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剛剛吃過晚飯,曉清坐在燈下笑瞇瞇的看著我摸雪絨。原來我昏迷的這些日子,大祭司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所以連滕祭司都沒有辦法進來探望。我疑惑自己這么個小人物大祭司是怎么知道的,曉清笑呵呵的說:“你都掉寒潭里了,現在圣殿誰不知道啊。估計再過不了多久,整個巫道都會傳遍了吧。”
我汗顏,無奈的說:“大家都認為掉進寒潭還活著的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怪胎吧。”曉清聽完笑的樂不可支。
我卻暗暗皺了眉頭,巫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呢?我在伏兮十多年也沒聽過什么新聞啊。想了想我又問道:“我暈迷了好些日子,回去的時間也都耽誤了,曉清你幫我和滕祭司告個罪吧,順便和她說我好的差不多了,問問她打算什么時候啟程回去。”
曉清遲疑了一下,點頭回道:“嗯,好。我幫你傳話。不過啊,你身為病人呢就別多想了,好好將養著身子就好了。”說完還嬌嗔的看了我一眼,我一哆嗦,忙點頭稱是。
醒來的幾日我倒是吃得好睡得好,無憂無慮。不是我沒察覺到各種詭異,可是我覺得察覺到又如何?螻蟻一枚,房門都出不了還能怎樣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吃吃該喝喝吧。曉清看到我每日悠閑的狀態倒是笑呵呵的,貌似還挺滿意。
這天吃完早飯,我就有種感覺,看上我的大人物該來找我了。果不其然,沒多一會,雪絨轉動大腦袋瞅向門口,門吱扭一聲開了,隨風飄飄然的走了進來。我怔忪了一下,警惕的問:“你怎么能進來?”隨風樂呵呵的說:“門口沒人,我就進來了唄。”然后自顧自的坐在我床邊,摸摸我的手說:“嚯,還這么涼啊。丫頭,成冰丫頭了啊。”
我頓時覺得牙疼,這隨風自從熟了以后,說話就一副欠扁的調調。我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他是老人家,不要跟他計較。我沒理他,問道:“你知道那天誰把我救回來的嗎?”隨風挑挑眉說:“知道啊,干嘛?”我聽完立馬坐直了身子問:“是誰啊?我得好好謝謝他。”隨風抱著胳膊一副小痞子樣說:“怎么謝啊,跟我說說,你是打算酬以重金呢還是以身相許呢。”沒等他說完,我撲騰一下跪起身來伸手扯他的長胡子,隨風一驚猛的閃身后撤,我撲空沒抓著人卻順著力道直往床下栽。眼看要到地了,我大喊:“絨兒救命啊!”還沒喊完,隨風就一把把我撈到了床上,我坐穩當后一手扶著胸口壓驚,一手抓著他的胡子往下一拽,隨風的臉就被扯到了我的面前。
隨風嗷嗷直叫“丫頭松手,丫頭。”,我樂呵呵的瞇著眼瞅他,心里這個痛快啊。爽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便松開了手。隨風咋咋呼呼的跑到一邊,斜著眼睛看著我說:“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沒錯!”我拍著雙手說:“我是女子,還未及笄也是‘小人’啊。”
隨風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轉過身說:“哼,你就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啊。”我愣了一下,以前也不是沒想過是隨風救我出山洞的,可是我不愿意這么想,我不知道送我進寒潭的人和救我性命的人是不是一個,今天聽到隨風親口說出,我的心里百轉千回不是個滋味。
我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他,隨風等了半天不見我動彈,好奇的回頭瞅了我一眼,然后大驚的跑過來拍著我的臉說:“丫頭,怎么了,丫頭?”摸了摸我的額頭,又問:“是不是不舒服啊?快躺下,我看看。”我在隨風的眼神中看到了焦急和關切,于是壓下心底的疑團說:“我沒事。你打算要我怎么謝你呢,救命恩人?”隨風搖搖頭說:“要不是我帶你進山洞,你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了,謝就不必了。不過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這幾天沒事了,多練練巫術,好好感受你的這副身體。”說到最后隨風竟然有點嚴肅和意味深長。我相信不是隨風把我打進寒潭的,心里頓然一松。聽到隨風說要練功,我在他爽朗的笑聲里嘟著嘴皺了皺眉頭。
福兮禍所依 禍兮福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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