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殤,你也太下得去手啊!”課上,葛優(yōu)南用手戳戳她的痛腿,小聲地和她說話。
說實在的,夏離殤這樣的追人法,她想想都瘆得慌。
“痛!”她低聲叫道,這狠心的女人,竟然戳她痛腿,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了。
“你還知道痛啊!那你還下得去手,感情這不是你的腳啊!”
“這算什么,南南,當(dāng)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為了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夏離殤說這話時眼眸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夏離殤,你魔障了。”才見過幾次面,就愛上了?葛優(yōu)南表示不能理解。
后來,葛優(yōu)南知道她為他做的遠比摔斷腿還要沉重時,剩下的不僅是恨鐵不成鋼,更多的是心疼。
中心食堂二樓“辰希,我渴了,你去幫我買瓶水好不好?”她腿腳不方便,像小狗一樣地趴在藍色長桌上,可憐極了。
中午飯他們是在學(xué)校吃的。因為隔住的地方有些遠,時間短,來不及回去,而且來回也折騰,不利于夏離殤?zhàn)B傷。
溫辰希皺眉,今天菜和往天一樣,不咸呀,為什么突然要喝水?不過,他還是起身去為她買水了。
瞅見他走遠了,夏離殤趕忙從書包里拿出二十多張粉紅鈔票,小心翼翼地夾在他放在餐桌上的護理書里。
收拾好,平復(fù)心緒,坐正之后,溫辰希剛好回來了。
“諾,給你。”他是從來不叫她的名字的。
下午回到教室,還沒開始上課,溫辰希打開她一直叮囑自己要注意的書,二十多張紅色的錢夾在里面。
他皺眉,剛想要起身去找她時,從書里掉下一張紙條,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撿起:“辰希,我爸爸今天來看我了給我好多錢。你也知道,我這人丟三落四的。你比較細(xì)心,這些錢你就先替我保管,等哪一天我沒錢了,我再找你要,謝謝。”
她說她父親是她們那兒的幼兒園院長,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很多。
前不久,他也見過一次她的父親,一個很和藹的中年男人,穿著打扮都很有考究。
他當(dāng)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無非是覺得他一個大男生無端接受一個女生的錢有失風(fēng)雅和骨氣?所以才找了這么一個看似在理,其實幼稚到不行的理由。
嗯,奶奶生病了,正需要這些錢,以后,再還給她吧!
晚上放學(xué),兩人都沒有提過這事。
后來,這樣的事經(jīng)常發(fā)生,但每一次都有紙條,溫辰希也很好的把它保存著。
“辰希,我叫夏離殤,醉笑陪君三千場,不訴離殤的離殤。”一大早,走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她像個癩皮狗一樣的跟在溫辰希的身后,蹦蹦跳跳。
聲音如林間的百靈鳥,說不出的清脆,好聽,可溫辰希卻無動于衷。
溫辰希沒有回頭,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繼續(xù)向前走著。
夏離殤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她說什么,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叫夏離殤,溫暖夏季,不言離殤的夏離殤。”
“辰希,怎么樣,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記?”她拉了拉肩上沉重的書包,小跑,努力地跟上他突然加快的腳步。
“這關(guān)我什么事?”被她惹得不耐煩,他突然回過頭,皺著眉,無情地問。
“我們都住在一起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每次喊我都不方便?”她笑臉燦爛,天真的問。
溫辰希看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
日子一如既往地流淌著!
盡管夏離殤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她的名字,可她從來沒有聽到他叫過她一次,他似乎天生不會這三個字!
可他似乎忘記了她可以走路了,三個月也過去了,他也沒攆她走。
“辰希,快放暑假了,你要回去嗎?”清晨,兩人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小道上,夏離殤無話找話說。
“嗯,要回。”語氣還是不變的冷漠,但終究還是回答她的。
奶奶病還沒有好,他要回去照顧奶奶。
“我,我,我就不回去了,我留下來,到時候你給我鑰匙吧!”她有些為難,小心翼翼地開口,她怕他不答應(yīng)。
她其實是想和他一起回去看他生病的奶奶的,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不會帶她回老家的,不管是出于男生的自尊,還是其他的原因。所以,便沒有自討沒趣地央求他讓她一起去。
“嗯。”溫辰希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溫辰希回去之后,夏離殤回了一趟C市。去過爸爸,媽媽的墓地,再去了一趟“星星”孤兒院之后就回來了,總共三天。
她回來之后找了好幾份兼職。
前些日子,怕辰希起疑心,她都沒有去打工,錢快要花完了。嗯,這個假期有兩個月,多找?guī)追菁媛殻瑧?yīng)該可以賺到兩人下個學(xué)期的生活費。
第二個夏季,剛開學(xué),李瀟約夏離殤見面。
沒有多余的寒暄,她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說你和辰希住在一起?”
“嗯,是的,師姐。”夏離殤如實回答。
“你和他談戀愛了?”其實,她有些明知故問。
如果是,為什么溫辰希不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他從來沒正式向她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介紹夏離殤。
“沒有。”夏離殤落寞了。
她和他在一起,卻沒有身份,她就像他的地下情人見不得光。
不能大大方方地活在陽光下,活在他的世界,他的朋友的視線里。對于他們這種變態(tài)的關(guān)系,她也不知道這是對是錯。
沒有名分,她該以什么樣的身份與他在一起,他的傷患?可是,她已經(jīng)痊愈兩年了,而溫辰希也沒有提出要她離開的要求。
“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李瀟苦澀一笑,低頭有些自嘲。
他這是愛,還是不愛?若愛,為什么不給她一個身份?若不愛,為什么要留她在身邊?
“阿離,你離開他吧!他不愛你。”一個深秋的夜晚,兩人同被而眠,葛優(yōu)南越來越心疼夏離殤這幾年的孤軍奮戰(zhàn),傷痕累累。
“南南,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是,我還是無法離開他,我想要留在他身邊。
南南,你知道嗎,辰希,他是一個孤單的人。你不要看他平時優(yōu)秀,高傲,出眾,可是,他孤單著,他害怕一個人。”
“那你呢!你就不孤單,你就不害怕?你為他做了一切,可他給了你什么,女朋友的身份?沒有。
他給你的是滿校園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大家都當(dāng)你是一個傻子,說你下賤,搖著尾巴的去討好他,他給你的是你一人偷偷在廁所里哭泣。”葛優(yōu)南氣極,也顧不得話的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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