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年贊同地看著林意,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貓膩,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搗鬼,不然怎么會忽然冒出一個假的血堡來,你說你親眼看見婼瀾慘死,可是我這玉佛珠顯示的是,婼瀾還活著,還有你們在井底遇到的蹊蹺事,那假血堡能夠預知死亡順序,這說明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只能是那一個人做的手腳……”
林意幽幽地說道,想起了組織這一系列事情的金南濱,高恩年一聽林意有懷疑的人,瞬間來了勁。
“誰?你說那個人是誰?”
高恩年的表情好像知道這個人之后,就要馬上宰了他一樣。
“你別沖動,這個人,以你和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高恩年可是受不了林意這個兜彎子的脾氣,著急忙慌地扯著林意的衣領開始質問。
“哪兒那么多廢話,快說,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林意猶豫著,眼前這個人既然是高婼瀾的父親,自己就不能讓他去冒險對付金南濱,金南濱的實力,自己是親眼看到過的,他身邊,都是些殺人嗜血的惡棍。
“你們在說我嗎?這個架勢可有些不文明……”
林意病房的門被推開,黑牙的冷臉出現在病房門口,他側身,金南濱走進了病房之中。
金南濱依舊是那身西服,依舊是那副墨鏡,依舊是那根拐杖。
可是現在在林意的眼中,金南濱就是一個全身上下都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仇家。
“金南濱!”
林意一把推開抓著自己的高恩年,高恩年看著眼前的金南濱,當然對他也不會陌生,他就是剛才那個給自己黑金卡的男人嘛。
林意怒氣沖沖地走向金南濱,金南濱一臉悠然自得地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林意,就在馬上就要到面前的時候,黑牙竄出來,一個拳頭打在林意的胸口上,林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
黑牙的拳頭,像是一記鐵錘一樣砸在林意的胸口,林意吐出一口鮮血來,一邊的高恩年看不過眼了,上前將林意攙扶了起來。
“哎哎,剛才看你是個識貨的人,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來著,怎么現在動不動就打人啊?沒看見他還在醫院里面呆著呢嗎?真是……還有你啊,大個子,你以為自己個子高了不起是吧?”
高恩年不爽地看著黑牙,黑牙嘴角抽了一下,攥緊了拳頭,可是沒有金南濱的話,黑牙也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怎么著?先跟我動手是不是?”
黑牙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可是高恩年控制不住了,看著黑牙那滿臉挑釁的表情,欲要上前跟他較量一番。
高恩年邊卷袖子邊朝著黑牙揮舞著手,一副瞧不起黑牙的樣子。
黑牙側目看了一眼金南濱,金南濱冷笑,揮揮手。
“你想玩玩,就玩玩吧。”
黑牙得到了金南濱的許可,伸手摘掉自己的墨鏡甩到了一邊,怒吼著朝著高恩年沖了過去。
“小心啊,高伯父,這個人很厲害的!”
林意剛緩過一口氣來,看見高恩年和黑牙刀鋒相見,連忙給高恩年提醒,沒想到高恩年根本就不屑一顧。
“一只聽了主子話才敢咬人的狗,能有多厲害,我高恩年今天還真是要看看!”
高恩年的話更是激怒了黑牙,黑牙像極了一頭瘋狂的野獸,朝著高恩年撲了過來。
林意心驚膽戰地看著兩人交鋒,可是慢慢地,他便完全輕松了下來。
高恩年對付黑牙,完全就跟玩一樣,林意本來覺得高婼瀾就已經夠厲害的了,可是沒想到,這高恩年更厲害。
當初高婼瀾也跟著黑牙比劃過,可也就是打了一個平手,再看著高恩年,就跟逗猴一樣,輕松擺布黑牙,讓黑牙著急上火,可就是抓不著自己的一根毫毛。
這高恩年等到戲耍黑牙戲耍夠了,看他已經開始精疲力盡的時候,忽然上手,開始狠狠地教訓黑牙,左一拳右一掌的,把黑牙打的應接不暇的,沒一會兒,就開始暈頭轉向了起來,鼻孔嘴巴都開始冒血。
林意光是看著,就覺得爽快至極,他瞥了一眼金南濱,金南濱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金爺……救我……”
黑牙現在被高恩年騎在身上暴打,臉上全是腫起來的,看起來好笑極了。
黑牙向金南濱求救,金南濱陰沉著臉。
“高先生,現在勝負已分,何必有這般不饒人呢?”
金南濱冷冷地開口,林意卻直接給他頂了回去。
“打!高伯父,狠狠的打!只要打不死就行,打完了黑牙還得打他的主子,金南濱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林意這么一喊,高恩年停住了暴打黑牙的手,惡狠狠地朝著金南濱望去。
“什么?那個暗算我們家婼瀾的人……就是你丫的!”
高恩年從黑牙的身上一躍而起,朝著金南濱就撲了過去,林意緊張地看著這一幕,期待著金南濱被暴打的場面。
可是……高恩年卻停在了金南濱的面前,留下一個猶豫不前的背影給林意。
“高先生,我們還是安靜下來好好談談,事情的真相并不像林意說的那樣,你可能打錯人了。”
林意這才看見,金南濱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一把槍,直抵著高恩年的胸膛。
高恩年就算身手再好,面對這鐵家伙,也是無能為力。
“打錯了?”
高恩年扭頭看向林意,林意怒指金南濱。
“現在事實已經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狡辯!是不是你,集結了這一眾人,那血堡入口,也是你的人找到的,一切都是向著你引導的方向發展著,你還說不是你在后面做的手腳?除了你,誰還有這個能力!”
林意想起那十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幕幕的場景,氣惱地青筋都暴起。
可是金南濱面對林意的質問,竟然只是呵呵冷笑。
“高先生,若是你肯鎮定下來,認真聽我一言,我跟你大可不必這么相對。”
金南濱說著,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槍。
“這槍都是有自己的脾氣的,萬一走火,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你什么意思?威脅我嗎?”
高恩年瞇起眼睛,不滿地看著金南濱。
“不敢,荒漠高家的當家人,若是這點膽量都沒有的話,怎么可能將荒漠家撐起來呢,還培養出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
金南濱忽然說起了軟話來,相比而言,高恩年自然是喜歡聽這軟話的,他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好吧,我就聽聽,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
高恩年白眼一翻,閃身坐在了一旁的病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金南濱。
金南濱微微一笑,收起了手槍,這時候踉蹌爬起的黑牙,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金南濱的身邊。
“金爺……”
“滾出去,別在我眼前丟人。”
“可是……”
黑牙看看林意和高恩年,這金南濱身邊要是一個保鏢都沒有,也不安全啊。
“看什么看,有你跟沒你有區別嗎?”
黑牙看向高恩年的時候,高恩年毫不猶豫地懟了他一句,黑牙自知打不過他,雖然生氣,也不得不灰頭土腦地走出了病房。
“有什么話,趕緊說,我高恩年可不確定我有足夠的耐心……”
高恩年說著,狠狠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清晰地響起骨骼收緊的聲音。
金南濱倒是不慌不忙,繞開兩人,拉過一張椅子,掏出一塊手帕反復擦拭上面的灰塵,這才坐在了上面。
“林家老宅地下的血堡是假的。”
“廢話!這個時候了你才說出來,居心何在!”
林意看著金南濱滿臉淡然地說著那句話,心中怒氣更勝,只可惜自己手無寸雞之力,只能干看著。
“林意,這話我可要跟你講究講究了,什么叫我才說出來,你們一眾人下血堡之時,我對于這血堡是假的事情可是一概不知的。”
“不可能!你要是不知道,為什么烏井閻要求黑牙一起下去的時候,你偏偏不讓,分明就是知道這次是送死的路!”
金南濱聽了林意的解釋,不由地大笑。
“就因為這個?黑牙是我的貼身保鏢,他烏井閻憑什么要的來?我拒絕也是常理之事,你說我知道這是送死的事情,那我就不應該讓烏井閻下去,我金圣緣大半的寶貝,可都是烏井閻弄來的,我怎么可能舍得這么個搖財樹,去送死呢……”
金南濱微笑地看著林意,林意語塞,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繼續反駁他。
“沒話說了?那就輪到我說了,你們可知道,為什么那假的血堡會在林家老宅的下面嗎?”
“泣血觀音在林家的手上,肯定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為了讓大家以為,林家會把觀音藏在自己的老宅之中”
高恩年死瞪著金南濱,根據林意的指證,高恩年口中指的這個人,當然就是金南濱了。
金南濱沒有在意高恩年的目光,倒是笑著點了點頭,沖著高恩年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高先生果然聰明,沒錯,就是有人故意以林家老宅作為誘惑點,引誘一眾想要得到泣血觀音的人,下去送死!”
林意看著金南濱的神色,怎么都不像是要說穿自己的樣子,倒像是要拆穿別人陰謀的樣子,而且金南濱死死看著自己的目光,讓林意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看來金爺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這個人,就是我們眼前林意的祖先,寂天和尚!那個假的血堡,是他百年前設計好的,為的,就是要將意圖得到那泣血觀音的人,統統置于死地!那個假的血堡,其實是林家人設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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