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宣辰王夏辰莫入宮覲見”??磥矶缒沁呌媱澾M展順利,接下來就要看父皇對母妃的恩義了?!昂曜?,東西準備好了嗎?”“回王爺,早已準備妥當,咱們這位探花郎可真是文采斐然呢!”“本王這樣做,可真是辱了母后”“王爺,辰妃娘娘泉下有知,定會理解您實乃迫不得已”。
“辰莫參見父皇”。夏辰莫昨日到今晨未用膳食,一是為了見皇上時臉色差些,二是,如此利用故去母親,他心中有愧,不思茶飯。“莫兒,怎得臉色這樣差,可是身體又不舒服?”夏天縱緊張不已,莫兒是阮兒留在這世上唯一骨血,那些年他軟弱無能,任由皇后等人欺負阮兒,乃至阮兒香消玉殞,莫兒體弱多病。也正是因為此他才十分偏愛莫兒,哪怕莫兒已成年他也不舍得讓莫兒離開贏都。除了這天下,他什么都能給他,并非是莫兒沒有治國之才,而是,這天下,太累。
“父皇,咳咳,父皇喚兒臣前來此為,咳咳,此為何事?”“來人,給辰王殿下看座”。自開國以來,這金鑾殿上能夠坐下的,除了皇上,想必就是他夏辰莫了吧,他這位父皇,還真拿他當回事啊!“莫兒,有一事父皇想問問你,你萬萬不可著急”。夏天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單刀直入,畢竟拐彎抹角的,只會耗費莫兒心思去猜。“父皇請問”“莫兒,你母妃,你母妃走后她所有畫像父皇皆交由你保管,這些日子,是否有遺缺?”。就這樣直接問?很好,那他就‘和盤托出’。
“請父皇,咳咳,請父皇贖罪,咳咳,畫像,著實丟了一副,咳咳”。夏辰莫慌忙跪在地上,咳嗽不已,看的夏天縱分外心疼?!澳獌海s緊起來,你的身子可不經折騰,你且告訴父皇,丟了哪副?如何丟的?”“回父皇”夏辰莫吃力起身,似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坐回座椅?!皝G了的是那副,咳咳,是母妃入宮第二年,生辰時父皇所贈之畫,畫中母妃正起舞,咳咳”。不錯了,是這副,那是阮兒入宮之后第一個生辰,夏天縱格外上心,為阮兒建新寢殿,賜名和鳴,愿他與阮兒琴瑟和鳴。那日和鳴殿外阮兒一舞,他永生難忘,那畫也是那時所作。
“莫兒,那畫是如何丟的”“兒臣看管不利,咳咳,實則未想到竟有人會偷竊這東西,咳咳。那晚辰王府糟了竊賊,兒臣沒用,咳咳,未能,咳咳,未能擒住,事后清點,王府內財物無礙,單丟了母妃畫像”。莫兒所言與彥兒一致,看來這盜賊定是張元良派出,他是有多大膽子,膽敢褻瀆他阮兒。不過,阮兒走時那張元良尚屬孩童,二人并無交集,張元良這樣做意欲何為?“萬歲爺,奴才這幾日聽到一首詩,民間里都傳開了”。伺候了夏天縱這么些年,劉怡春最懂他的心思。當年要不是辰妃娘娘所救,他怕是早死在皇后娘娘的權杖之下,這個恩情他今生難忘,此事事關辰妃娘娘名節,昨個辰王府那侍衛夏宏卓一來找他,他便應允,這忙他幫定了?!皠⑩?,詩什么的改日再念,朕現在沒空”“萬歲爺,這詩可是探花郎所作,文采好著呢?!薄芭??”夏天縱有了些興趣,他倒想聽聽那張元良能寫出什么東西!“萬歲爺,您看”。只見劉怡春從拂袖中掏出一條白絹,上面赫然幾個大字頓時令夏天縱震怒。
“音若黃鸝,姿若蒲柳,婀娜婉約一佳人,難相逢,阮兒入懷,高床軟枕何需?江山可棄?!?br>
“把張元良帶上來”。夏天縱再難壓制心中怒氣,那張元良真是無法無天,阮兒之死是他心中最痛之處,看來是活的太長了?!盎噬橡埫。⒊加醒蹮o珠,不知那是辰妃娘娘??!”“張元良,朕問你,此詩是否是你所作?”仔細看來,那詩確是他做,前些日子,他去喝花酒,遇上一絕色女子,身姿曼妙,歌聲婉轉,他一時興起便趁著酒勁做了這首詩?!盎鼗噬希嗽娛俏⒊妓鳌薄皝砣?,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關進天牢”。張元良驚駭,不過是辰妃娘娘一副畫像,他也是無心之失,何苦要受這么大酷刑?!盎噬希⒊荚┩靼?,昨夜之事還請皇上詳查,微臣并無對辰妃娘娘不敬之意??!”“帶下去”“皇上,冤枉啊,皇上。。。。。。“
“且慢,皇上,這樣草率,怕不妥吧”。終于來了,夏辰莫望向張孤雪,張家最有出息的女兒,大夏朝第三任皇后。“皇后,你來干嘛”“皇上,元良是臣妾侄子,夏家獨苗,出了這么大的事,皇上不調查一番直接下令賞他板子,皇上這是,在打本宮的臉啊”“皇后,你可知他犯了何罪?”“不過是一張畫而已,沒準是別人欺元良老實,栽贓陷害,再著說,辰妃妹妹走時元良還是孩童,怕是早忘了辰妃妹妹,哪還會覬覦她呢?”不愧是張孤雪,一言便戳中要害,夏天縱猶疑,對啊,張元良此為木滴何在?“那此詩怎解?”張孤雪眉頭微微一皺,緊接著大笑“哈哈哈,皇上,臣妾這侄兒頑皮,沒準又看上哪個姑娘,寫的情詩而已,這名字,怕只是巧合吧,畢竟這名字,再普通不過”。夏辰莫再三忍耐,這妖婦竟如此辱沒他母妃,不過,若是這時候還不做些反抗,她又怎配得上他設的這場局呢,張孤雪,你莫急,好戲在后邊呢!
“父皇,皇后娘娘所言有理,咳咳,許是巧合吧”。莫兒如此大度,與阮兒的性子一模一樣,從前沒有保護好他們,讓他們母子二人受了太多委屈,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為阮兒討回公道!只是皇后說的也不無道理,該是何解?夏天縱陷入深思。“不過,父皇,兒臣這幾日一直收到些關于張大人的匿名信,一直不予理會,未料信中內容愈發嚴重涉及朝政。兒臣雖久病纏身,理不了政事,卻也不能坐視不理,便向二哥借府兵在辰王府埋伏,終于找到那寫匿名信之人,父皇可詢問一番”。夏辰莫懶洋洋的一席話不亞于石破天驚。張元良臉色劇變,皇后到底是經過場面的人物,只是微微一震便恢復往日神態?!盎噬弦獋髂侨藛?,元良是哥哥獨子,哥哥若是知道元良被冤枉了”“雪兒,那便更要傳,朕也想還元良一個公道”。
那女子一進門,張元良暗叫不好,那女子分明是阮兒近旁丫鬟,自己一喝多酒便容易胡言亂語,不知說漏了多少東西?!皡⒁娀噬?,請皇上為小姐做主啊!”“你是何人,為何要舉報當今探花?”看張元良那神色,這其中定有貓膩,夏天縱頓時來了興趣。“皇上,民女是怡情閣粗使丫頭柔兒,平日主要伺候我家小姐,怡情閣當家花魁靈兒姑娘,小姐生的是傾國傾城,又德藝雙休,一直受客人喜愛。那張元良一直覬覦小姐美貌,不止一次酒后調戲小姐,還說,還說小姐美貌神似故去的辰妃娘娘,若得小姐,那就是皇上般享受。他還喚小姐阮兒,做了好些亂七八槽詩詞哄小姐開心,小姐打心底討厭她,誓死不從,那張元良有此便借著酒勁玷污了小姐,小姐事后不堪受辱,以死明志,嗚嗚嗚。。。?!?br>
“皇上,冤枉啊,這女子分明是信口雌黃”。張元良雖辯解卻也心虛,他嗜酒如命,酒后總愛做些出格之事,說實話他也忘記那晚到底發生何事,只記得他與阮兒春宵一刻,當晚那女子到底是靈兒還是阮兒,他早已忘記。“皇上,且不說這女子是哪里冒出來的,她所言真假尚有待考證,皇上不可盡信”。還是姑姑睿智,一句話就點到點子上,今日姑姑在,他應不會受太大苦楚,張元良暗想。
“皇后所言有理,柔兒姑娘,朕問你,初次之外你可有其他證據?”“皇上,民女有!”。這柔兒,靈兒本是一對姐妹花,三年前鎮國公欲為自己修建陵墓,私下占用良田,她們爹爹心有不甘,遂向官府申訴,無奈官官相護,爹爹在獄中含恨而終,她與姐姐無奈進青樓賣藝為生。本以為爹爹深仇今生難報,幸得老天有眼,一年前一辰王府侍衛去青樓尋歡,一番了解后將她們情況告知辰王殿下,數月前,辰王殿下派人聯系她們,一同給那張元良設了個好局。
“皇上,民女一直在靈兒姑娘近身伺候,故那張元良所說每句話民女聽的清楚,有日那張元良喝醉了說出了他科舉舞弊一事!”“什么!”夏天縱震驚,只知那張元良從小被張家溺愛,向來行事張狂,不計后果,本以為他只是一介紈绔,沒想到卻參與科舉舞弊,這可是動搖國本之舉!“柔兒姑娘,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敢以亂說,一不留神,可是會誅九族的!”“皇后娘娘,民女孑然一身,民女就是九族!”“皇上,民女不敢妄言,探花郎應另有其人。那晚張元良言東洲有一寒門士子名曰呼才捷,才高八斗,卻性格耿直。他本想讓這位呼先生替他考取功名,再重重賞之,未料呼先生不屑與他同流合污,他便串通監考官胡大人偷偷調換呼先生考卷,再隨便尋個由頭將呼先生關進大獄,皇上英明,盡管可去調查!”“來人,去查牢獄中是否有呼才捷這號人,若有,帶上來讓皇上問問”。先下手為強,只不過就算有這號人,能不能活著見皇上還是后話,那張孤雪果然精明,當他的對手,她配,夏辰莫輕笑。
“不用了,皇后娘娘,兒臣已將呼先生帶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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