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不算完,他竟然放任了那個特務(wù)團(tuán)的團(tuán)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來回的折騰,這就岳彪這個在偽軍中算是百戰(zhàn)未嘗一敗的常勝副團(tuán)長,如果能夠不恨那?
可是恨歸恨,或許要是放在一些涵養(yǎng)不好的人的身上,這時候估計正在破口大罵吧,但是岳彪?yún)s非如此,他只會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在自己的心里,不會對外人有人的表示,同時在自己的士兵面前他要永遠(yuǎn)保持自己這個副團(tuán)長的氣度。
岳彪的隊伍正在準(zhǔn)備換防事務(wù),他的兵馬是能夠好好地休息了,但是這可是難為了劉大猛派來的這一個營的士兵了,他們雖然沒有真正的參與到咋憨豆中,但是不單單之前經(jīng)過了一番提心吊膽,而且還沒有正常的休息設(shè)施,然而還要給換防,給岳彪的隊伍站崗,誰來說,這一個營可是倒了霉了。
漆黑的夜晚,冰冷的空氣,還要強(qiáng)拖著疲憊的身體,忍著困倦,給岳彪部站崗,這就不得不使得這一部的士兵,對此多有不滿了,一名年紀(jì)稍張的士兵對著身旁嘴里一直罵罵咧咧的新兵說:“行了行了吧。你快歇歇吧,哥哥替你站一會,你去睡一會去。”
新兵搖搖頭,對老兵道:“算了,李哥,你還是好好歇歇吧,今天我就看你舉著旗往上沖,那個猛啊,老哥哥你說說,你這當(dāng)兵都多少年了?我咋回回看你都是在最前面那?你也看到了,咱們的弟兄最前面的剛上來就炸個粉碎,你還敢往上來?”
老兵見他這么問,也是一笑,不過眼神中頗多的卻是無奈,道:“不上咋辦?咱們是當(dāng)兵的,為啥當(dāng)?shù)谋。吭蹧]錢啊,也沒本事,能當(dāng)上兵就不錯了啊,現(xiàn)在年頭不好,也沒法好好過日子啊,我這也沒個親人,就當(dāng)兵了,本想著當(dāng)上兵了打仗立功啥的,然后混個一官半職的,回家去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哎……”說到這里,老兵的眼中滿是無奈,與窘迫。
“老哥哥,別看我當(dāng)兵沒多長時間,我可是看的明白啊,你也是沒必要那么玩命,這個軍工這個東西啊,咋也落不到咱們的身上,這個仗啊,能打就打,不能打到時候找個地方藏起來,勝敗和咱們都沒有關(guān)系啊。再說了,給難辦王八蛋……”
老兵聽他這么一說,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可別這么說話,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你這腦袋可就沒有了。記住了,以后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新兵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不過當(dāng)他抬起頭看著后方上徐徐冒出的青煙還有新兵不由得看著老兵。
嘴里又罵著說:“你看看,老哥哥,后面那幫王八蛋還吃上了,咱們在這沒吃沒喝的,你看看他們,問問,這是啥味,是野菜燉肉不?”雖然新兵的話語氣非常的氣憤,可是還是讓老兵一下子就忍俊不禁起來。不過老兵笑著卻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塊用紙包好的干餅遞到了新兵的手里。
嘴里還說著:“吃吧,我就知道你是餓了,打一天仗了,肯定餓了,之前又是急行軍的,快吃吧,哥哥替你站一會,快吃吧。”新兵這一次沒有推辭,而是憨笑著接過了老兵手里的干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而老兵那,此時端著槍站在了之前新兵的崗位上,他不經(jīng)意的抬起頭,看了看天邊,那隱隱發(fā)白的顏色,老兵感覺到有些奇怪,怎么這么快天就亮了那?
這哪里是天亮,老兵自然知道,可是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岳彪此時也退到了戰(zhàn)線的后方,劉大猛不情不愿暫時來到了前線上。
岳彪有一個不好的習(xí)慣,那就是喝酒,雖然新四軍的襲擾戰(zhàn)讓他疲憊不堪,但是躺在戰(zhàn)壕中的他,還是拿起來一個隨身的小酒壺,而在他身后,則是一名叫楊然的團(tuán)部參謀。
楊然堆坐在他身后的地方,手里翻動著一份電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岳彪其實此時真的感覺到非常的無力與疲憊。
其實現(xiàn)在很多軍官已經(jīng)從疲倦中緩了過來,而且也來到了車邏壩外的戰(zhàn)壕中,但是那些人醒倒是醒了,可是他們卻沒有清醒過來,只不過就是被槍炮聲弄得不敢睡著不而已,岳彪看著這樣的一群人不由得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感。
成為偽軍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恥辱了,要不是那個時候……對于自己的這些事,他是真的不愿意再提起……
此時此刻,岳彪突然想到了楊然,他認(rèn)為此時能夠真的幫助到他一些事情的,也許就只有楊然這個人了。岳彪轉(zhuǎn)過身對楊然說道:“楊參謀,你干什么那?來,看看,這邊的部署怎么樣,等一會咱們還要換防回去,你說說一會咱們能堅守多長時間。”
楊然一笑,放下手中的電文,而后走到了岳彪的身旁,不過他卻并沒有按照岳彪的指示做事,反而在這個時候,他卻對岳彪道:“老岳,你看你現(xiàn)在這么布置,又有什么用?你看看這些王八蛋,喝的爛醉,我看啊,咱們啊,是打不過他們的,你是個懂得大義的人,現(xiàn)在這個時候,給小日本賣命,那豈不是……”
“放屁!”岳彪一聲呵斥,使得楊然將后面還未說出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岳彪怒目而視,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要投敵還是要當(dāng)逃兵!說,說出來我就給你這個機(jī)會!”
說著,岳彪抽出了自己的配槍,槍口正對著楊然的腦袋,楊然見岳彪如此,竟然還表現(xiàn)的無所謂一樣,對著岳彪說:“你這是干什么,我說過嗎?我什么時候說過?那話還是你親口說出來的,按照你剛剛那副樣子,我豈不是也能拿出槍對著你的腦袋了?怎么,就你能夠如此嗎!”
楊然的話音剛落,他的配槍的槍口一個眨眼也對準(zhǔn)了岳彪的腦袋,周圍的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得也呆住了,數(shù)日昂他們不知道這個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著現(xiàn)在的態(tài)勢,恐怕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非常的嚴(yán)重啊,但這并不是讓他們最為難的,真正讓這些士兵感到為難的是。
這兩個人都是他們的上司,兩個人這樣的行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做。而此時,楊然卻收起了自己的槍,而后用手撥動了岳彪的槍口,而后對其道:“你是個人物,可是你這個脾氣啊,不是大將所為啊,知道為什么前面那個廢物一直壓在你的頭上嗎?不是你的能力不行,實在是你這個人的性格……”
“扯淡!”岳彪雖然嘴里這么說,但是他的行為卻表現(xiàn)出了他的口不由心,岳彪收起了自己的配槍,而后對楊然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車邏壩旦夕之間就要易主,你未醉酒且又有謀略,這個時候作為一個軍人你不想著如何退敵抗拒,卻在這里說這樣的話,我想你該不會就是閑的沒有事情做了吧?你要是閑的沒事做,那就拿著槍到前線去,打死一個也不枉你剛剛那一番廢話!”
楊然依舊不以為然的對岳彪道:“你看看,你這么著急干什么,你覺得現(xiàn)在車邏壩城還有什么堅守的必要嗎?咱們在外布置的防線都已經(jīng)全線潰敗了,你現(xiàn)在在這里安置部署就能逆轉(zhuǎn)敗局?你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了,這個事情你還看不清楚嗎?”
“有什么話,你直說。”
“現(xiàn)在咱們堅守車邏壩不過是困獸猶斗罷了,到最后肯定是一個城破人亡的下場,我不怕死,但是咱們死了就對得起自己了嗎?”
岳彪沉默了,而楊然見他如此,不由的繼續(xù)說下去道:“現(xiàn)在死守車邏壩肯定不是辦法,而且就算是咱們死守車邏壩,也是徒勞無功的,到最后一個人亡城破,哎……在咱們身后不遠(yuǎn)處就是……,那里地勢險要,且道路崎嶇狹窄,我看咱們不如退守在那里等待馬繼增的援兵;至于前面那個廢物嗎,就讓他落一個忠臣的名聲,讓他和車邏壩一同共存亡吧。”
“你!”岳彪雖然此時面色嚴(yán)峻,可是他的目光卻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岳彪是一個武夫,而且還是一個毫無城府的武夫,就像楊然說的那樣,不是他沒有能力,田成良那個廢物在軍事上的韜略不及他的萬一,而他卻一直被偽軍主力指揮的那個廢物壓在下面,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楊然嘴角一挑,而后繼續(xù)說道:“到時候,您報給上面,就說他為了天皇捐軀,而后你自領(lǐng)駐防司令的位置,調(diào)度軍隊而后出擊,到時候在通電汪先生,要求支援,要是情況順利的話,對新四軍來一個三面夾擊,而后再將車邏壩重新奪回來,這樣一來豈不更好?而這個擊退新四軍,重奪車邏壩的功勞又落到了你的身上,這何樂而不為啊?”
岳彪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那還在蔓延的火光中。那是新書軍前進(jìn)的腳步,同樣那也是他建功立業(yè)亦或者是遺罵萬年的抉擇之處!
岳彪不說話,楊然也不說話,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久久,岳彪眼神兇狠了起來,看著那正在臨近的戰(zhàn)線,說出了自己最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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