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楚正暗潮涌動,但是對于尊承而言,仿佛不是那么重要。此時他在自己的院落里搗鼓著草藥,正準(zhǔn)備著研究一種全新的藥劑,隨后他往藥爐里扔進去幾株奇怪的藥材,約摸半刻鐘以后終于練就了幾顆漆黑的藥丸。
“看樣子還不錯,應(yīng)該有效果。”尊承一邊自語一邊拿著藥丸放到鼻子處聞了聞。他原本算是一個翩翩美男子,衣著光鮮亮麗,然而現(xiàn)在卻灰頭土臉,有些狼狽。最后他想了想,打算親自試藥,于是挑選出一顆賣相不錯的藥丸扔進了嘴里。門外路過的管家正好看見,全身上下頓時有些顫栗,他們沒少被自家公子當(dāng)做小白鼠檢驗藥力。
沒過一會,尊承突然倒了下去,兩只瞳孔急劇變大,而后便一動不動了。
門外的管家看見,頓時慌了,他急忙跑到尊承身邊,用兩根手指放在鼻口處,可是卻沒有氣流呼出,他又將手放到尊承的心臟處,也未能感覺到心跳。這下子他徹底慌了,急急忙忙跑到王維年的書房處,還沒到里頭,管家就呼道。
“老爺,老爺,不好啦!出事啦!”管家氣喘吁吁。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發(fā)生什么事了?”王維年喝道。
“公子,公子他沒氣了!”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發(fā)生什么事了?快帶我去看看。”王維年被管家這句話嚇的不輕,趕緊放下手里的事,向著尊承的院落走去。
管家?guī)е蹙S年到此處后便離開了。
王維年遠遠地就看到尊承倒在地上,全身亂糟糟的,他心里一驚,莫非有人刺殺?于是他便快速來到尊承身邊,點了幾下穴位,卻發(fā)現(xiàn)尊承依然沒有反應(yīng),如同死透了一般。這讓王維年心里涼了一截,他趕緊運功檢查。
哪知不一會,躺在地上的尊承咳了幾口,慢悠悠的醒了過來。他一睜眼,覺得莫名其妙,平時爺爺不是在書房研究醫(yī)法,就是在藥房鼓搗草藥,這好端端的怎來此處了,而且還在替他運功療傷。于是便開口說道:“爺爺,您這是干嘛?”
王維年氣急,頓時吹胡子瞪眼,忍不住伸出手掐向尊承的耳朵,然后氣呼呼喝道:“臭小子,你整什么幺蛾子!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啊,爺爺您先放手!疼!疼!疼!您聽孫兒解釋!”尊承一下子便想到今天發(fā)明出來的藥丸很有效果,連他爺爺都瞞了過去,可是此刻被爺爺掐著耳朵,只能楚楚可憐的看著王維年哀求道。
“你先說,要是讓我滿意,今天就不揍你!”王維年著實被嚇的不輕,畢竟尊承可是醫(yī)藥世家百年不出的天才,更是他的心肝寶貝,這要是出事了,恐怕后繼無人。
“爺爺,我在嘗試今天發(fā)明的藥丸效果呢。而且成功了,連您也未能看出蹊蹺。”尊承一邊忍著疼痛一邊齜牙咧嘴地說道。
王維年氣哼哼的放下掐著耳朵的手,“就這裝死的藥,發(fā)明出來作甚?嚇你爺爺么?”
“不不不!有大用,孫兒認為這藥定有用處,指不定能逃過必死的劫難呢。”尊承驕傲的宣誓道。
“哼,今日放過你這個臭小子,下次要是再整出嚇人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王維年瞪著尊承說道。
“孫兒不敢!”尊承雖言語恭敬,但是卻嬉皮笑臉,左右亂瞄。
“老爺,老爺!”管家急匆匆趕來喊道。
王維年乍一聽,又以為要出事,趕緊起身來到門口。
“又有何事?”王維年略有慌張。
“莊涵將軍來了,正在客廳呢。”管家見著尊承的樣子有些好笑,但依然趕忙說道。
“你先下去吧,讓義為前去招待就好。”王維年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什么大事發(fā)生,尊承見狀在一旁竊笑。“爺爺,讓我也去吧,有些年沒見到莊涵了,甚是想念。”尊承從地上爬起,本就亂糟糟的樣子,此刻更加臟亂了。
“你這樣子見什么客人?換身衣服再來。”王維年瞪了一眼尊承便率先離開了。
“哦。。。”
莊涵已經(jīng)來了一會,見無人便自顧喝起茶來。接到通報的王義為急忙忙趕到客廳,見著坐在那的莊涵笑道:“賢侄,有失遠迎。讓你久等了。”
“王叔不必如此,老太爺近來可好?”莊涵作揖客氣道。
“賢侄勞心了,家主安好。”王義為也客氣道。
“莊大哥,你來啦?”門口尊承趕來,笑嘻嘻道。
“哈哈哈,你怎么弄成這樣?”莊涵見是尊承來了,看著他的臉忍不住笑道。
王義為也看到了兒子現(xiàn)在的模樣,老臉有些掛不住,“賢侄,讓你見笑了。”
“王叔,不礙事。”莊涵眼神示意尊承,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奈何應(yīng)有的禮數(shù)不能缺,只能盡力維持著。
“爹,您去忙吧,讓我來招待莊涵。”尊承領(lǐng)會說道。
“也好,年輕人應(yīng)該多多接觸。”王義為說完便向著莊涵拱了拱手離開了。
莊涵看到王義為走遠,實在沒忍住笑,哈哈笑個不停。
“喂,你笑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尊承剛才就覺得奇怪,現(xiàn)在更覺得莫名其妙了。
“沒有,沒有,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跳脫。”莊涵忍住笑意,上前錘了錘尊承的胸口。
“我可不比你,你現(xiàn)在都成為一個將軍了。走,我?guī)闳ニ巿@走走。”尊承感慨,然后拉著莊涵走向了后園子。
“老爺,老爺!又有情況啦!”管家再一次匆匆忙忙地跑向了書房。
王維年正在書房喝著茶,一聽到這個驚慌的雙手抖了一抖,差一點將茶杯甩了出去。他趕緊放下茶杯急匆匆走了出去。
見著老爺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管家也有點尷尬,連忙說道:“有人發(fā)現(xiàn)應(yīng)塵子正在趕來。”
王維年一聽,頓時一激靈,這等了幾天終于是等到應(yīng)塵子了。且就再昨日,燭明子還來信了,說是要親自交到應(yīng)塵子手上才行,也不知有何大事如此慎重。
“你先去等著,我稍后就來。還有!記住!別老大驚小怪的!”王維年今日可謂是起起伏伏,一波三折,被管家嚇得不行了。
“老爺,您親自接待啊?”管家應(yīng)諾,然后說道。
“嗯,你快去!”現(xiàn)在王維年見著管家就來氣,趕緊讓他走人。
應(yīng)塵子慢悠悠地在玉竹城里走著,本以為要打聽打聽消息,沒想到玉竹城便是王氏的領(lǐng)地,這倒是省了不少時間。街邊除了少有的酒樓店鋪,剩下的便是藥鋪與醫(yī)館了,這是玉竹城最大的特色之一。他一邊行走一邊觀賞,由于常年待在山上,從未見過如此場面,這讓他有些好奇。走著走著便快要到濟世堂了。
王維年已經(jīng)等在此處,據(jù)通報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等了快要半個時辰了。管家在一旁有些窘迫,原以為應(yīng)塵子應(yīng)該很早便來,誰知卻讓老爺干等著。
“老爺,您看,那人仙風(fēng)道骨的應(yīng)該是應(yīng)塵子無疑。”管家眼尖,老遠就看到了越來越靠近的應(yīng)塵子,趕忙說道。
王維年順著管家的指示,也是看到了那個仙風(fēng)道骨的年輕人。
此人面如冠玉,眉目如畫。眸若辰星,一身白衣飄飄,氣質(zhì)優(yōu)雅,宛若謫仙。
他一尋思便是知曉此人必是應(yīng)塵子,這股道閣才有的氣質(zhì)他太了解了。于是趕緊快步向前迎去。
“閣下可是應(yīng)塵子道長?”雖然心知肚明,但是王維年還是客氣問道。
“您是王老爺子?在下有禮了。”應(yīng)塵子面帶微笑行李道。
“哈哈哈,可算等到應(yīng)道長了。”王維年伸手托起應(yīng)塵子,他雖年長,卻不敢接受此等禮數(shù)。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向王家走去。
莊涵之前便是見到王老爺子興師動眾的等候一個人,于是略有猜測,再者說來,他在王家并未發(fā)現(xiàn)應(yīng)塵子,估計此刻來的人物準(zhǔn)是應(yīng)塵子了。
旁邊尊承有些不滿,不就是接待一個年輕人么,整的那么隆重,于是哼道:“我看還不如叫風(fēng)塵子呢,那么大的架子。”
莊涵無奈苦笑:“別瞎說,要是被王老爺子聽到了,指不定一頓揍。”
尊承縮了縮頭,不再開口。
客廳里,王維年讓其他人都下去了,此刻只有他和應(yīng)塵子兩個人。他一邊沏茶一邊開口說道:“應(yīng)道長這風(fēng)塵仆仆的,可要多留幾日啊,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王老爺子不必客氣,您是老前輩叫我應(yīng)塵子便好。”應(yīng)塵子溫文爾雅,面帶淺笑。
“哈哈哈,那好,那我就沾這個光了。”王維年笑道,畢竟按照道閣輩分,他雖年長卻依然要稱呼應(yīng)塵子為道長。
“不知王老爺子可否知曉,我?guī)熥瓞F(xiàn)在身處何處?”應(yīng)塵子想到師祖的吩咐,然后問道。
“正要與你說起此事呢,燭老先生讓我將此信親自交到你的手上。”王維年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交還到了應(yīng)塵子的手里。
應(yīng)塵子接過書信,拆了開來。信中燭明子交代應(yīng)塵子前往東都參與武斗大賽,并且告知此刻身處何處的消息。
“多謝王老爺子。”應(yīng)塵子看完稱謝道。
“不必言謝,燭老先生可有什么交代?”王維年有些好奇。
“師尊讓我前往東都,參與武斗大賽?王老爺子可知曉此事?”應(yīng)塵子如實回答。
“哈哈哈,正好,正好。孫兒尊承也要前往東都,你們可結(jié)伴而行。具體事宜我也不太清楚。等到了東都自會了解。”王維年一聽笑道,本來尋思找一個機會讓尊承結(jié)交,沒想到剛剛好有了此次機會。
他們在客廳聊了一會,然后王維年便拉著應(yīng)塵子參觀了王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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