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午飯,我決定出去轉轉,順便按照曉清指的路徑瞧瞧內廷的門廊。才起身往門口走,就見隨風推門而入。什么時候他可以不用敲門示意就隨意進我房間了呢,我心里小小的拷問了自己一下。
隨風笑吟吟的說:“丫頭,要出去啊?”我請他坐下,說:“對,出去轉轉。本來怕打擾內廷里祭司們休息的,可這幾日實在是悶壞了。”
隨風拿著茶杯,聽聞仰頭笑了一陣說:“就是個待不住的丫頭啊。”我眨眨眼睛看著他,意思您這到底有有什么事兒啊。隨風拿著茶杯吸溜吸溜的喝,也不理我。我郁悶了,轉過去,玩雪絨的耳朵。過了一會兒,沒有吸溜聲了,我笑吟吟的又轉了過來,心想就不信你這水還喝不完了。隨風啞然失笑的看著我的笑臉,說:“這鬼精靈。”
“呵呵,終于不是叫丫頭了,挺好。”我跟著打哈哈。
隨風捋了捋胡子搖頭笑道:“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我立馬警惕的雙手抱胸往身子后仰:“什么什么,你想干嘛?”
隨風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也罷,即是緣分,聽隨天意吧。”然后起身蹲在我面前與我平視,雙手抓住我的手臂鄭重的說:“丫頭,放心,我定會護你周全。”然后抖了抖衣袖,雙手背在身后瀟灑的轉身離開。
我愣著腦袋看他完成一系列的行為,嘴里念叨:“瘋了瘋了瘋了。”媽的,這都什么事啊?當事人是我好不好?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被人定了終身似的。這感覺太他媽的不妙了!
我立馬起身往門外跑,要趕快見到滕祭司啊。風風火火的開門往外沖,直接和曉清撞了個滿懷。曉清被我撞的往后倒,我趕緊抓住她的手往回拽,曉清重重的落入了我的懷抱。
把曉清扶正,我齜牙咧嘴的揉著前胸,說:“誒呀,英雄救美真不容易啊。”曉清暗暗地白了我一眼,忍了忍沒忍住,小聲嘀咕:“就你,還英雄啊。”
我一揚眉一挺胸得意的說:“我哪里不像?”曉清忍不住笑彎了腰,拍著我的肩膀說:“像像,你最像了。”
嬉鬧了一陣,曉清趴在我耳邊小聲說:“滕祭司未時在門廊等你。”我沖她點點頭,然后沿著內廷的回廊溜達起來。
陽光灑進回廊,明亮跳躍,我的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活在當下,就好好享受這一刻吧。我和雪絨慢吞吞的在內廷里轉悠,內廷安靜祥和,整體呈圓弧狀,中間是個小花園,花園里連小鳥都只是立在樹梢不吵不鬧。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往門廊走,總不能讓滕祭司等我吧。不料到了門廊,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快步走了過去,躬身行禮喚道:“滕祭司。”滕祭司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低聲說:“注意儀態,輕步緩行,你這成什么樣子?”
我羞赧的低了頭,滕祭司接著說:“身子可好點了嗎?一直沒能去看你。”
我抬頭說:“好多了,勞祭司擔心了。”緩了緩,又問:“咱們什么時候啟程回去?”
滕祭司輕哼問道:“你還想著要回去啊?”她還是怪我了,我心里微微有些難過,垂頭說:“當然要回去,我和圣殿又沒親沒故的。”
見我如此滕祭司面色稍緩,上前抓住我的手說:“放心,我定帶你回伏兮。”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塵微巫士,您可叫我好找啊。”
來者是一個長挑身材舉止溫柔的女子,上前對我和滕祭司恭謹一禮,然后微笑說:“打擾你們師徒相聚了,實在不好意思。塵微巫士,我是大祭司的貼身隨侍碧柔,大祭司想見您,還請您隨我走一趟。”
我無語,被盯上的感覺真不好!只得對滕祭司點頭示意,然后跟隨碧柔去見大祭司,因而沒有看見身后滕祭司深沉的目光。
穿過幾重回廊,大祭司竟然要在自己的房間里召見我,這讓我驚詫不已。不過奇怪的是,大祭司的房間并不在最北邊,而是旁邊偏東的一間,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北的房間,碧柔見狀溫柔的解釋:“那是長老的房間。”
我尷尬的收回了目光,同時贊嘆,怪不得是大祭司的隨侍,果然心思通透縝密。要知道隨侍并不同于祭仆,隨侍原本是巫師或巫士,后跟隨祭司才留在殿里,地位也高于祭仆。
碧柔敲了敲門,里面傳出清晰而沉穩的聲音,“請進。”碧柔開門,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竟然讓我自己進去,到底有什么事情?
一進門才發現,大祭司的屋子真是出奇的大,入眼的是會客廳,干凈整潔,大祭司并不在其中。往里走看到大祭司在旁邊的書房里整理書籍,他看到我笑著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坐到軟榻上,說:“你身子才恢復,不能勞累,快坐下吧。”
我微笑道謝,心里卻咯噔一下,如果剛才滕祭司摸我的手,我還不能確定,但大祭司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意味著什么我是十分肯定的,他在查探我身體的寒氣,或者說我的巫術功力。
這幾次我慢慢產生了一個推測,巫道的功力和身體的寒氣是密不可分的。當身體吸納的寒氣越重,驅動風雪的能力也就越強。但是大陸人民的身體實在都不怎么樣,能吸納的寒氣有限不說,吸納過多身體承受不了反而會傷了自己。
以往只有將自己身體提高一個層級的武士,對吸納寒氣的反應沒有那么大,但是武士雖然能夠抵抗一些寒冷,但是絕不會希望身體進入寒氣,寒氣的阻滯會讓身體的能量不能夠暢通的發揮,所以武士是絕對不會修習巫術的。
而我實在是一個意外下產生的另類,進了寒潭居然沒有死掉,竟然還把寒氣在身體里融會貫通。他們覬覦的,是我的身體嗎?
我正想著,大祭司沉穩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怎么了,塵微?”
我忙收斂心神,說:“沒什么,看大祭司的房間這么漂亮,心里贊嘆呢。”
大祭司低低的笑開了,他的笑聲如出春風般,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俊彥修眉春意沉沉。
我斂衣行禮道:“還未多謝大祭司相救之恩,在此謝過。”
大祭司忙伸手攔住,說:“塵微客氣了,舉手之勞。況且你身在圣殿,這本是圣殿分內之事。”
我忙道:“您的舉手之勞,卻救我于水火,我應當謝的。”
大祭司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含笑不語。
自從進來,雪絨就趴在地毯上,但它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大祭司,大祭司似乎毫無感覺般,甚至沒有提起雪絨的意思。神獸是不常見的吧?若說圣殿里規矩森嚴,祭仆不允許露出驚愕異樣的神色,他是大祭司,礙于身份不能表現出來嗎?圣殿從上到下,教養未免太好了吧!
大祭司和我談笑了幾句,都是關于天氣風土等無關痛癢的話題。然后起身道:“我還有事,你先在我這里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吩咐,碧柔在門外,不用客氣。我有些事要處理,你自便就好。”我忙點頭起身相送。
大祭司出去后,我嘆了口氣萎靡的坐在軟榻上。又被軟禁了,這回屋子更好了,更拘束了,門口還有護衛了,我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好在壞情緒只存在了一會兒,我就振作精神開始參觀大祭司的房間,最后停在了他的書架前。這兒的書和石洞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但也絕對稱得上是精品。在武紀大陸,書籍本就是珍品,十分昂貴,這滿滿倆個書架的書,得花不少錢呢,看著就肉疼啊。
我隨手拿了一本介紹植物的書細細翻閱了起來。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讓人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挨到吃飯的時間,碧柔端來食物我草草吃完,正想問什么時候可以離開,碧柔笑著請我用完餐后去蓮云殿。蓮云殿是圣殿最神圣的祭司主殿,我的心不由的緊張起來。事情的真相馬上就要揭曉了,不管你們看中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都要真實的擺上臺面了。
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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