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夏天的晚霞總是較其它季節(jié)多了許多,掛滿天際。
溫辰希還沒下班,起身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地平線上。他想,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吧!好久沒有這么好的天氣了,似乎是從六年前就沒有了。
助手小何推門進(jìn)來時,就看到溫醫(yī)生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手里夾著一只快要燃盡的煙,不過,顯然他在沉思,并沒有注意。孤寂,落寞,這樣的溫醫(yī)生讓她心疼,不,是所有人心疼。
溫辰希聽到推門聲,轉(zhuǎn)過身:“什么事?”
“哦!”小何回過神,“今天是周六,離姐問可不可以接默笑回去?”
離姐?看來她和所以人的關(guān)系都處的很好。唯獨他!
“嗯,可以,不過,需要交代她注意。”
“是。”
小何出去了之后,他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突然,肩上一沉,開口:“張哥。”
張偉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遺憾的是只做了一年的室友。不過,兩人的關(guān)系不錯,畢業(yè)之后,他們都考進(jìn)了這家私立醫(yī)院,這家醫(yī)院算得上是云市的貴族醫(yī)院,醫(yī)療設(shè)備,醫(yī)生專業(yè)水平都是國際一流的。后來無意中聽說醫(yī)院的最大股東是顧云帆的父親,但這樣并不能影響什么,他還是照常工作。
在剛畢業(yè)的一兩年,他經(jīng)濟(jì)困難,也都是張偉幫助他度過難關(guān)的。所以,他對張偉很感激,更有一種對哥哥般的敬重。
他不顧形象地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聽說她回來了。”老家的事處理完了,一回來,就聽說夏離殤回來了。
“嗯。”看他那不顧形象的樣子,溫辰希也只是無奈地?fù)u搖頭,“對了,家里的事都處理好了嗎?”那天晚上突然接到院長的電話,要他接替他的工作,看他連夜趕火車,走的急,事應(yīng)該不小了。
“處理好了,不就是那些破事。”說起這些事,張偉也很惱火。
無非就是游手好閑的叔叔惦記爺爺奶奶留給他的一點財產(chǎn)交給父親代他保管,氣不過,找父親鬧。父親為了讓他以后生活好過些,不至于讓他將那些錢拿去賭了,這才不給他的。
說來父親也倔,叔叔鬧了好幾回,他硬是不給。最后把叔叔惹毛了,竟然對父親動手,將他打成重傷住院了,所以,他才連夜回去的。
“嗯,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可以回家休息了,這些日子,兄弟,謝了。”他彎身,雷了溫辰希的肩一拳。
“都說是兄弟了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次的病人,我不打算還給你了。”
“理由。”
“默笑是夏離殤的女兒。”他靠在椅子上,緩緩地說著。
“我去,原來默笑的母親就是她。”張偉忍不住驚呼,那個溫婉,善良的女子就是夏離殤。
那天她帶默笑來看病時,他聽到她的名字時有些吃驚。不過,想著全世界有這么多名字相似的人,也不作奇怪,最后,也不怎么留意。不料,她真的是讓溫辰希寂寥冷清,魂牽夢縈的那個她。
這個世界是有多小和多殘酷!
“那是不是……”張偉的八卦因子也是很強(qiáng)悍的,對于夏離殤他不是很清楚,因為他是大五那年作為交換生到云大的,有緣成為了溫辰希的室友。聽說,之前溫辰希是搬出去住的,大五,也就是夏離殤去英國的那年搬回宿舍的。
“不可能了。”
“為什么?”不是相愛的嗎?現(xiàn)在人家回來了,就去把她追到手啊!這些年他的守身如玉不就是為她嗎?
“她不再愛我了。”他有些寂寂開口。
“不愛了?感情這東西強(qiáng)求不來!不愛,看來是不行了,那就換一個,我們的李瀟美女也不錯,對你很專情。”他熱心的為他出主意。
“李瀟是我好朋友,更多地是妹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誰呢?哈哈,有了,張偉一拍腦門,大嗓門道:“對了,你以前的病人,韓寧初,昨天她還電話里問我要你的號碼。”
這一次,溫辰希懶得搭理這個閑到?jīng)]事干,亂發(fā)瘋的大塊男。
看樣子又是不行了,張偉泄氣了,“辰希,你說說你要什么樣的?只要你說,就算是有了孫子,孫女的,我都給你搶來。”張偉這哥們,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辰希臉黑下來,越說越離譜。
“張哥,你不明白,習(xí)慣了一個人,就是永遠(yuǎn)的事。”辰希苦澀一笑,如果可以,又何必這么多年。
“好,我不明白,現(xiàn)在有機(jī)會了,不管她還愛不愛你,勇敢地點,你好好的整明白給我看。”張偉憤怒了,丟下一句話之后就出去了。
榆木腦袋,說不通,你就抱著你的深情過一輩子吧!
今天夏離殤就早早的來了,換好衣服,拿了啤酒就開始工作了。
“先生,要來一瓶喜力嗎?我們這里的酒都很好的。”她站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為這桌幾個男人推銷著酒。
男人們看著她,上下打量。矮個子,利落的短發(fā),平平的胸,豆芽菜一根,沒有什么味道。不過,那雙眼睛如星辰閃爍,倒是有一番風(fēng)味。
“真的嗎?多少錢一瓶?”一個男人看著她,意味不明地笑。
夏離殤就怕下一秒到手的生意飛了,她連忙說道,“先生,一瓶一百二。”
“哦?一百二?”他細(xì)長的眼睛掃了一下別處,指了指幾個胖胖的女孩,假裝疑惑問道,“她們不是一瓶一百的嗎,為什么你要貴二十?難道這酒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如果是這樣,那本公子不介意多買幾瓶。”
這里同一款酒的賣價都是一樣的,他不過是找茬罷了!夏離殤忍著他惡心放肆的言語,為了早點脫身,退而求其次,“那先生就給一百得了。”她暗暗發(fā)誓,以后堅決不來隱蔽的地方了,這些人,讓她惡心。
“別急,本公子有的是錢,酒我也不嫌貴,要不你陪我喝幾杯,一瓶兩百如何?”高個子男人放肆地說著。
人模狗樣,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他。全身上下的名牌,并沒有掩蓋幾分他骨子里的低俗,無恥。
“是呀,喝幾杯,就可以賺一百,很劃算的。”其他男人也跟著起哄。
“如果你嫌少,換一個地方喝,如何?”高個子在和她說話之際,肥胖流油的大手已經(jīng)撫上了她的腰。
那只手就像泥鰍,在她腰上滑動,讓她厭惡至極。可想到醫(yī)院的默笑,想到阿欣,想到經(jīng)理說的話,她強(qiáng)行壓住心里想吐的沖動,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先生說笑了,先生要是不買,那我就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了。”她不動聲色的甩開腰上的肥手,準(zhǔn)備走人。
“哈哈,誰說我不買,不就幾瓶酒,你只要陪我喝幾杯,不要說幾瓶酒,你以后的酒我都包了,如何?”他看她要走,強(qiáng)行把她拉進(jìn)懷里,坐在他腿上。
嗯,真香!
“是呀,是呀,你就答應(yīng)了唄,我們周公子有的是錢。”
“放手。”她眼里的笑意冷凝,冷冷地命令著。
“不放,來這個地方的女人不都一樣,裝清高。本公子不吃你這一套,不就嫌錢少嘛,我有的是錢,開個價。”被她冷冽的氣息嚇到,他下意識地松開手。可轉(zhuǎn)眼一想,他堂堂一個地產(chǎn)老總的公子,誰不是對他點頭哈腰的?再說,旁邊還有幾個朋友,這會聽她說放手就放手,那他顏面何存,他以后還怎么在兄弟面前混了。
“我再說一遍,放手。”她紅唇輕啟,眼神無比冷冽。
“呵呵,今天本公子還就不放了。”
他們這邊吵鬧弄出的聲音傳到不遠(yuǎn)處李瀟那桌,李瀟皺眉看了一眼,突然定住!是她,夏離殤怎么會在這里?看她一身打扮,手里還提著一瓶酒,看樣子她是來推銷啤酒的,這情況顯然是被纏住了。
“怎么啦?表姐。”對面中美混血姑娘看她異樣,也隨著她的視線看去,原來是推銷員和客人發(fā)生摩擦,這種事看多了,愛見不怪。
“沒事。”她收回眼光,恢復(fù)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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