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人都圍觀在收費臺上,看著高恩年像一個神經病一樣,在跟收費臺里面的人員無休止地爭論著。
“先生,你要是再這么無理取鬧,我們就要報警了。”
“報警?你報啊,我高恩年堂堂正正,行的端坐的正,還怕你報警不成?是你不識貨,我這可是正宗的北宋官窯?。∧憧辞宄?,你給我的醫藥單子上面,醫藥費只有三千元,我這個北宋官窯,起碼三百萬!”
“先生,我并沒有對您的北宋官窯有任何的懷疑,可是對不住,我們這里只收現金,或者刷卡,這里是醫院,不是典當行?!?br>
“不都是錢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死板?反正我給你了啊,別再追著我要錢了!”
高恩年把手中的茶杯往收費臺的凹槽里面一扔,轉身就要離開。
“哎,先生,請拿走您的東西,要是再醫院里面碰瓷,您可是找錯地方了?!?br>
高恩年剛轉身,就被幾個保鏢給堵住了,強行要求他,將自己的茶杯拿走。
“怎么?要動手是嗎?來啊,我高恩年已經好些年沒松快松快筋骨了?!?br>
高恩年說完,擺出了自己的架勢,保安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從腰間拔出電棍。
“先生,我們最后警告一次,您要是再不拿著您的東西離開,我們可就不客氣了?!?br>
保安話剛說完,手中的電棍就飛離了自己的手掌,手背上被高恩年重重地踢上了一腳,瞬間慘叫。
“啊!好疼……”
保安痛苦地倒在地上,高恩年得意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報警!報警,這瘋子沒救了。”
另一個保安掏出手機就要報警,卻被一只手摁了下來,保安抬眼一看,是一個穿著黑西服,帶著墨鏡的高個子男人,男人雖然戴著墨鏡,可是依舊可以看出他滿臉的兇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保安顫顫巍巍地停下摁鍵的手,黑西裝的男人這才松開他,閃身讓開,金南濱拄著拐杖走了上來,那個黑西裝的男人,正是他的保鏢,黑牙。
“金爺!”
“嗯……”
“金先生好!”
所有的醫務人員都朝著金南濱問號,金南濱溫和地點頭回應,徑直走到了收費臺前,伸手拿起了高恩年放在那里的茶杯,觀摩了起來。
“嗯,不錯,是個好東西,這的確是北宋官窯的瓷器,荷花杯,這工藝實屬上乘,三百萬都是給少了,黑牙,把那張五百萬的卡給這位先生,這個茶杯,我收了。”
“是,金爺!”
黑牙應聲,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黑金卡,遞給了高恩年。
高恩年孤疑地看著黑牙遞過來的黑金卡,拿過來回頭詢問收費臺中的人員。
“他給的這個卡,能不能繳費?”
“能能能,當然能!”
收費人員連忙點頭,這高恩年才著實放心了下來。
“我就說嘛,你們都是一群不識貨的人,還是這位先生慧眼識珠,知道這是個寶貝,來,給我繳費!”
高恩年霸氣地遞上黑金卡,收費人員趕緊接過,給他繳了費。
等高恩年再回頭,金南濱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哎,剛才給我卡的那個人是誰???”
高恩年覺得難得遇見一個識貨的人,不禁好奇地詢問收費臺的人員。
“那是我們醫院的VIP,我們這個醫院的醫療器械,有三分之二都是他捐助的,是我們醫院最大的金主,金圣緣收藏品公司的董事長,金南濱。”
“姓……金?”
高恩年微愣,繼而笑著搖了搖腦袋,拿著黑金卡,朝著病房走去。
高恩年走進病房,看見林意已經醒了,呆呆地坐在病床上,背影顯得很是落寞。
“你醒了?”
高恩年問了一句,他一開口,林意明顯渾身顫了一下,然后緩緩轉身,看向高恩年,蹙眉。
“怎么?你認得我?知道我是來找你討債的?這般眼神看著我?”
高恩年冷笑,走進來坐在了林意的對面,狠狠地瞪著林意。
“你是誰?”
林意開口的聲音空洞嘶啞,臉色也是極為難看,對視高恩年的目光顯得很是無謂。
是啊,林意醒來之后,滿腦子都是血堡之中的畫面,他沒瘋沒傻,心里面清楚的知道,不管那血堡是真是假,反正進去的十二個人,只剩下了自己。
“鄙人高恩年,是高婼瀾的父親?!?br>
高婼瀾?林意眸子一閃,微微驚愕地看著高恩年。
“高婼瀾呢?高婼瀾有沒有回去?”
“你還問我婼瀾呢?我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問你,我女兒究竟現在身在何處?”
林意聽到高恩年的反問,瞬間心灰意冷了起來。
“死了……都死了……那個地方太可怕了,殺人無形,然后銷聲匿跡,連尸體,都找不回來?!?br>
高恩年聽著林意喃喃自語,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放屁!我女兒沒死!”
高恩年的語氣很是篤定,林意驚愣地看向高恩年。
“你為什么說,高婼瀾沒死?你有什么依據?”
高恩年白眼一翻,從口袋之中掏出一顆佛珠,這佛珠是白玉做的,泛著微微的光芒。
“我女兒婼瀾背上,有一處天生的女佛紋身,紋身的女佛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佛珠,少了一顆珠子,這個珠子,就被婼瀾出生的時候握在手上,這珠子若是光芒依舊,就說明,我們家婼瀾還活著,若是這珠子光澤暗了下去,那就說明,我們家婼瀾已經不在人世?!?br>
林意聽得渾渾噩噩的,不可思議地看著高恩年手中的那顆佛珠,它確實微微閃動著白色的光芒。
“你確定,高婼瀾還活著。”
“我當然確定,要是我們家婼瀾死了,你還能在這兒舒舒服服地躺著?我高恩年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得讓你給我女兒陪葬!”
“也就是說,這一次下血堡的那另外十一個人,也有可能還活著了?”
“我管什么十一十二個人的,活著死了跟我高恩年沒有任何關系,我只關心,我女兒婼瀾!”
高恩年惡狠狠地說著,好像對林意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樣。
“是高婼瀾為了泣血觀音,強要跟著下血堡的,可是高先生好像對我的怨恨很深,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
“原因?你是林家人,因為你是林家的子孫,所以,不用任何的原因,我都跟你勢不兩立,這一次,要不是為了婼瀾,我才沒有這么多的耐心跟你在這兒說話!”
林意不解,為什么好像所有的人都跟林家有仇似的,清代末年,那個寂天和尚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讓這么多人仇恨林家。
“我能問一問原因嗎?”
林意的詢問又惹來高恩年一陣冷笑。
“若是有一天你見到了泣血觀音,真相你自然會明白?!?br>
高恩年沒有要繼續跟林意解釋下去的意思。
“小子,我問你,我們家婼瀾究竟在哪兒?婼瀾最后一次跟我通話,說的是,那血堡的入口就在你們林家老宅的地底下,可是我已經去過林家老宅,那里什么都沒有,就是發現你的那口井,也只不過是口年代久遠的枯井罷了,那我們婼瀾究竟跟著你去哪兒下的血堡?”
林意也是對于這個問題,一直疑惑到現在。
“我們下血堡的地方,就是那口枯井,可是我們下去的時候,看到的場景根本不是一口枯井那么簡單……”
林意將自己和那十一個人所有的遭遇都說給了高恩年聽,高恩年蹙著眉頭,十分認真地聽完了。
高恩年沉默了許久,林意知道,他跟自己一樣,一時無法接受自己聽到的這一切。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倒是跟我之前發現的疑點相對應……”
高恩年嘴里說的疑點,讓林意瞬間來了精神。
“什么疑點?”
高恩年又開始翻騰自己肩上被這的破布袋,翻出了一個羅盤,這個羅盤通體白色,像是某種骨頭雕刻而成的,模樣很舊,像是有年頭的老東西。
“我們漠荒高家,從清代末年開始,就被祖祖輩輩交代著,一定要找到泣血觀音,而這個仙骨羅盤,就是專門尋找泣血觀音所造,只可惜,傳男不傳女,若是這羅盤婼瀾拿著,怕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br>
林意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聽高恩年對于高婼瀾的愧疚,他急于知道,高恩年嘴里的疑點,究竟是什么。
“這仙骨羅盤有什么不對勁嗎?”
高恩年點點頭,拿著羅盤給林意看。
“你看,這羅盤的指針,不管你拿到什么方向,它依舊指著的方向是,極西之地,可是婼瀾當時跟我說,你們發現的血堡入口在林家老宅之中,那個方向,可是中北之地,跟羅盤不是一個方向?!?br>
“這……能說明什么呢?”
“說明什么?當然是說明二者之間有一個是錯的呀!這都不明白?”
高恩年嫌棄地看著林意。
“當初婼瀾要買下林家老宅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塊路引的石頭,那石頭會發出七彩的光芒,也會在血堡之中起到引路的作用,可是這石頭沒找到,卻意外的說,找到了血堡的入口,我當時就很驚愕,可是婼瀾說的很是肯定,我還以為,是這仙骨羅盤的時候太久了,失靈了呢?!?br>
“所以現在的結果就是,我們林家老宅之中的那個血堡入口是假的,而仙骨羅盤上面顯示的極西之地,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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