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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手

作者：三旌    

　　 “彥兒，你初衷是好的，可你不知，辰妃之事是老九的痛處，你貿然讓他認我當義母，這不是揭老九的傷疤嗎？”皇宮內院，張貴妃眉頭緊蹙。前日聽聞皇上下令，二皇子夏辰彥數年來鎮守南境，南境異族秋毫未犯，軍功卓著，特封二皇子為鎮南王，賜南境封地。雖說除太子外，彥兒在諸皇子中品階最高，封地也最廣，可還是要到那南境邊陲去，明獎實貶，不用說定是皇后一族的注意。皇子中有軍功的無非是太子跟彥兒，可以雙方現在的實力，彥兒哪是太子的對手，何況太子已是儲君，皇后何故處處提防！“母妃，兒臣也是沒法子，即便會惹得老九生氣，兒臣也要一試！”

　　辰王府。

　　“錦兒，此事，莫開玩笑”。夏辰莫臉上已有慍色，莫錦兒深知，如果繼續說下去辰莫定會生氣，可正如瑞王爺所言，為了她與辰莫的未來，她已顧不得其他。“辰莫，朝中局勢你并非不明晰，皇后一族樹大根深，太子依仗軍工肆意妄為，現在北境不安，爹爹跟哥哥守望北境要塞，太子才不敢對錦兒下手，可是爹爹老了，萬一有天爹爹卸甲錦兒真怕太子做出格之事”。見夏辰莫不語，莫錦兒繼續言道“辰莫，張貴妃一族雖不能與皇后一族相比，可張貴妃兄長畢竟在朝中經營多年，上上下下關系盤根錯節，多少也是有些保障，再加上瑞王爺新封鎮南王，掌控南境邊陲，若是與貴妃娘娘結了關系，加上錦兒父兄余威，日后太子一族定不敢輕舉妄動”。錦兒所言不誤道理，也是時候該為自己和錦兒做些打算了，可他的母妃只能有一個！“錦兒，晚上請二哥來赴宴吧，就當我提前給他送行。”

　　傍晚，辰王府水榭。

　　“還未恭喜二哥高升，兄弟中也就大哥二哥軍功加身，值得封王。”“九弟可是在笑話哥哥？我那算哪門子軍功，我那名號白給其他兄弟，估計他們都不稀罕”“話不能這么說，南疆雖偏遠，可到底落得個自在，再加上二哥在哪兒統帥多年，想必根基已頗深了”“九弟有所不知，那地方實在不是個好去處，常年潮濕，瘴氣縈繞，蛇蟲鼠蟻不絕，一出門便是崎嶇山路，馬車難行”“如此說來，可是苦了哥哥了”“我在那兒十幾載，大致已經習慣，可此番前去確是要帶上母妃，母妃年紀大了，怕受不了南境那苦楚。”“弟弟這不是來幫二哥解決難題了嗎！”“九弟，如何？莫不是你同意哥哥的主意，認我母妃做義母？”“二哥，我的母妃，此世只有一個！”“那弟弟是何意？”見夏辰莫語氣堅決，夏辰彥一時間沒了主意，本來此事成功概率極低，夏辰莫這反應他早已料到，既是如此，他倒要看看夏辰莫還有什么別的法子！

　　“卿兒，去給二哥添些酒吧。”本來該是莫錦兒作陪，可今日這談話所知之人越少越好，并非是夏辰莫信不過她，而是，夏辰莫不愿她卷入這些紛繁的爭斗。“多謝傾卿姑娘”。這姑娘，上次是見過的吧，感覺同上次不太一樣，面容出落的越發精致了些。事情緊急，竟還有心思欣賞女孩子家樣貌，夏辰彥不禁在心底暗罵自己。“二哥，我的注意是，咱們哥倆同皇后玩玩吧，若是她后院起火，咱們這位一國之母便沒那么些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了”。

　　“九弟說的簡單，皇后素來心思縝密，又有振威將軍和鎮國公為她保駕護航，動她豈那么簡單？”“二哥，直接對皇后動手自非易事，不過皇后娘娘有一侄子，當朝探花張元良”。夏辰彥恍然大悟，話說這張元良不過是一介紈绔，只是仗著家族名望無人敢動他，從他下手并非難事。“九弟高見，可怎么說他也是當朝探花，改怎樣找處他把柄？”。夏辰莫微微一頓，喚道：“卿兒？”。

　　“王爺”“卿兒，這事需要你幫忙，你可愿意？”。傾卿雖聽的不真切，可以明白了幾分，夏辰莫是要自己幫他對付張元良吧，她本無意摻和他們之間事，可不知為何，她愿幫他。“王爺，傾卿該怎樣做？”“你且過來”。之間夏辰莫對著傾卿細細耳語，傾卿一副震驚之色，夏辰莫確是波瀾不驚，想必這法子他早就計劃了好久，夏辰彥急切欲知道夏辰莫法子可不可靠，可夏辰莫確是沒有一絲要告訴他之意。“二哥，卿兒我已經交代好了，明天晚上子時，記得莫要落門鎖，在你府中等候，接應卿兒。”“九弟，我有些不懂了，你到底想的是什么法子？”“二哥，莫要著急，后天晚上，一切皆有分曉”

　　“卿兒，你可害怕？”。今晚傾卿有些安靜，怕是害怕自己的計劃吧，畢竟只是個小女孩。夏辰莫躺在床上，聽隔壁床上翻來覆去的動靜。“王爺，傾卿是沒什么，不過這樣，是否對辰妃娘娘不敬？”沉默了許久，夏辰莫終于開口：“母妃最通人意，她定知我是無奈之舉”。夏辰莫苦笑，不這樣，難道還真要他去給別人當兒子？

　　次日傍晚。

　　“卿兒，你可準備好？此事成敗，你是關鍵一步”“王爺，傾卿的輕功第一天您就了解了吧”。有提到這話題，夏辰莫想起第一天傾卿來時情形，小小丫頭把府里鬧得人仰馬翻，他不禁輕笑。“好了，本王相信你，此畫拿好，出發吧，多小心些”。這畫，真是極美，夏辰莫該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她這次定要成功完成任務。“王爺，傾卿去了，請王爺放心”。

　　 張府大院。

　　子時時分，只見張府主宅上空現奇異白光，極盡炫目，光影中閃出一白衣女子，衣袂飄忽，當空起舞，姿態甚絕，引得守夜的家丁下人皆圍過來觀看。張元良此時睡得正熟，門外喧囂聲將其吵醒，這幫下人真是沒規矩，大半夜下期什么哄。張元良氣憤披衣起身出去看個究竟。“吵什么吵，大晚上不睡覺，小心挨板子”“大，大人，您看屋頂上”。

　　張元良不耐煩的看向空中，這一看便失了魂魄。他是修了幾世的福報，他這府上竟有仙子駕臨，那仙子一身潔白羽衣，迎風起舞，周身繁花遍布，轉首回眸間天地失了顏色。“仙子，在下張元良，當朝探花，斗膽請問姑娘是何方仙子，可否下來一敘？”見張元良開始上鉤，傾卿俺夏辰莫吩咐，將衣袖中所藏迷情散灑向張元良。張元良頓時如上云端，只欲將仙子納入懷中，與仙子雙宿雙飛。突然間傾卿加快了舞步，旋轉間有離去之勢，張玉良哪肯舍得，帶著一堆家丁下人連忙追趕。張元良已完全中計，傾卿施展輕功，時進時退將張元良引向二皇子府中便不見蹤影，張元良氣極，派人四處搜尋，只在傾卿消失處搜得一副畫像，那畫中之人美貌傾城，張元良料定這是仙子所遺，此處沒有其他院落，張元良便帶人敲開瑞王府大門，而此時傾卿早已在人護送下從瑞王府后門溜走。

　　“張大人，大半夜帶人闖進本王府邸，怕是有些不妥吧”“王爺，小人深夜來訪是有要事，要是驚擾了王爺，還請王爺莫要見怪。”怎么說夏辰彥也是新封鎮南王，雖然張元良心底里看不上他，但面上還是要過得去。“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要事非得勞張大人大半夜過來”“王爺，方才有無女子進了瑞王府？”“真是笑話，本王這兒除了幾個丫鬟婆子，哪還有什么女子？”

　　“王爺，屬下著實看見有女子進來，那女子一襲白衣，恰似仙子”“張大人，您不是色迷心竅吧，這大半夜即便有白衣女子，怕也是鬼魅吧！”“不可能，姑娘姿容卓絕，仙氣飄飄，怎能是鬼魅！”“張大人，本王這府中確是沒見什么白衣女子，不過，本王倒懷疑，你深夜前來，怕是有其他所圖吧！”“王爺，莫要愿望屬下，這是姑娘所遺畫像，王爺盡可一看便知屬下所言非虛”。

　　帶夏辰彥展開那畫，方知夏辰莫計策之高明，畫中那女子，分明是辰妃娘娘，十幾年前在宮中時母妃與辰妃娘娘最為交好，辰妃娘娘之貌傾國傾城，他自不會認錯，如果未記錯，這畫應是辰妃有年生辰父皇所畫，辰妃娘娘生前最得帝心，要是父皇知道這張元良褻瀆辰妃娘娘，必定不會輕勞了他。這張元良可是皇后母家獨苗，想必皇后娘娘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保他，母妃那邊，她哪還有心思為難？九弟啊九弟，真是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是奇招。既然弟弟這么給面子，他這做哥哥的不把事情鬧大，怎能對得起九弟的一番苦心。

　　“來人，將張大人拿下，明日一早交給父皇處置”“且慢，誰人敢動我！王爺何故如此，可是張某犯了規矩？”“你不是犯了規矩，你是褻瀆了先人。你可知畫上這女子時何人？”“王爺，畫中女子是張某意中人，張某褻瀆了何人？”真是皇后的親侄子啊，大禍將臨都不知。“畫中那人，是辰王爺母妃，仙逝多年的辰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