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開瓊來到下雨的房里玩。她希望下雨把來魁的心奪走。開瓊希望來魁早結(jié)婚,她才能戀愛;如果來魁不結(jié)婚,她是不能先結(jié)婚的,這是對來魁的尊重也是對來魁的一種愛。
開瓊對下雨說:“你知道來魁與山里姑娘究竟怎樣。他們的關(guān)系不好的話,我來跟你與來魁做媒,早把婚結(jié)了。”
下雨說:“來魁與山里姑娘的事,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
開瓊說:“他得跟我講呀。”
下雨小聲說:“我聽老表說,你與來魁已經(jīng)愛到千里之外了,比山里姑娘還遠(yuǎn)。”
開瓊說:“放他媽的屁!我從小到下學(xué)到現(xiàn)在來魁對我都好,這是因為他跟我小姐好,他把我當(dāng)小妹了。”
下雨說:“不是你小姐,我跟來魁早訂婚了。她把來魁護(hù)著也沒帶江南去。”
開瓊說:“你現(xiàn)在可以跟來魁呀。”
下雨說:“胡來魁這人長得并不怎樣,怎么他到哪里,就有女人愛他?他小時候鳳伢子喜歡他。他讀初中就有女班長給他寫信,那個女班長現(xiàn)在在荊州醫(yī)院做護(hù)士。他在讀高中時有一個女同學(xué)追著他愛。他回鄉(xiāng)以后與知識青年小鳳仙又很喜歡他……”
開瓊說:“說明來魁的人品好,有女孩喜歡他!”
下雨說:“他現(xiàn)在有山里姑娘,他的眼眶象山一樣高了。我跟山里姑娘比起來還是差遠(yuǎn)了!”
開瓊說:“來魁沒認(rèn)為你比那個女的差,對你一直都很喜歡的。”
下雨說:“他真喜歡我,鳳伢子出嫁以后,他就要來追我的,而他沒有。”
開瓊說:“他現(xiàn)在對你這么好,你出車禍時還抱你。他會說笑話,你也嘴快,你們有共同的幽默語言,今后一起生活架都吵不起來。”
下雨說:“我還怕與他結(jié)婚。”
開瓊看著下雨的眼睛問:“為什么?”
下雨說:“我怕你小姐回娘家又與他梅開二度,那還氣死我的。”
開瓊忙說:“你胡扯什么呀,我姐怎么會呢。”
下雨說:“你姐就是這種人!你不知道以前在生產(chǎn)隊上工時,她恨不得把幺狗子含在口里。我說你不信,你小姐這一輩子與幺狗子的關(guān)系都不會斷的。這也是我怕追求幺狗子的主要想法。可以說就是你的小姐,胡來魁與那么多女的關(guān)系都搞不好。”
開瓊說:“你這是與我小姐有意見的偏見。你說小姐與來魁以前就好,怎么沒聽說他們發(fā)生男女關(guān)系。小姐對胡來魁是好,她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她有了她的生活。年輕時的愛恨情仇都是珍珠翡翠亂炒菜。幸福的愛情都是婚后做了正確地喬正——這都是書上說的話,我們只有走過年輕了才會理解的。”
下雨說:“你如果是真心想幫忙,我等著。我反正對他沒什么意見。”
開瓊說:“我來跟水顏草去來魁的家說說。”
來魁焐在床上看書,有女人喊門。來魁開門,水顏草先進(jìn)來。開瓊好像羞見來魁,猶豫不前。
水顏草對開瓊說:“你害什么羞,又不是跟你說婆家。”
他們進(jìn)房,開瓊拿起來魁看過的書翻了幾頁。水顏草在心里打好了說話的草稿,沒讓來魁問話,她先說:“我們倆來跟你做媳婦的,你要誰?”
來魁知道這是水顏草的笑話,他答道:“我要你。”
水顏草說:“你為什么不要漂亮的小雙呢?”
來魁說:“我這些天看她的眼神,她心里有了別人。”
開瓊把書合起說:“我有誰呀?”
來魁說:“我不知道,年知道。”
開瓊補充說:“你把年過了就知道的!”
水顏草說:“我們言歸正傳。下雨這些天生活不能自理,想要有一個男人陪伴。她要我們來找你,看你意下如何?”
來魁撓臉皮好笑,說:“開瓊當(dāng)媒人,你當(dāng)紅娘來的。”
開瓊忙解釋說:“現(xiàn)在還要什么媒人,我們只是幫忙傳傳話。”
來魁說:“我山里的天珍姐過年要來玩,看她有不有結(jié)婚的意思。”
開瓊有話答了:“怪不得說我不知道年知道的。年過了就明白了。”
水顏草說:“幺狗子,把你山里姑娘寫的信給我們看看吧。聽說寫得很好,讓我學(xué)會了也給男孩寫信。”
來魁把信拿出來。開瓊要看,來魁不給她,說:“不給你看!”
開瓊說:“我要看你給她的信。”
來魁說:“你傻呀,我給她的信在山里那邊呀。”
開瓊明白過來,加大嗓門地笑起來。
這時來魁把天珍送他的枕巾拿出來偷偷蓋住開瓊的頭,他唱起《掀起你的蓋頭來》。開瓊忙抓下來看。
水顏草問:“你這是在哪里買來的?”
來魁說:“這是天珍姐送我的。7月份她下來玩,就是給我送這條枕巾。”
水顏草拿在手中兩面仔細(xì)地看,口里贊道:“喲,原來山里姑娘送你的就是這呀!好漂亮呀,太精美了!”
來魁對水顏草說:“跟你人差不多。”
開瓊說:“不好看,別人不會從那么遠(yuǎn)專門送來。”
來魁對開瓊又說:“過年天珍姐來我家,我請你來陪她玩,行嗎?”
開瓊一笑帶點頭:“好。”
這時山青的哥哥在外面叫幺狗子,要來魁明天幫他家補鍋,來魁不加思考熱情地答應(yīng)。
來魁在每年的臘月二十幾都要把屋里屋外墻上臺下打掃得干干凈凈,連門窗上的灰塵也用抹布擦去。做這臟活,他沒穿開瓊送他的毛衣。他想這不是迎接新年而是迎接天珍的到來。媽跟他把床上鋪蓋也洗了,連灰黑的蚊帳也解下來洗。來魁把墻壁用報紙糊上,準(zhǔn)備貼幾張年畫。
臘月二十六去趕集辦年貨回來,門口淵里有公家的船打魚,他跑去看。很多大人小孩在淵邊觀看,開瓊和幾個大姑娘們也在淵邊看熱鬧。開瓊在淵邊玩,這是來魁眼里的風(fēng)景。看到淵里打魚,新年就已經(jīng)到了每一個人的心里。
臘月二十八公家在稻場上分魚。來魁手籃子來分魚,開瓊也來分魚。好多大人小孩來稻場上看魚。兩個隊長把大草魚挑出來,每隔一尺遠(yuǎn)擺一條。全隊有四十戶人家,要擺四十條魚。擺到三十幾條沒大草魚了,只有用青魚和鯉魚代替。隊里每年都要分魚的,隊長和會記早有分魚的好經(jīng)驗。差點的魚就擺兩條算一條。有了四十份以后,先定哪一頭為1號另一頭就是40號以此類推。然后會記寫40個號子,每個號紙疊成一樣,給每家分魚的人抓。有哪家沒來人就請他家至親給帶抓個號。分魚的多少是根據(jù)每戶家里的人數(shù)計算的。
有一婦女對開瓊笑著說:“小雙,來分魚呀。今年有女婿來跟你伯伯拜年沒有?”
開瓊紅臉一笑細(xì)聲說:“還沒得。”
那婦女說:“要找了,你與大雙是一天生的,你的大雙姐過年差不多都有孩子抱回來了。你大雙姐到月里沒有?”
開瓊說:“小姐的預(yù)產(chǎn)期就是這兩天。”
來魁好像看到鳳伢子睡在床上正在痛苦地分娩。
有人說:“家里分的魚越多越劃不來,分的魚越多搭的胖頭(白蓮魚)就越多。”
土豆說:“今天拈號子,拈到頭九個號的魚很大一些呢。”
來魁對開瓊說:“開瓊,你來拈號子。拈兩個,差的一個給我。我家人少,不要大魚。”
抓一個號,會記就記一個名字。會記把葫蘆瓢里的號紙遞來魁抓,來魁要開瓊抓。開瓊一把抓了三個,她退了一個。會記一看兩個號子:一個是3號,一個是7號。
3號7號都是好號子,來魁要7號。
號子抓完開始順著號分魚。開瓊的伯伯來了。以前隊里分什么東西,鳳伢子與開瓊要來玩,來魁那時就覺得如果鳳伢子不來玩,分了東西都沒什么意思。今年看不到鳳伢子,還有開瓊,明年恐怕就看不到開瓊了!
他想自己這么在乎開瓊,他決定還是要與開瓊結(jié)婚!過年時好好主動追求開瓊,讓她沒有退路!鳳伢子的話有七分是嚇人的,自己真與開瓊結(jié)婚了,鳳伢子也會慢慢接受現(xiàn)實的。再說自己有了開瓊,他不怕失去像開瓊的鳳伢子了。
鳳伢子知道自己快要分娩,關(guān)于分娩的很多準(zhǔn)備工作鳳梅都告訴了她。她去大隊買了幾種粗紙,給小孩的衣服和尿布也準(zhǔn)備好了。
臘月二十九的早晨,鳳伢子開始感覺肚子痛。她洗口時已經(jīng)很痛了。她告訴婆婆去請接生婆。她把床上的墊絮拿掉一條,墊上一張塑料布,然后墊了五張粗紙。她自己爬上床睡下,用被子蓋著身體。
立新不在身邊,她只有想來魁。快過年了,她最操心的事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張羅幾個有分娩經(jīng)驗的婦女過來,她們要鳳伢子怎么做。這時鳳伢子的肚子一點也不痛了,人們只好紛紛離去。
鳳伢子起床吃了早飯,她照常拿出針線活來做。婆婆就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不到一個時辰,鳳伢子說肚子難受起來。婆婆忙扶著鳳伢子去上廁所。
鳳伢子再次睡到床上不久,孩子生下來了。小孩不大,是一個姑娘。接生婆敢來,忙把小孩倒提起來,讓孩子哭泣。當(dāng)小女孩第一聲哭啼時,那是她告訴世界自己來到了人間。
這個春節(jié)應(yīng)該是來魁決定婚姻的關(guān)鍵之年!
隨著大年的臨近,來魁越對開瓊有了偏愛。婚姻只有一男一女多好,如果是有兩個愛人需要選擇一個,當(dāng)兩個愛人沒有差別時,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選擇!這是因為選擇的一個是愛人,放棄的另一個就是仇人;有時愛人比仇人可恨,有時候仇人比愛人可愛。
臘月二十九,回家的人還在路上走。朱章明想念開瓊,他不怕丑騎車來到下雨家。他的目光一直在左家臺搜索開瓊的身影。他看到秀兒,要秀兒回家叫小姐到下雨家玩。單純的秀兒回家沒看到小姐,她來到萍兒家對開瓊說:“小姐,原來的電工要你去小雨姐家去玩。”
開瓊聽到,臘風(fēng)吹紅的嫩臉兒一陣發(fā)白。她向來魁家掃了一眼,來魁在家打掃堂灰。開瓊對秀兒說:“你跟他說,我不去!”
來魁一直偷偷地瞄著開瓊,看開瓊是不是真不去見朱章明。
開瓊那天真沒去,來魁瞄得清楚。來魁想,如果開瓊?cè)チ耍f開瓊一個雞窩還沒蹲熱,又跑另一個雞窩里。其實在開瓊的婚姻選擇里,她也是偏向來魁的。她也不想再受選擇的折磨,她想在年里把這抉擇定下來。她到萍兒家來玩,其實也是想與來魁近一點。
大年三十上午,來魁出門去挖鱔魚。他去看了與天珍姐玩的那條老河。他與天珍在這里的影像成了一幅幅木刻……
三十晚上,來魁洗澡換上干凈的衣服,他準(zhǔn)備找開瓊一伴玩。他走到山青的門口看到堂屋的大堆火,他進(jìn)去搓手伸腳烤了一會兒火。山青換上新衣走出房,他們商量準(zhǔn)備去開瓊的家打牌玩。
看了電燈亮光剛走出來,眼前黢黑得看不見一步。走了幾步有一家大門半開著,有燈光撒出來他們才看見路。他們看到秀兒,來魁問秀兒,“你小姐呢?”。秀兒說小姐還在家洗衣服。
他們來到開瓊的家,開瓊在堂屋火堆邊洗衣服。開瓊的伯伯在火邊烤火,煙熏紅眼。
來魁很禮貌地說:“小爹在家發(fā)財(過年烤火說是發(fā)財)呀。年三十在過去是一個打牌的好日子,您沒去找牌打?”
開瓊的伯伯很熱情地說:“沒有。你們來烤火。”
山青對開瓊說:“打牌去,三差一。”
開瓊說:“快了。”過年時在外面跑慣了的開瓊,早想出門玩。
來魁坐下來烤火,他對開瓊說:“今天不能把衣服洗太干凈的,還是要留一點過去一年塵土,明年穿起來就不會忘記過去的。我打掃堂上的灰塵都沒把七八月的灰掃干凈,留著以后慢慢回憶。”
開瓊認(rèn)為這是來魁說的最漂亮的一句話,合時合情。是啊,即將過去一年里尤其是七八月份與來魁情深意切,現(xiàn)在開始變淡。她知道來魁的話寓意就是要她還是和去年一樣對來魁友好。
等開瓊晾好衣服出門,開瓊說要到后面臺上水顏草家去打牌。開瓊走在前面,來魁與山青走在后。來魁忽然大聲說:“三十晚上月亮大,一個猴子偷西瓜,被小雙聽到啦,被凰伢子告訴啦,被不開竅看到啦,后來被左開瓊抓住啦,。”
山青一笑說:“哪有一個人又瞎又聾啞,還是一個跛子的。”
開瓊笑著:“你巴不得我是那樣吧?”
來魁說:“你是那樣我就娶你做老婆。這個時候用輪椅推你出來玩。”
開瓊說:“一個人到了那地步,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們到了水顏草的家,堂屋里大堆的火把水顏草的臉照應(yīng)得像一片紅葉。水顏草問來魁去不去下雨那里,來魁說要他們都去下雨家打牌。山青說下雨現(xiàn)在受傷是“一把手”不能打牌。開瓊還是同意到下雨家。
這一年的三十晚上他們在下雨家打升級。下雨沒打牌,陪他們玩。打輸了照樣是喝冷水。山青和水顏草喝了很多水。有一伴小丫頭片子來看年畫,山青還請兩小姑娘替他喝了一碗刺骨的冷水。
三十的年夜是沒有晚的,玩到什么時候都不算晚。不知到了什么時候,有一個人說散桌,三十晚上的歡聚結(jié)束了。
他們摸黑走中心路回來。山青喝多了冷水出門要撒尿,來魁與開瓊走前面。山青走來,他們都沒有說話。山青到家,推門進(jìn)屋。來魁想送開瓊,跟在后面。
來魁小聲說:“毛衣小一點兒。”
開瓊說:“以后穿松就好了。”
來魁又說:“這么時到我那里坐一會吧?”從來魁的語氣里聽出了非分之想。
開瓊說:“我怕。”
來魁說:“怕什么?我們講講婚姻。”
開瓊說:“……”
來魁說:“以前不是那么特別地想你,從與你去江南回來很想了。要知道,你與天珍一直還是我婚姻很難地選擇。與你沒有去江南鳳姐家以前我的婚姻是選擇的你,回來以后對你與天珍之間有了猶豫。這種選擇既艱難的,又痛苦的。我不結(jié)婚,我是不會放你手的!”
開瓊想把話移開,她問:“小心別人聽到!我怕別人看到了誤會。”
來魁說:“我很想與你談?wù)劇!?br>
快到開瓊的家,開瓊不要他送。開瓊對來魁說:“你還等兩天你的天珍姐要來了。”
來魁說:“她來了,你不去,我就選擇與她結(jié)婚!”
回到家的來魁又進(jìn)入了婚姻的斗爭之中。他想與開瓊結(jié)婚怎么怎么樣,他又想與天珍姐結(jié)婚了怎么怎么的……當(dāng)然,過年時他最該想的還是江南的鳳伢子。鳳伢子做母親了嗎?她生的孩子是兒子還是姑娘?鳳伢子成了他選擇婚姻的最大難題。
這時的開瓊遲遲不想推自己的家門,她想到來魁的房里去。春節(jié)是婚姻選擇的歸屬,大姑娘的命運就跟這次抉擇緊緊相關(guān)。她這次不與來魁私定終身,過年后天珍姐來了,自己的終身就由別人決定了。
開瓊睡在床上,她為婚姻的選擇而斗爭地睡不著。她與來魁的思考是同一個問題。由此可見,婚姻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沒有零點的鐘聲,只有雞公的叫聲辭舊迎新。
家家戶戶在天亮?xí)r燃放除夕的大鞭,強烈的鞭炮轟開初一的大門。小孩子穿上新衣,大人們結(jié)集串門拜走年。
來魁與左開順一路相邀土豆準(zhǔn)備在山青家打戳牌。初一打牌不愁上面來人抓。
立新趕來說鳳伢子生了女兒。開瓊家有客人,初一她沒跑門串戶地玩。初二,朱章明到下雨家來玩,開瓊還是被他勾去見了一面。開瓊怕來魁發(fā)現(xiàn),沒玩多會就回來。來魁與姐夫哥打戳牌手氣不好,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初三來魁在一隊胡來朋家玩,夜晚他媽找去說山里姑娘來了。來魁趕回家,萍兒正陪天珍姐在烤火。
來魁親切地叫了一聲“天珍姐。”
天珍站起來說:“你回來。”
坐下來烤火,來魁問天珍是怎么早一天來的。天珍說:“我初二就出了門,在宜昌旅社過夜。今天到你們公社就不早了,我一人走來的。走了一半的路,趕上一位老大娘,我們同路說話才知道她也是到古井二隊的,于是我們結(jié)伴走來。沒到你們家,天就黑下來了。”
來魁說:“這老大娘是誰呀?”
萍兒說:“是潘婆。”
穿綠花襖子的天珍比去年熱天穿白襯衣時的臉里白皙多了,火光印在她的臉上好像比開瓊的臉皮還要紅潤,這是山里水土的滋潤。天珍吃飯時,來魁去喊開瓊來玩。
開瓊的媽聽到不讓開瓊來,開瓊左右為難。來魁對開瓊說:“你今晚到我家來,我就選擇與你結(jié)婚;你若不去,我就決定與天珍姐結(jié)婚。”
開瓊看著來魁沒有燈光的臉,她沒答話。
夜里,開瓊準(zhǔn)備到來魁家,被她媽喊住:“你去哪?”
開瓊說:“我去萍兒家。。”
媽說:“今天你哪里也別去!”
開瓊說:“什么事呀!這么早也睡不著,我去玩一會就回來。”
開瓊向西走了,媽沒有制住,說:“小雙,你聽話呀!”
開瓊不高興回答:“是的!”
開瓊來到萍兒家,沒有看到萍兒。萍兒在天珍吃飯時走開了。
開瓊到來魁的門口,從門縫里看到天珍的背影。她看堂屋里只有天珍與來魁兩人說話,自己進(jìn)去也是多余的。她知道進(jìn)不進(jìn)屋對她今后的人生是很重要的,她一直在猶豫。戀愛不認(rèn)真也不行,太認(rèn)真了也是一種折磨。今天山里姑娘來的正是時候,她想與來魁的關(guān)系有一個了斷。她在胡思亂想時,她的手下意識地推開了大門。
(小說的另一部分從這里開始,那是開瓊沒有推門,來魁這天決定了婚姻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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