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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突擊隊的戰斗力

作者：午夜濃茶    

　　高衛國聞言，原本緊繃的面皮，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心中不禁暗道：“看來，粟裕司令員還沒有忘記我。”

　　想到這里，他三步并作兩步，向前迎上了粟裕。還沒等高衛國開口，對面已經有了動作。

　　“多年不見，高衛國你還是老樣子啊！”粟裕親和力很強，伸出手掌和高衛國握在了一起。

　　粟裕和高衛國一樣，都是老紅軍。抗日戰爭整整打了八年，想當年粟裕參加中國共產黨后，參加南昌起義，后來進入井岡山，參與歷次反“會剿”和全部五次反“圍剿”戰爭。后來長征的時候，粟裕留在南方組織游擊戰爭，兩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并且高衛國在粟裕手底下，親自參加了不少次的戰斗。

　　當時，南方的抗日形勢不太樂觀，粟裕也是一度焦頭爛額。不過，盡管如此，他在百忙之中仍然高看高衛國一眼，對于后者天生一般的戰爭天賦，非常的欣賞；而高衛國一邊貫徹上面的指令，積極地跟鬼子打游擊，同時蒙受著粟裕的照顧。可以說，高衛國對于粟裕這位老領導的指揮才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后來，由于別的原因，高衛國隨著張青山去了北方；而粟裕仍然在南方作戰。經歷了槍林彈雨，見證了無數的革命兄弟犧牲，兩人都有著高度的民族責任感和赤子之心。本以為再無相見之日，誰料粟裕居然受命新四軍高郵地區司令員之職，兩人因此而再次相聚。盡管，粟裕的級別更高，儼然古代的行營大將；而高衛國只是個隊長，帶領著幾十號人，跟粟裕比差距依舊是很大。

　　不過，對于這些名利官職，不管高蕭衛國還是粟裕，都看得極為平淡。不都是打鬼子么？穿著粗布麻衣是打，穿著錦帽貂裘仍然有愛國心，道理都是一樣的！

　　倒是故人重逢的喜悅，讓二人有種難以言語的興奮和喜悅。

　　高衛國心里歡喜，看著身穿灰色軍裝的粟裕，立即行了一個標準的軍力，說道：“老領導好！司令員好！”

　　喜子等人聞言，立即刷地一聲，集體給粟裕行了個軍禮，“司令員好！”

　　“好！好！”粟裕笑著點點頭，回敬給眾人一個軍禮，對高衛國道：“衛國啊，我還是喜歡你喊我老領導。真的沒想到，你還活著。不久前，我聽到你的名字，還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呢！哎。。。。。。”

　　高衛國心里也是感慨萬千，爽朗地道：“老領導，我這人命硬，怎么打仗都沒帶出事的。咱們有好幾年沒見了。今天看到老領導你，我是真的高興！您老人家，雖然瘦了幾分，卻更多了一股大將的雍容和自信，越來越厲害了。”

　　聽到隊長如此說，突擊隊的眾人下意識地將目光掃向了這位粟司令員。原本，眾人以為粟裕只是級別高，跟眾人的距離還是很遠，對他不了解，也沒啥直觀的印象。

　　此時，聽到高衛國的話語，眾人都憋不住了，紛紛上下打量，想要看出個子丑寅卯來。尤其是喜子和小孟，站在最前面，一雙眼睛瞪得跟泡似的，都要掉下來了。

　　前面的人看不夠，后面的人沒得看。以至于，突擊隊的很多人，都踮著腳尖，想要一睹粟裕司令員的真容。

　　“往邊上站站！”

　　一直默默使勁，用后背頂著后面的人，免得自己被推出去的喜子，冷不丁，被身后伸出來的一只大手，直接將腦袋扒拉到了一邊，實在是粗魯又冒失。

　　“他媽的，這是哪個家伙不長眼，我。。。。。。”喜子頓時不爽，嘴里低低出聲。

　　“墨跡你個頭！靠一邊兒去！”

　　“讓我看看司令員。。。。。。”

　　兩個聲音明顯出自一個人的口中，跟喜子站在一起的小孟聞言，扭頭頓時發現冒出來的人，居然是突擊隊的“秀才”孔丘。此時，這家伙伸長著脖子，正看著高衛國和粟裕，那眼神跟個老學究似的。

　　“看你個頭啊？”喜子罵道。

　　“看你個圖還差不多？別耽誤我正事！”孔丘不買賬，越發的認真了。

　　要說孔丘的本事，最明顯的是有文化。再一個就是記性好，不管什么地圖，只要讓他看一眼，就能記個八九不離十了。以往很多次任務，在匆匆一瞥某些機密地圖的時候，都是孔丘出馬的。

　　喜子見狀，頓時閉嘴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跟孔丘嚇吵吵，這個書生是個“狠角色”。真正認真起來的孔丘，是有股子狠勁的。不說別的，喜子記得，單單是三四個月前，這小子不溫不火，攥著刺刀，一人捅死三四個敵人的事，就夠他吹半年的了。

　　此時，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前方的高衛國，以及司令員粟裕身上。

　　因為，眾人都知道，以高衛國的脾氣，向來是只有罵人的份，還很少看到他夸誰。隊長的脾性，突擊隊的每個人都知道，性子比誰都傲，也有真本事，平日里哪有佩服的人？

　　不過，真要是有誰讓隊長高衛國佩服，那人必定是過江龍，人中鳳。

　　此時，突擊隊的中人們，已經統一了看法：跟隊長站在一起的司令員粟裕，必定是有真本事的人！

　　不過，站在前面跟粟裕敘舊的高衛國，聽到背后吵吵嚷嚷，忍不住眉頭一皺，忍不住想開口罵人了。這一幫小子，怎么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誠心想讓自己在老領導面前丟人是不？

　　“哎！我說，誰他娘的嚷嚷的？沒看到我和司令員說話嗎？”高衛國著急的時候，說話也就不措辭，糙話就糙話唄，反正站著的一圈都是爺們兒！

　　喜子等人聞言，也意識到有些過火了，很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粟裕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一邊引著高衛國向前走，一邊道：“咱們先進村里。待會，我好好給你介紹幾個人。衛國，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少罵人啊！怎么，在部隊里呆久了，性子也急起來了？”

　　“那哪是著急啊！”高衛國哈哈一笑，跟粟裕是舊相識，此時粟裕還是新四軍的司令員，也就不藏著掖著，道：“您還不知道吧？我身后這些突擊隊的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膽大包天。要是不罵著撐著點，他們能把天給捅個窟窿！”

　　“有這么厲害？他們敢不敢跟鬼子拼刺刀啊？！”

　　粟裕說著，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喜子等人。

　　對于什么是好兵，什么是有戰斗力的隊伍，他這些年一直在思索。最近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不“安分”的兵，一刺激就嗷嗷叫的兵，敢于真刀真槍跟敵人拼白刃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好士兵；這樣的士兵組成的隊伍，才是有戰斗力的隊伍！

　　“哈哈！”

　　看到老首長粟裕，當面考驗自己和喜子等人，高衛國頓時高高的昂起了頭顱，對著突擊隊員們道：“你們都聽到了？司令員在問你們，敢不敢和敵人拼刺刀！”

　　“敢！”眾人齊呼。

　　“這還不是小菜一碟？”等眾人喊完以后，喜子還回了一句。因為，這關乎到突擊隊的軍人榮譽。

　　別人不知道，高衛國和喜子等人能不知道嗎？整個突擊隊三十個人，包括不久前在廟宇遭遇戰中犧牲的一位弟兄，沒有一個人是孬種。此時，喜子等人若是不表態，不發出自己的聲音，更待何時呢？

　　“好！”

　　粟裕回頭看了一眼斗志昂揚的突擊隊員，感受著他們身上迸發出的那股子血腥氣，他的心中對高衛國以及他所帶領的突擊隊，究竟有多大的戰斗力，已經已經有了有些估量。

　　孔丘速來沉默的時候多，此時見到粟裕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觀察著后者的每一個表情。此時，孔丘早已經捕捉到粟裕轉身的剎那，臉上的笑意很濃，顯然對突擊隊的全體成員，感到非常的滿意。

　　“喂！喜子，我覺得司令員這話是在夸咱們。。。。。。”孔丘微微扯了一下喜子的衣角，小聲說道。

　　聽到孔丘的話語，喜子瞬間像是吃了蜜一般。看著走在前面的高衛國和粟裕，他又不太敢確定，只得賊兮兮地拉住孔丘，嘟噥道：“真的嗎？”

　　“應該是。”沒等孔丘張嘴，小孟卻也湊了上來，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他們三個走在其他突擊隊員的前面，對于彼此間的小動作和話語，相互都能聽到看到。要論細心，在喜子、孔丘三人中，當屬小孟最為細心，對于細節的把握非常到位。

　　以至于在以往的戰斗中，三人在高衛國的帶領下，簡直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喜子以驚人的高超槍法，還有他投擲手榴彈時、幾乎能隨心所欲地命中目標的技能，成為突擊隊中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人之一；而孔丘對于地圖、地形的把握，則是全隊中極為突出的，當然還有他驚人的觀察力。而剩下的最后一個人小孟，則是耐心細致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