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斗中,他是埋置地雷、設置陷阱的好手,能將作業(yè)現(xiàn)場殘留的蛛絲馬跡,清理到幾人自然的狀態(tài)。有很多次,敵人路過的時候,看到路中間有一對干草,甚至是一個鳥窩。此時,一些謹慎的敵人,會自覺地繞到旁邊的空白地上走,以免出現(xiàn)問題。
不過,正是因為敵人的這個舉動,以為旁邊干凈自然地土地是安全的,往往一腳踩中小孟埋下的地雷,瞬間被炸得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用小孟的話語來說,“最有用的地雷和陷阱,就是放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他都不知道,最后還傻乎乎地踩上去、主動找死的!”
而在生活上,高衛(wèi)國在戰(zhàn)斗中受傷的時候,喜子照顧地不夠仔細,這時候小孟會狠狠的罵喜子一頓,順帶著讓他邊看著,自己則是挽起袖子,給高衛(wèi)國清洗傷口等等。
“那就行!”
喜子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此時,看著因為幾人嘰嘰喳喳,有些落后于高衛(wèi)國等人了,喜子心虛地看了一眼孔丘、小孟,催促眾人趕緊跟上。
秋天的高郵,在秋風橫掃落葉的季節(jié),一旦沒有雨下來,村里往往是極為干枯的。
高衛(wèi)國帶領的突擊隊,以及到村口迎接高衛(wèi)國的粟裕等人,前前后后加起來有四十個多個人。
此時,眾人走著走著,腳步的節(jié)奏竟在不知不覺中統(tǒng)一了。幾十個人,七八十只腳掌,在無聲地“一二一”的節(jié)奏中,踩踏在地面上,竟然帶得地面塵土飛揚,顯得氣勢磅礴,一往無前。。。。。
“前面就到了!”
粟裕一邊說著,一邊引著高衛(wèi)國等人向前走。一路從村口走進村子,在村里又繞了幾繞,最后高衛(wèi)國等人進入了某個有新四軍戰(zhàn)士站崗的小院。
這個院子在村里沒啥特殊的,唯一的好處就是院子比較大,院墻也相對完整。
“都進屋吧!”粟裕揮了揮手,率先走進了屋里。
“司令員,你這個屋子不大,我還真怕把門給擠壞了。要不,我讓喜子他們出去?”高衛(wèi)國看了一眼堂屋,頓時有些憂心忡忡。原本駐在村里的干部就有十幾個,再加上自己帶的突擊隊三十幾號人,一個堂屋確實顯得有些小了。
喜子等人聞言,自然是沒有意見。
在他們的心目中,司令員粟裕屬于他們比較尊敬的那類人。而高衛(wèi)國,則是突擊隊切切實實的核心,是真正的靈魂人物。沒有高衛(wèi)國,這個突擊隊存在的意義就沒有了。所以,從某個狹義地角度而言,喜子等人名義上是新四軍的隊伍,關鍵時刻服從第一指令,只能是高衛(wèi)國,而不是粟裕。
實際上,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隊伍,必定是有靈魂的隊伍。每個隊員,都有自己的堅守和信仰,有些時候,保家衛(wèi)國是喜子等人的心愿,而高衛(wèi)國就是他們的信仰。
因為,泥腿子出身的老百姓,擼起袖子扛起了長槍,憑著一腔熱血和粗淺認知,已經(jīng)是盡了本分了。高衛(wèi)國也不能指望他們,有多么高的覺悟,去懂馬克思、懂列寧。
所以,在以前跟張青山的時候,有某個短命政委曾準備“教化”一下突擊隊的隊員,要給他們灌輸一些國際知識和理論。不過,直接被高衛(wèi)國給粗蠻地拒絕了,“真正的士兵是服從命令的士兵,知道保家衛(wèi)國就足夠了。至于什么大道理,去他奶奶的!”
粟裕聞言,直接擺了擺手,道:“衛(wèi)國,不用這么麻煩。都是自己同志,你們就是再來十幾個人,我也能給你們安排下,實在不行,你們還可以進里屋啊!好了,都坐下吧!”
一些坐在粟裕身邊的新四軍干部,也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釋放信號,安撫眾人。
“好!”高衛(wèi)國點點頭,這才坐下。
此時,堂屋里的已經(jīng)坐著人,滿滿當當。粟裕在內的新四軍同志,穿著清一色的軍裝,這更加顯得高衛(wèi)國和他的突擊隊員突出,惹人眼球。
“衛(wèi)國,從你們這身打扮,我就能看出來你們吃了不少苦。”粟裕是老紅軍了,對于很多事情了解極多,“不管之前遇到了什么情況,現(xiàn)在咱們又聚在了一起,那以后就踏踏實實的,你覺得呢?”
高衛(wèi)國撓了撓頭,略一思索,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還是叫您‘司令員’。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提了。現(xiàn)在,我和突擊隊員們重新回到組織的懷抱,那是再好不過。不然的話,就那樣飄著,還真跟個沒媽要的野孩子似的。”
“心里面苦哇!”高衛(wèi)國又補充了一句。
粟裕聞言,憨厚地笑了笑,隨后重重的拍了幾下高衛(wèi)國的肩膀,道:“我理解你們的處境。不過,你們看你們的整體狀態(tài),還是很精神的。單單是站在村口的小李,就被你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拿下了。這要是動真格的,小李也是兇多吉少嘍!”
聽到這句話,坐在高衛(wèi)國身后的喜子,情不自禁地昂起了頭顱,心中得意不已。
看到粟裕也沒有回避這個話題,高衛(wèi)國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司令員,我。。。。。。我還真有些納悶。您和這么多的領導干部在村里,為何不加強警戒,多派幾個人守在村口,萬一有敵人襲擊,后果不堪設想啊!”
實際上,這不僅是高衛(wèi)國的疑問,也是全體突擊隊員的疑問。
聽到高衛(wèi)國的話語,粟裕笑著搖搖頭,卻是沒有說話。如此一來,高衛(wèi)國等人更加的疑惑了。
“哎呀!”
坐在粟裕身邊的另一位干部,頓時開口了,“高衛(wèi)國,你還不知道吧?司令員雖然沒有出村子,卻已經(jīng)將沿路的情況摸清了,敵人不會威脅到這里的安全的。相反,對于你們這只游蕩的小突擊隊隊,司令心里很看重,所以有意給你們出了一個題目,看看你們的戰(zhàn)斗力如何。”
“請問,這位同志你是。。。。。”高衛(wèi)國有些遲疑,摸不清這人的情況。因為,粟裕司令員的想法,有些時候不是誰都能代言的。
“他是劉參謀長。”粟裕補充了一句,點明了這人的身份。
高衛(wèi)國聞言,頓時站起來跟參謀長握手,并且喝道:“見過劉參謀長!”
這個劉參謀長明顯是性情中人,也不客套,繼續(xù)說道:“如果,你高衛(wèi)國和身后的突擊隊戰(zhàn)士,在剛才進村的時候直接進村,那分就大打折扣了。至于守村口的小李,則是被蒙在鼓里,這次也吃了個大鴨蛋,鬧了個灰頭土臉。”
“司令,主要是他們搞偷襲,俺還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人給打暈了。”躲在粟裕身后的小李,對于被喜子打暈、放倒的事情,非常的不服氣。
“小李,你記住,這就是打仗。只要能戰(zhàn)勝敵人,什么辦法都可以。雖然今天沒有鬼子進村,不過如果把村口的突擊隊戰(zhàn)士換成日本鬼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犧牲了,知道嗎?”粟裕看了一眼小李,給這個小家伙“上課”,算得上是用心良苦。
“俺知道了,那個人確實比我厲害。”小李想了想,這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將腦袋耷拉了下去,
對于小李的表現(xiàn),眾人紛紛報以一笑。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發(fā)現(xiàn)小李是個新兵,沒有什么戰(zhàn)場殺敵的經(jīng)驗。
不過,也正是因為粟裕的這個舉動,讓高衛(wèi)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在村口的時候,喜子沖到破墻后面,萬一失手弄死了崗哨小李,那麻煩可就大了。這里面的變數(shù)還是很大的,畢竟喜子毛手毛腳,很多時候下手沒個輕重。擔心之余,高衛(wèi)國不由得露出一陣苦笑:“好吧。司令員,那我們突擊隊的表現(xiàn),還算是過得去吧?”
“還可以。”粟裕點了點頭,語氣溫和。
對于自己的這個老領導,高衛(wèi)國比誰都了解。粟裕性格稍微有些內向,身上有一股子堅韌的勁。以前在南方打游擊的時候,有些干部和粟裕討論作戰(zhàn)計劃,有時候就算說不通,他也不會當面吵架。
不過,粟裕會默默的堅持,認為自己的看法才是正確的。所以,高衛(wèi)國有的時候喝點酒,嘴巴一大起來,也會嘀咕老領導太“固執(zhí)”。
“那就好。”高衛(wèi)國點點頭。
隨后,粟裕清了清嗓子,給高衛(wèi)國介紹屋里的干部們。干部中,不僅有參謀長極其下屬戰(zhàn)斗干部,還有村長以及民兵代表。
“咱們這個村,還有民兵?”高衛(wèi)國非常的驚訝,在這里呆了也不是一兩天了,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事呢?還有今日路上廟堂邊上的那個村,不是也沒有民兵嗎?不然,也不至于被偽軍如此欺凌了。
另外一方面,高郵相對于全國而言,算是鬼子勢力退卻很晚的地方了。即使到了今日,仍然有很多鬼子縮在高郵城,以及高郵附近的據(jù)點,勢力籠罩和影響周圍的村鎮(zhèn)。這種形勢下,粟裕等人所在的這村子,居然還能有民兵存在,焉能不讓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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