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盡然。”一旁的孔丘,此時大有一幅了然于心的樣子,對那兩人道:“如果突擊隊解散了,恐怕現在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咱們隊長吧,他現在這副樣子,還把自己口袋里的酒菜拿出來,肯定是有啥好事,隊長,你就別瞞著我們在這吊胃口了。”
高衛國的看著孔丘點點頭,而后嫌棄的對那兩人是丟了句:“笨死了一天。孔丘說的沒錯,但是我也沒說假話,突擊隊確實要打散到戰斗團中去,不過嘛……”
“啥啊?”
高衛國嘴角一挑,得意的道:“不過嗎,那個戰斗團的指揮員,是老子!”
“啊!”這一個消息傳出,鄧喜子的那嘴長得下巴都要貼到桌子上了,半晌才道:“隊長你的意思是你升官了?”
“還叫什么隊長那!”小孟拍了喜子一把,隨即對高衛國道:“現在得叫團長了!高團長!”
“對對!高團長!新四軍戰士孔丘,向高團長報道。”
“哈哈哈!”一時間小屋里充滿了笑聲,顯然他家對于高衛國的“晉升”非常的高興。不過笑過之后,高衛國才又對眾人開口。
道:“你們說的對也對,不對也不對。”;“團長,你這是啥意思啊?”小孟問道。高衛國搖搖頭,擺手道:“還是叫隊長聽著順耳朵。”
“那不行啊,你現在都是團長了!我們再叫你隊長也不合適啊,團長你等著我這就通知下去,讓弟兄們都改口,管你叫團長,等一段時間你適應了,就好了。”
說著鄧喜子就要行動,不過卻被高衛國拉了下來,高衛國一嘆,三人似乎不解又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總之剛剛熱鬧的氛圍冷靜了不少。
“我這是過路財神啊。”
“團長,你這是啥意思?”
高衛國看向喜子,不由道:“啥意思?過路財神還不知道啥意思嗎?我這個團長暫時的唄。”
喜子和小孟具是眉頭一動,不過孔丘卻是點點頭,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了一樣,小孟見孔丘這樣不由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裝什么老神仙那。”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是小孟的聲音并不算小,而起在這么一間小房子里,四個人又是對坐,孔丘自然聽的到,不過卻沒有理會他。
而是對高衛國問道:“那隊長,不知道司令員可是給咱們安排了什么任務嗎?”
“任務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次讓你們到這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消息,還有就是這個消息你們必須保密,對誰都不能講!就是咱們的隊員也不行!再沒有具體行動命令之前,要是透露出去一點,別怪我軍法從事。”
“明白!”
“好了。”高衛國又對眾人道:“還有一個事,來你們看。”說著,高衛國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份地圖,這地圖是高詳細的地形圖,當然這不是他一個突擊隊長能有的,這是之前在野司司令部的時候,粟裕借給他的。
而且還是三令五申這只是借給他的!
“動動啊!”小孟一面收拾著桌上的酒菜,一面對另外兩個不伸手的人牢騷。
地圖鋪在桌面上了,高衛國還拿過一盞小燈,放在地圖的一個角上,看起來是怕上面的字跡太小,再加上房間里光線暗,大家看不清楚一樣。
“你們看,這就是預計的作戰部署位置。”說著,高衛國指向地圖上的一個小圈圈。道:“你看這個地方,左右都都有山道,而且上面還標注了一個林子,現在是啥月份?還有你們記得之前車邏壩上特務團他們用的放火的那個東西吧?”
“記得。”
“哎,我現在想的就是萬一到時候有人也對咱們部署的位置放火怎么辦,雖然這只是預計的位置,但是還是應該早作準備啊。”
孔丘這時候瞇著眼睛,貼近地圖仔細的看了看高衛國手指的那個位置,半晌才開口:“隊長,這個上面標的松樹林,我看你的擔心是多余的,而且我假想這個位置的傷到也應該是不通的,你看這。”
說著,孔丘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鉛筆來,在剛剛高衛國手指的那個位置上,畫了一條延伸出來的先,終點正是高衛國口中的那兩條山道。
“你看,隊長,這個地圖是一比一千八的比例做的,這條山道距離你所說的那個位置目測應該有一公里多的距離,這么短的距離可是地圖上標注的卻那么遠,我看這條道多半是廢棄的。”
高衛國聽著孔丘的講解,不由心中贊許,孔丘所的一點也沒錯,那條山道就是匪廢棄的上面的通道早已經被廢石朽木堆積不可通行了,這一點上粟裕特意對他講解過,因為高衛國指出的位置,雖然他說是預計位置,但是實際上那里正是他們的部署位置之一。
而粟裕口中所講的,真正的六十三團的主力部署位置,實際上就是那條山道,也就是孔丘所說的那條廢棄的山道。
孔丘繼續道:“要我看,這里的地形并不適合戰術部署,畢竟樹林中很難把軍隊全部展開,這樣就無形的縮短了戰線的橫向長度,我看隊長,司令員應該是想要讓你帶著隊伍主攻邵伯吧?”
高衛國沒有說話,孔丘也不在乎,繼續道:“這個位置距離邵伯大概有十七八公里的直線距離,但是因為特殊的地形,預計需要向前推進十公里的直線距離后,才能夠真正的與敵軍接火。”
“而且這個位置雖然看起來距離高郵更接近一些,但是你看。”孔丘又在地圖上點了一個位置,道:“這座山就是一道天然屏障。雖然高郵距離這里的直線位置看起來更近,但是有了這座山,高郵敵軍想要攻擊咱們的話,恐怕沒有兩天的晝夜兼程是根本武大真正與我軍交火的。”
“兩天的時間足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了,所以我想敵軍方面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這個位置看似要兵進高郵,可實際上卻是要主攻邵伯方面。”
“邵伯方面的日偽,算是高郵日偽的依附,同時也是高郵方面敵軍的強援,高郵和邵伯之間相互成為掎角之勢,一處遭受打擊,那么另一處的兵馬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過內側也就是這里。”
又一條線被孔丘畫在地圖上,“就是這里,這就是邵伯到高郵的內部環線,由外向內進攻非常困難;還是那座山,雖然阻斷了高郵的日偽,但是也同樣的阻擊了我軍的道路,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
言及此處,孔丘沉吟片刻,眾人也不催促,而后他才又道:“或許可以假定為一天,也就是二十四小時。我軍很難再二十四小時內,將日偽高郵、邵伯兩方面的支援通道截斷;再看,還是這個位置,這個位置給我軍提供保護的同時也給日偽方面提供了運兵的通道。”
“但是兩相權衡之下,還是對我軍有力的,因為我軍無法截斷日偽方面的運兵通道,同樣他們也沒有辦法來攪亂我軍的進軍計劃。”
“隊長,既然司令員有意將部隊部署在這個位置,主公邵伯,我想應該是疲軍之法,先由此處也就是邵伯處,打響,而后誘使高郵方面日偽出兵增援,而且我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日偽方面應該是會有將我軍攻擊邵伯部軍隊一口吃掉的打算。”
“然后當高郵的日偽出兵增援邵伯以后,主攻邵伯的軍隊,在趁機對高郵發動猛攻,這樣在此迫使日偽軍的增援部隊,折返高郵,而后依此法進退并行,疲勞日偽方面主力增援部隊,而后一舉拿下高郵同時兼并邵伯。”
一番言論講罷,孔丘長出了一口氣,顯然說這么多的話,他也是有些口干舌燥的,不過他卻沒有喝酒,而是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水壺,灌了幾口。
孔丘喝水,但是其余的三人此時對他都有了些佩服的樣子,尤其是高衛國,雖然孔丘的想法并不完全正確,但是其主要的攻擊路線以及進攻方式的思想理念卻是與野司下達的命令不謀而合。
“你小子倒是厲害。”高衛國贊許了一句,不過其余的話卻沒有說,孔丘此時也道:“我這就是瞎猜,不過我看司令員的進攻方式應該與我這個大同小異。”
“你就吹吧!”或許是因為孔丘之前的教育,還讓鄧喜子心中不爽,他白了孔丘一眼,道:“要是和你這個大同小異,你還在我們這干嘛?野司咋不請你去做參謀長那?”
“哎!莽漢!你知道什么。野司參謀長雖然位置高,可是我這個人一向是清心寡欲,沒有什么權謀的追求……”
“行了!行了。”眼看著他倆就有吵起來的架勢,小孟連忙打斷了兩個人的說話。隨后又對高衛國道:“隊長,你看孔丘說了這么多,你的意思是啥,你還沒說那,你說說。”
高衛國點點頭:“雖然現在具體的行動方式還不知道,但是我比較贊同孔丘的想法,還有就是雖然上面有野司的作戰計劃,不過那都是大方向大局上的東西,咱們還要制定一個適合咱們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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