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聽好了,為什么把你綁到這來你心里清楚,也不說廢話了,我也知道你小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那門山地單發彈射炮,就給你了,還有那機箱彈藥一并劃給你。”
“司令員您說啥?”高衛國聽著粟裕口中的那個什么炮啊,雖然知道這肯定是好東西,不過卻還是感覺非常疑惑,畢竟那么長那么怪異的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粟裕見他如此,不由搖頭,白了他一眼,道:“山地單發彈射炮。”
“司令員,啥叫彈射炮啊?那是啥玩意啊?”
粟裕一怔,不由苦笑一聲:“原來你小子藏起來的東西你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他的語氣中多有些無可奈何,顯然對于自己的這個愛貪小便宜的老部下頗為苦惱。
高衛國一聽,豁然清楚,原來那個什么什么彈射炮就是自己藏起來的那個東西,對于那東西雖然高衛國一直沒提過,那是他不敢!可是不代表他心里就真的放下了那個小貪心眼。
看著高衛國這般的笑意,粟裕不由笑罵:“行了,滾出去吧;不過說好了,仗打的漂亮,那炮給你,要是你打敗了,別說我還要回來啊。”
“嘿嘿。”高衛國眼珠一轉,先是向粟裕保證說:“司令員放心,肯定不會大敗的。”隨即又一幅諂媚的樣子,道:“再說了,就是打敗了那工錢不是該給也的給嗎,咱司令不是小氣的人。”
“滾吧。”
“是!”高衛國敬了個禮,嘴里一面說著“那我就滾了!”一面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粟裕眼中不由多出幾分喜愛。高衛國的為人粟裕很清楚,那是個敢想敢干,忠于黨忠于人民的家伙,鐵骨錚錚不假,就是有的時候多了那么幾分奸商一般的狡猾。
不過再也不怪他,現在這個年月,那個指揮員不是拼了命的把好東西往自己的部隊里劃了那?
好鋼用到的刀刃上,雖然粟裕之前的種種做法好像是他真的要把這個私藏軍火的高衛國如何如何一樣,其實在他的心里早就打好了主意,而且那門彈射炮也必然是留給他的,之前的行動不過就是想讓這個家伙長長記性。
要不一個不怎么把軍法放在眼里的新四軍,恐怕不那么合格吧?
高衛國這一下子真的看出他心情好了,從司令部到他突擊隊休息的大院,這一路上哼著小曲一步三搖。
這要是再給他配上個鳥籠子,換身衣服手里加倆玻璃球子,那整個一幅紳豪公子遛彎的模樣。
“呦!這不是高隊長嗎?”
“高隊長這是咋了,還唱上了那?”
一路上,有不少野司的戰士也都認識高衛國不時的向他打個招呼,大家對于他這一幅樣子也是頗為感到有趣,高衛國那,也不答話,依舊哼著曲,對著那些和他打招呼的戰士點點頭,就算是回應了。
這一路上高衛國但真高興,頻頻點頭,等他回到突擊隊所在的大院之后,他才發覺自己這個脖子啊,有點不舒服了,想來是剛剛點頭點的太用了導致的吧。
不過這些許的小毛病,豈會被他放在心上?此時高衛國的心里可是全都被那門什么彈射炮給占據了。
“呦,隊長回來了?”正在院中不知道收拾什么的小孟見他回來,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過去;高衛國一只手揉著脖子,一面把身上的槍匣子摘了下來,小孟接過,又變魔術一樣的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橘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高衛國拿過橘子也不問從來來的,直接剝開皮三兩口就吃光了,邊吃還邊說:“孟,你這橘子啥玩意啊,一點也不甜。”
“不甜你還是吃。”小孟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高衛國許是沒聽清,問了句:“你說啥?”小孟連忙擺手,嘴里還說著“沒啥沒啥。”
隨即,小孟對高衛國問道:“隊長,你這是咋的啦?這作戰會議你咋開了這么長時間那?我看早就有其他部隊的團長指揮員從咱這路過啊。”
“你懂啥?”高衛國瞥了他一眼,問道:“喜子還有孔丘那?”
“都在屋里那,孔丘拉著喜子將兵法那。”
高衛國癟了癟嘴,心道這下子可是難為鄧喜子了;對于孔丘講課的功力,自己可是有過深切的體會,那一張嘴里面全是什么老子、孔子、孫子啥的,高衛國當然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了,不過聽那些名字,他以為怕都不是啥能人。
而且還都是粗人!咋說那?要不是粗人在能叫老子!孫子!啥的。
“你去把他倆給我叫來,我在那邊的那個小房子等你們,你也來。”見高衛國如此,小孟不由一怔,隨即釋然,道:“隊長,是不是咱突擊隊有啥任務啊?”
高衛國給了他一個眼色,卻未有搭話,自顧自向他說的那間小房子走去。
小孟一笑,便去叫人。
房間了,此時孔丘也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木板子,自己上了點黑墨,權當是黑板,擺在炕上,拿著從野司文書那里要來的幾根破粉筆,正在上面劃了這啥東西,嘴里還孜孜不倦的在哪嘮叨著。
“《師說》中講: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知道不,喜子,你要是有啥聽不懂的你就問我,誰讓我是你的老師那?”
鄧喜子在現在已經不說話了,翻著白眼,手拄著腦袋,一幅霜打茄子的模樣,嘴上的煙卷已經熄滅了,但是他還叼在嘴上。那副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顯然他是被孔丘已經“折磨”的“體無完膚”了……
“你們倆!”小孟推門進來,第一個看到就是鄧喜子那副模樣,他心中也能理解,對于一個粗線條的人來說,一直被一個“酸秀才”嘮嘮叨叨,那滋味啊,可想而知。
小孟這一聲罷,背過臉的孔丘先是下了一條,見是小孟,就要說話,看樣子是想要拉他一起來聽課;喜子這時也抬了頭,看小孟正笑著看著自己。仿佛看到了什么大救星一般。
一下子就從炕上下來了,連鞋都沒穿,一把抓住了小孟的胳膊,滿眼渴望的說了一句誰也沒想到的話。
鄧喜子對小孟“激動”的說:“同志!你是來解救受苦受難的人民的嗎!”
“媽呀!”小孟看著喜子的樣子,不由白了一眼,看向孔丘,問道:“你這是把他咋了?都成這個德行了。”
孔丘倒是冤枉的很,歪著頭說:“我能把他咋?我這不是給他將課那么;剛才我講到孫子兵法中的一折,然后我問他聽懂沒,他不說話,我就說,你看我現在是你的老師,老師的責任是什么,他不答話我就以為他不知道被,我就把《師說》里面的拿出來……”
“停!”小孟大手向前一擺,止住了孔丘的沒完沒了;孔丘推了推眼鏡,倒是沒再說下去,一旁的鄧喜子又開口訴苦:“同志,你是來解救我的對不對?快快你替我呆一會,我出去靜靜。”
說著,鄧喜子就要離開,不過這次倒是小孟反過來拉住了他。喜子不解,看向他,小孟一笑,隨即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好了,喜子,你趕緊把鞋穿上,咱們現在就過去,隊長等著咱們那。”
“哈哈!”鄧喜子這突然的情緒變化,不但唬的孔丘一愣,就是他身旁的小孟也是嚇的不清,甩了一句過來:“你要瘋啊。”
“沒!沒事!”鄧喜子一面穿鞋,一面還說:“我這是高興的!隊長是好人啊!”
……
突擊隊員休息的大院中,有一處沒有人住的小房子,里面空間不大,但是容下三五個人是沒有問題的,這房子是高衛國故意留下來的,平時當做他“辦公”的地點,雖然他這幾天的工作無非就是從其他別的團團長警衛員的手里,糊弄點啥自己躲在這吃獨食。
高衛國此時已經在這房子中坐定;那一張小桌上破天荒的擺著一個小半瓶的白酒,還有一小碟花生米,和一盤瓜子。
“隊長,我們來了。”小孟推門,三人走了進來。還不等高我國說話,鄧喜子的眼睛就是一亮,而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桌子上擺的東西吸引過去了。
“嗨!”高衛國拍了一把鄧喜子那要抓花生的手,說:“這個熊樣那!孟,你把門關上,咱們這開會,注意保密。”
孔丘看了小孟一眼,給他一個會意的目光,當然這其中肯定是有理解上的誤會的。
三個人落座,正好算上高衛國,四個人把小桌的四面給占齊了。
“隊長,咱們現在就‘開會’吧!”鄧喜子最先安奈不住,拿過酒瓶子咕咚咚就灌了一大口,要不是一旁的小孟給他搶了下來,任由他如此下去嗎,怕是這原本就不多的酒,全要到他一個人的肚子里了。
“行了。”高衛國橫了他一眼,而后看了看四下,正色起來,道:“真開會,這酒就在這一會再喝。”
“你們聽好了,這次的作戰會議你們知道司令員給了咱啥任務不?”
“不知道。”
高衛國故作神秘一笑,道:“司令員說把咱們這個突擊隊給解散了,突擊隊的戰士打散到戰斗團中去。”
“啊!”鄧喜子把嘴里還沒嚼碎的花生米咽了下去,不可置信的道:“隊長,你的意思是司令員把咱突擊隊給解散了?”
“是啊。”小孟此時也道:“不會吧,隊長,咱們不過就是私藏……不,就是繳獲了一門炮還沒來得及上交也不至于直接就給咱們解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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