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生有混沌,混沌分陰陽,陰陽生五行……”
張大牛背著雙手漫步而行,口中念道。
“天地初生有混沌,混沌分陰陽,陰陽生五行……”
高原與阿福,一左一右跟在張大牛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倒背雙手,鸚鵡學舌般背誦著。
“師父師父,五行我知道,就是金木水火土!”阿福得意地叫道。
張大牛摸了摸阿福的腦袋以示鼓勵。
三人返回流沙鎮的路并不遙遠,若是雇個大車,也不過數日功夫。
但張大牛卻帶著兩個孩子安步當車,緩緩而行,似是毫不在意歸期。
收留二童為弟子,本是張大牛一時沖動之舉,但他卻也沒有一絲悔意。一路行來,他通過各種手段考驗二人,越是考驗,心中便越是歡喜。
“吾道不孤,后繼有人啊。”看著二童,張大牛便心生概嘆。此時他也不過是一介青年,卻也有了為人父母般的感覺。
那本《五虎斷門刀》心法,在二童背誦熟練之后,張大牛一一詳細講解,親身示范,指點二徒該如何入門。
不過忽忽幾日,兩個弟子竟然先后養出了一絲內力,讓張大牛大為驚嘆。
更讓張大牛吃驚的是,兩弟子中,居然是年幼的阿福首先有了感應,高原雖然比阿福只遲了些許,但畢竟是輸了一籌。
盡管兩弟子的內力微弱得幾近于無,但從無到有,可是一道門檻。多少人修行一輩子,也踏不過這門檻,只能站在門外,望著通天大道空自悲嘆。
二弟子有了內力,張大牛更加不著急行程,定下心來幫助弟子鞏固基礎,同時傳授他們修行之人必須知道的各種知識。
今日這混沌陰陽五行,便是張大牛為弟子安排的初學課程。
回想起當年,張大牛不由得暗自傷懷。他也是素有天才之名,自幼表現得不同凡響,只是隨著年紀增長,卻一無寸進,淪落到被鄉人恥笑的地步。若不是后來決意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悟通了五行之道,只怕此時還是個被人鄙夷的廢物。
看到兩個童子,張大牛仿如看到自己幼時,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來來來,你二人聽我細說……”
見兩個弟子如此上進,張大牛心花怒放,一手拉了一個,詳細講解起混沌陰陽五行的道理來。他本是修道天才,切身體會又十分深刻,時不時施展幾個小法術以作佐證,端得是天花亂墜,聽得二徒如癡如醉,興奮之處不免手舞足蹈,又心癢得忍不住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即便能一試。
只是高原與阿福方才開始跟隨張大牛學習,修行之途,連一步都未邁完,哪里能試得出什么法術來?
“師父啊,您一定有法子讓我們也能用法術吧?”阿福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張大牛。
張大牛此時五行通透,對術法的感悟已可與修真者相比,自然有法子讓弟子提前感悟一二。他略一思索,每個人對陰陽五行皆有不同感應,修習法術自然也有不同傾向,若是找對了方向,修行起來事半功倍,反之則如逆水行舟寸步難進。
若是從修行初始,便認準方向,倒也不失為一條通途。自己受過修行初期那些苦楚的張大牛,當了師父,自是不忍心讓弟子再受同樣折磨。
一念及此,張大牛對阿福點頭說道:“修行之道,當循序漸進。不過為師可以先讓你們體會一下何為法術,讓你等日后練習時也心中有數。”
說罷,張大牛隨手在地上畫了個法陣,讓兩個弟子盤膝安坐好了,自己也坐在二人身后,雙掌各貼在二人后心。
兩股涓涓暖流從張大牛掌心緩緩流入了二徒體內。
阿福不知怎地,興奮之余竟有幾分緊張,偷眼看了看旁邊,卻見師兄低眉順目,猶如老僧入定,不由得有了信心,漸漸也安定了下來。
“師父,弟子有感覺了。”打坐得片刻,高原突然說道。
張大牛放眼看去,只見高原將手向前一指,手指之處,一塊綠豆大小的碎石突然消失不見,卻在一尺以外出現。
“空間法術啊!”張大牛心頭暗贊。這是極為偏門卻又強大的一系,不料高原這等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竟然有此天賦,倒甚是值得用心栽培。
張大牛從高原背上緩緩收回了手,高原再用手指來指去,也毫無反應。
高原心知這是師父怕他太過沉迷于此,好高騖遠,忘記了基礎,回身向師父深施一禮,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阿福見師兄有了反應,自己卻一動不動,又開始心頭著急。
張大牛察覺到阿福體內氣息紊亂,開口安慰道:“阿福,切忌一蹴而就,為師教了你那些五行法術入門口訣,你可以一一試來。”
阿福聽了師父的話,將師父所授入門法決一一試來。
金系,無感。
木系,無感。
水系,無感。
火系,微微一跳,卻還是無感。
土系,依然無感。
五行法術皆無感,阿福又將師父說過的其余法決逐個嘗試一番。
阿福所背過的口訣已幾乎試完,幾近放棄之時,他心頭突然一動。
“天雷符,肘后煞!”
一道細如發絲的閃電憑空而現,卻正正劈在了張大牛頭頂,劈得張大牛一個哆嗦,手心的法力立刻斷了。
“哈哈哈,師父,我會法術啦!”阿福高興地跳了起來,再揮手時,離了師父的法力,卻一絲閃電也叫不出來。
張大牛雖然被劈了個正著,卻也是開懷大笑,這是他當年學會的第一個法術,如今阿福也在此系有所感應,他衣缽有傳人矣!
“師父,師父,快給我法力。”阿福拉著師父的手,走在山間路上,另一只手不停胡亂指指點點。高原縮在師父身后,一臉驚恐,顯是吃了不知多少無妄之災。
一道道細如發絲的閃電山林間胡亂跳竄,不知多少松鼠、野兔、山雞,都倒了大霉,晴天朗日,被電得一頭焦黑。
“師父,我如今得了您的真傳,是不是也該有個大名了?”阿福的思想忽而跳躍。
張大牛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道:“既然你是我的弟子,又那么能吃,不如就叫你古牛餐可好?”
“牛餐……太過沒有霸氣!”阿福抗議道。
張大牛想了想:“子鼠丑牛寅虎……那叫做虎餐如何?”
“虎餐?這個好,古虎餐,以后我大名便叫做古虎餐!”阿福仰天大叫,聲震四野,飛起無數燕雀。
關于長江中文網 | 客服中心 | 榜單說明 | 加入我們 | 網站地圖 | 熱書地圖
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鄂網文【2019】4555 271號 互聯網出版許可證:鄂字5號 增值電信業務許可證:鄂B2-20120044 鄂ICP備16020266號-5
客服電話 010-53538876 湖北省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平臺 中國互聯網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中心百度統計
發表評論
溫馨提示:請不要從WORD中直接復制書評,會造成格式錯誤。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