各有理解不同。
鄉衛生院跟這里麻臉的老醫生一樣很老了,病房里有一股霉氣,石灰墻面麻麻點點跟老醫生的臉一樣。
來魁出了治療費,開瓊睡在床上輸液。
來魁與三英陪同。開瓊說:“三英,你回去洗衣服吧。”
三英站起來說:“好,我跟你把衣服也洗了?!?br>
來魁說:“謝謝你呀?!?br>
開瓊說:“不麻煩你,等我回來洗。”
來魁送三英走了。
回到病房,開瓊看著來魁說:“這以后我與你關系在共大里是說不清楚了?!?br>
來魁坐下來說:“你怕嗎?”
開瓊:“我有你,共大的男孩子們就不會追我。我只是怕你山里的天珍姐。”
來魁說:“有你開瓊,我會正確地對待與天珍姐關系的?!?br>
開瓊想掏來魁的話,問:“你與我小姐的關系到一種什么程度?”
來魁說:“我少年到青春的夢都是你小姐,很多的場景現在都不知道是親自經歷還是做過的夢。我只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我跟媽到這衛生院來看病,你小姐有一次也跟來玩。我與你小姐好像是貓和狗從小一起玩慣了,現在還保持原生態的樣子?!?br>
開瓊沒說話,這時她想起端午節小姐對她說的那些話。
來魁說:“你小姐自私不講理。我跟下雨情投意合風趣幽默,你小姐說,如果我與下雨結婚,小下雨出嫁的那天,她就跑我家來吊死?!?br>
開瓊說:“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是這樣!我以前總弄不清楚你與下雨這么說得來怎么不談婚論嫁的?!?br>
來魁說:“你小姐不許我跟下雨結婚,她卻跟立新早結婚了?!?br>
開瓊說:“這不怪姐,媽壓杠子,她也沒辦法。開始是說我跟老表立新,我們在兩三歲就說過這話。我長大,知道近親是不能結婚的,我甩碗反對。江南姨媽家要人了,臨時才說小姐的。小姐也哭過好多次。她出嫁,你也不能責怪她。”
來魁今天才知道立新開始說的是開瓊。他說:“原來鳳伢子是替你出嫁,我要你賠我鳳伢子!我喜歡鳳伢子,我對女人的喜歡標準也是用鳳伢子來做影本。是這樣我才愛上你的,沒有你我是接受不了鳳伢子出嫁的事實?!?br>
開瓊說:“我父母原準備把姐留家中招女婿的,因為她算大姑娘,所以才把我說給立新。我姐是在家招女婿,我肯定就與立新結婚了。姐的婚姻是臨時才決定的,因為她怕伯伯。”
來魁又說:“她為什么不對我講呢!她跟我講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開瓊說:“你現在不是把我已經當成鳳伢子嗎。也只怪小姐從小長大怕伯伯打她。開始小姐哭著不同意,后來不哭了,伯伯媽媽就以為是她同意了。”
來魁說:“我感謝你,你姐出嫁后我從你的模樣里獲得到她的繼續存在。還要感謝你媽跟我生了一個同模樣的雙胞胎。如果是你姐在家招女婿,我與你就不能這樣親密了?!?br>
開瓊說:“我總覺得與你還面臨很多的阻力。朱章明看我到共大來,他電工都不當了到這里來天天看著我。我反正對他沒好言語?!?br>
這時來魁脫去鞋子,拿出一只腿給開瓊看。開瓊看到來魁小腿上有一塊大指頭的烏疤,好像是用針刺的紋身。他對開瓊說:“我知道你去共大,我騎車趕到公路上沒看到你。我狠狠地用手里鐮刀把兒打在這里。當時痛得不能騎自行車,我是靠著自行車走回去的。過了兩天這里烏起好大一塊,后來就只留下這么一點兒,這一輩子有這個烏疤都好,這是我愛你的見證?!?br>
開瓊的嘴唇抿動,眼里好像有淚水打轉。她說:“你現在有山里姑娘,你還喜歡我嗎??!?br>
來魁說:“我對天珍姐好,是為了讓她熱愛生活,我與她都沒有朝戀愛方向發展。她也沒有。上次與她分手時,我要照一張相作紀念,她沒有同意。這說明她與我是不會有戀愛關系的,她今后只能是我的一個姐姐?!?br>
開瓊說:“我真不想談戀愛?!?br>
來魁說:“我發誓永遠愛開瓊!今后生活無論怎么玩弄我們,就是把我們反目,我在骨子里也真心愛你?!?br>
開瓊說:“你是我第一個戀愛對象……”
開瓊用手拃量來魁的腰圍,來魁問什么意思,開瓊說:“我看你的肚子大我多少,就能算出你肚子里的話有多少分量?!逼鋵嶉_瓊是想給來魁織一件好毛衣,量他的腰圍。她不想先告訴來魁,以后給他一個驚喜。來魁送她的雨衣和膠靴她不打算還來魁,她想給來魁織一件毛衣。
這天來魁回家沒有把開瓊生病的事告訴開瓊的家人。
第二天中午收工,來魁買了兩瓶罐頭又趕去共大看開瓊。
7月1日,開瓊在公社開會。開瓊平時積極地勞動對女青年的熱情關愛使劉隊長推薦她為預備黨員。劉隊長說:“在左開瓊的身上找不到一點錯,人美心美,她有一個黨員的氣質?!? 這里的南河是一條人工大河,它是這一帶湖區農田的水利命脈。由于長時間下大雨河水上漲,各大隊要派人去防汛。老隊長帶二十人坐手扶拖拉機來到南河邊。來魁和土豆還有下雨水顏草都來了,大多是年輕人。晚上,每人兩個草包就坐在河堤北岸。一堆人坐在一起有蚊子有露水有說有笑。
這做夢一樣的新環境,使來魁想起去年與鳳伢子到這里防汛的往事。夜里,來魁要鳳伢子睡,他把自己的草包套在鳳伢子的腿上,一是怕鳳伢子著涼,二是為鳳伢子驅蚊子。來魁坐在鳳伢子的身邊,他一直沒有睡。到半夜,鳳伢子把穿著鞋子的腳伸到來魁的大腿上。那一夜是來魁離鳳伢子最近的一次想念鳳伢子。那時他只知道十分喜愛鳳伢子的,那時他還不知道愛與婚姻有沒有什么關系。那一夜他沒有睡著,蠢蠢欲動的手一直想對鳳伢子蠢蠢欲動。
隊長要來魁與土豆去偷西瓜,把來魁從回憶中叫過來。來魁說:“你們都渴了,這時要是有西瓜吃,那西瓜真像稀瓜?!?br>
下雨沒有聽出來魁話里的包袱,她也笑了,說明她喜歡聽來魁說話。她說:“這夜里看不見,你們這時就是偷南瓜回來也像西瓜的?!?br>
來魁說:“南瓜的把兒不同,這我知道。”
隊長說:“你們去偷,這里的人不會說你們的。如果說你們,你就說明天要倒堤,西瓜要沖跑了?!?br>
有人說為這里的莊稼防汛,吃幾個瓜不犯違紀。
來魁與幾個年輕小伙子起身出發,向白天看到的瓜園走去。他們小時候就練習過偷瓜,有這方面的老經驗,不一會每人抱了幾個西瓜回來。隊長把鍬在水中清洗,用鍬分瓜。他要求人們把瓜皮丟在河水里流走,不讓當地人明天看到瓜皮。
隊長丟了瓜皮說:“幺狗子,我出一道對子你對下聯:吃西瓜皮朝東丟?!?br>
來魁想對:戀大雙愛上小雙。他覺得詞性不對,不準備回答。他思考一會用此時此景作出下聯說:“守南河面向北坐。”
左隊長笑著說:“你的對子不完全對。吃西瓜皮朝東丟,讀《左傳》書向右翻?!?br>
人們愁這一夜的時光很難打發,來魁不愁,他的心中有三個女人足夠他這一夜想的。離開了家,他對鳳伢子的思念總滑臺到天珍的身上。
今天來魁才覺察到離家遠了,他的思念是更遠的天珍姐。
開瓊回家,她對媽說:“我去和萍兒倆玩的?!?br>
媽說:“小雙,我勸你少跟幺狗子來往!你不知道,他與山里媳婦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山里姑娘來了,他們是在一根床上睡的。”
開瓊腦子好像蜜蜂從耳孔里嗡地一聲鉆進。
媽說:“隊里的人都知道。有人說他們年前就結婚的?!?br>
開瓊說:“他們睡一起不能說明就出事的,山里姑娘第一次來,不會做那種事的?!?br>
媽說:“反正你以后離他遠一點!不來把你的名聲弄壞了。”
開瓊說:“媽,你不要亂說來魁的話。再說,我與他沒什么關系的?!?br>
媽大聲:“還沒關系,倆親姊妹都與一男人說不清楚!你不怕別人笑,我們兩塊老臉沒褲子蒙呢!”
開瓊回到共大,她不想吃晚飯。三英給她把飯打來,莊稼人的姑娘心疼糧食,夜里開瓊還是把那碗飯裝進肚里。半夜她想來魁與山里姑娘結婚這對她還是好事,她與小姐的關系不會有影響,她也自由了。準確的說,來魁只能算窩窩頭不是香餑餑。
風吹稻花香,香到谷子黃。其實稻花和稻谷是沒有什么飄香的,只有新米飯才香,能嗅到稻花香那是莊稼人看到自己為之勞動的感覺。
來魁的水稻直播田一片金黃,他嗅到了谷香,那是他看到即將到手的喜悅。有青黃不接的人家開始吃新米飯,開瓊種下的愛情從青到黃了,過去的思念象飄零的落葉。朱章明把春天九九的艷陽天,唱到秋高重陽的艷陽天,十八哥哥也還沒有離開小河邊。秋風陣陣吹來那是秋收大忙的季節,可愛情到了秋天不知被秋風吹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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