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年朝著病房的窗戶走去,面向西面。
“仙骨羅盤上面所指的位置,是極西之地。”
“極西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林意疑惑重復高恩年的話,順著高恩年的目光朝著外面看去,可是能望見的,也不過只是無邊的天際和慕市的高樓大廈。
一旁的金南濱扶著拐杖的手來回摩擦著,思考著高恩年的話。
“高先生最里面說的極西之地,是西邊的藏地?”
高恩年扭頭看向金南濱,撇嘴一樂。
“自然是藏地,這寂天和尚再怎么破五戒,也終歸是把自己劃在那佛徒之中,而藏地那邊又是藏傳佛教的盛行之地,這仙骨羅盤直指極西之地,一定就是藏地。”
高恩年說的很是肯定,金南濱自然是更加相信那仙骨羅盤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消失的那十一個人,現在都在藏地嗎?”
“對啊,我們家婼瀾是不是在藏地?”
林意這么一問,激起高恩年也追問了起來,金南濱的眼睛一直看向高恩年胸前布袋之中的仙骨羅盤。
“若是那仙骨羅盤指的不錯,應該是,可是這藏地,地域廣袤,分屬的地區也是多種,要想找到他們,并非是一件易事。”
“多難也得找!”
這一次,高恩年和林意是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的,高恩年怪異地看了林意一眼,沖著他翻了一記白眼。
“臭小子,你以為你現在裝作跟我一起著急的樣子,我就會原諒你,告訴你,不可能,要是我們家婼瀾還好好的活著,我可以放過你不死,要是你們林家那血堡害的我們高家有進無回,我高恩年就是做鬼也要拉著你!”
“那高伯父的意思就是,肯帶著我一起去了?”
林意聽高恩年的意思,是答應帶著自己一起去尋找那十一個人,高恩年看著林意興奮的模樣,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高恩年現在已經迫不及待了,可是金南濱現在到開始不慌不忙了起來。
“先別慌,此去藏地,怕是不由得我們想的那么簡單,有些事情,我要先跟兩位說清楚。”
金南濱忽然要提條件,林意警惕了起來,高恩年也跟著不悅之色上臉。
“說清楚?什么呀?我說金爺你要是這么麻煩,那我們索性就分開去找,你找你的泣血觀音,我跟林意這個臭小子去找我女兒和消失的那些人,各自自求多福,如何?”
“好!高伯父,我們自己去,要是跟著他去,說不定又會被他暗算。”
林意是滿口的答應,高恩年雖然聽信金南濱的話,但是他對于金南濱,還是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不好的感覺,這個人,身上自然而然冒出的一股陰險,就是不討人喜歡。
高恩年嘚瑟說完,直接撇過頭去不再看金南濱,好像已經是下定決心不跟他一起。
金南濱也不著急,冷冷一笑。
“敢問兩位怎么去?”
“嗯?”
金南濱這么一問,倒是問住了高恩年和林意,兩個人互相看了看。
“臭小子,你去過藏地嗎?”
林意一愣,他從小就在慕市,幼兒園,小學,中學乃至大學都沒有離開過慕市,藏地?那個地方他只聽說過,林意尷尬地搖了搖頭。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高恩年作勢要打林意,林意卻不甘示弱地回話。
“沒去過又怎么樣,現在這個社會這么發達,不就是去藏地嗎?直接在上定機票就好了,到了地方不認路,我們一來有仙骨羅盤,二來還有手機地圖呢,怕什么!”
高恩年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機地圖,可是看林意這么自信,自己也不能落下,也梗著脖子看向金南濱。
“對呀,我怕高恩年是做什么干活的,藏地雖然偏遠,可是對于我漠荒高家的見識來說,想必也是不成問題的。”
金南濱依舊是笑,這笑意讓高恩年看著心里直冒火。
“你個金南濱,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出來,一直陰陽怪氣地笑個什么勁頭,再笑,小心我高恩年把你的牙都打掉!”
金南濱已經習慣了高恩年的粗魯,他停下笑意。
“我聽說,漠荒高家隔絕于世,貴千金高婼瀾可算得上是你們漠荒家的一枝獨秀,不禁出了漠荒的圈子,還上了大學,我調查過,為了讓高小姐上大學,高先生你可沒少費功夫,抵上了一對頂級成色的琉璃脆鐲子,才換來了高小姐的身份證件,有了這證件,高小姐才能順順利利地上了大學?”
高恩年眉頭一皺,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那一對琉璃脆鐲子,心頭閃過一絲心疼。
“是又怎么樣?我那琉璃脆的鐲子又不是偷來搶來的,你還想用這個要挾我什么不成?”
金南濱看高恩年一臉的怒氣,連忙揮手示意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我意思的重點,高先生可能沒有體會到我說的重點,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兩位有錢坐的了飛機,高先生的身份證件怎么解決,難不成,您還有一對琉璃脆的鐲子鐲子不成?”
“我……”
“就算是您還有一對琉璃脆的鐲子,可是現在不比貴千金上學的當年了,想讓一個黑戶擁有正當身份的戶口和證件,可不是一對琉璃脆的鐲子能夠解決得了的了……”
高恩年讓金南濱問的啞口無言,尷尬地看向林意,似乎再向林意求救。
“沒有身份證明也不怕,現在的交通都很方便,我大不了把我的林家老宅子給賣了,包車去藏地,只要是不出國門的事情,有什么還解決不了的。”
“對對!我這兒還有一張黑金卡呢!”
高恩年舉著剛才金南濱塞給自己的黑金卡,林意看見那張黑金卡,驚愣地看向高恩年。
“你怎么會有這種卡?”
高恩年看著林意驚羨的表情,得意一笑。
“他給我的,我那一個北宋官窯的荷花杯給他換的。”
高恩年指向林意的時候,林意的臉色便沉了下來,本來覺得可能不用賣老宅的心情忽地低沉了下來。
只見金南濱真的給銀行打起了電話,將這張黑金卡報失鎖定了。
“這卡不能用了……”
林意喪氣地將黑金卡扔回到了高恩年的手里,高恩年滿臉疑惑。
“為啥不能用了,剛才我在前臺付過醫藥費的,說還剩下四百九十多萬呢!”
林意抬眼看向金南濱。
“卡是他的,他已經將這張卡給鎖死了,上面的錢用不了了。”
“你!”
高恩年一聽,氣惱地怒指金南濱。
“你這個人怎么不講信用呢?這張黑卡,明明就是我拿那北宋官窯的荷花杯跟你換的,你憑什么鎖卡?”
金南濱裝作無謂地聳了聳肩。
“高先生,要說信用,我就跟你說說,你是不是拿著那荷花杯在收費前臺說,用它換醫藥費?”
“是啊!”
高恩年理直氣壯地回應著,金南濱噗嗤一笑。
“那不就得了,林意和你的醫藥費,確實是用我這張黑金卡給結算的,你說我不講信用,何來這番說辭?”
金南濱的無賴林意早就領教過了,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倒是這高恩年,大概是脫離這社會時間太久了,根本就理解不了金南濱這種人,氣的直瞪眼。
“高伯父,沒事的,就把我那林家老宅給賣了吧,雖然我不知道清末我們林家的祖輩究竟做過什么事情,但是此事終歸是由我們林家引起的,高小姐和一眾人也因為這林家寶藏失蹤,生死未卜,是我們林家虧欠。”
高恩年一聽林意這么說,瞬間也軟了下來,輕聲嘆了一口氣。
“你們林家有你這樣知明事理的后人,也是福氣,那林家老宅現在都是不祥之氣,賣掉也好,走!我們就是不跟你一起去!”
高恩年還不忘沖著金南濱吐舌頭,可是金南濱好像一點兒也不生氣一樣。
高恩年和林意朝著病房外走去,剛打開病房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西服的瘦男人,憨笑著看著兩人,手里拿著一個文件檔。
“肖經理,因為我在里面談話,讓你在外面等了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金南濱輕描淡寫地沖著那個瘦男人說了一句,瘦男人連忙卑躬屈膝地點著頭。
“哪里哪里,等您,等多久都沒問題,那這個……”
瘦男人拿著手里的文件,似乎是在詢問金南濱的意見,金南濱搖了搖腦袋。
“協商失敗,還是肖經理跟林先生親自處理吧。”
金南濱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
“林先生……”
正在高恩年和林意都迷惑的時候,那個瘦男人拿著文件湊到了林意的跟前。
“你找我?”
“當然是找您了,我是銀行的,您之前開公司貸款,我們合同上寫明的,一個月之內要是還不上……這林家的老宅子……”
“哦,對,我見過他,我去找你的時候,他跟一堆醫生圍著你不知道干什么呢,還是我簽了那個……那個什么字,才把你送過來的。”
林意腦袋嗡的一聲,經過這么多的事情,他都忘記了,銀行貸款,老宅子抵押的事情。
“一個月到了嗎?這么快?你能不能再多給我一點兒時間,我爭取……”
瘦男人沒有聽林意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搖著腦袋,將合同遞到了林意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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