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繼陽見他深情驚詫,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疑惑道:“我說不出三個月,您就能重新站起來,您……您不愿意嗎?!”
吳繼陽以為司徒空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所以并不愿意那么快就站起來,或者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不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司徒空,此時也無比的激動了起來,顫聲道:“小吳,我做夢都想重新站起來啊!如果你要是,能讓我站起來,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就算讓我?guī)湍銡⑷耍乙步^不含糊,你讓誰死,他就得死。”
他這話說的非常豪邁,沒有絲毫夸張的成分,用力的昂著頭,面色桀驁,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殺人了。
他中毒十年了,雙腿和雙臂,也都猥瑣了七八年了,這些年來,他身體上下,唯一還能自己動的,就只剩這張嘴了。
對于一個曾經(jīng)馳騁沙場,殺人盈野的武癡而言,這無異于是在將他生生活剝。
在他肢體漸漸衰弱的時候,他曾無數(shù)次,想過自殺,但是,都被宋軼手底下的人,攔了下來,后來,他徹底癱在了輪椅上,連自殺都自殺不了,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他不由自覺有些可笑與諷刺,他司徒空在世界上,威名赫赫,多少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聞風(fēng)喪膽,但是沒有想到,到頭來,他竟然落了個‘死人’的名聲,廢物的下場!
所以吳繼陽若能,讓他重新站起來,無異于是給與了他新的生命。
對于司徒空來說,就是一次新生,就好像林家棟一樣,林家棟當(dāng)初比司徒空還要嚴(yán)重,一直都在昏迷狀態(tài),司徒空還好,還能說話。
但是他們大同小異,對于自己而言,吳繼陽都是給了他們新的生命,讓他們重新,高傲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吳先生,您要是能讓我?guī)煾福匦抡酒饋恚宜屋W,這輩子,愿意拼死為您效勞!”宋軼身子一弓,滿是感激的,沖吳繼陽說道。
他自小無父無母,是他師父把他養(yǎng)大,對他而言,司徒空不只是他的師父,還是他的父親,所以,如果吳繼陽能救治他父親,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只要他的師父能好,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就是以后,吳繼陽讓自己做他的保鏢,他也會去做,因為師父在他心中太過重要了,沒有人能比得過他師父在他心中的分量。
還有,這么多年,他為師父尋醫(yī),看過的醫(yī)生無數(shù),沒有一個人有辦法的,吳繼陽是第一個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十年的努力啊!終于讓宋軼看到了一絲一毫的希望。
讓宋軼覺得,他師父終于有救了,他的天也終于亮了起來。
“司徒老,宋大哥,你們客氣了!”吳繼陽笑了笑,沖司徒空說道,“能夠給您老治病,可是我的榮幸啊!我聽安保大隊的人說過,您老當(dāng)年,可是功名顯赫啊!死在您手下的奇人異士,并不在少數(shù)!所以,我是打心底里佩服您!”
關(guān)于司徒空的事情,他全部都是從韓書杰嘴里得知的。
原來這個司徒空,便是當(dāng)年親手開創(chuàng)安保大隊的人!
并且,他的能力,可謂是震古爍今,武力超群,同時又精通玄術(shù),稱之為華夏第一任,絲毫不為過,如果他尚在巔峰,吳繼陽覺得自己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吳繼陽很少對人有這種感覺,所以,可見司徒空的厲害,能一手創(chuàng)辦安保大隊,也算是一種貢獻,現(xiàn)在吳繼陽也是安保大隊的人,司徒空說起來,還算是吳繼陽的老上司呢!
只不過現(xiàn)在求在他的門下,讓他給治病而已。
說起來當(dāng)醫(yī)生的,尤其是像吳繼陽這樣名醫(yī),好處就是,無論你是多大的人物,有病,別人治不了,吳繼陽能治,就對吳繼陽佩服三分。“你跟安保大隊的人打聽過我?!”司徒空面色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是的,不過您老放心,我并沒有,告訴他們您還活著!”吳繼陽立馬擔(dān)保道,接著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聲道:“聽說,安保大隊的人,都很想念您老……”
司徒空沒有說話,微微瞇著眼睛,神情很是有些唏噓,對于他,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部門,他怎么能夠不懷念?!
十年了,他與安保大隊,割舍了整整十年了!、“沒關(guān)系,師父,等您傷好餓了,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重返安保大隊了!”宋軼恭敬的說道。
“是啊!老前輩,我還是先給您解毒吧!”
吳繼陽說著從帶過來的醫(yī)藥箱里,掏出幾包草藥,遞給宋軼道:“司徒老這種毒,需要藥物內(nèi)外結(jié)合,才能醫(yī)治,你燒一些五十度的水,加到木桶中,再將這些藥材用水,浸泡十分鐘,然后全部加進去,讓司徒老浸泡四十分鐘即可。”
說著他又掏出另外一些按劑量包好的藥材,交給了宋軼,囑咐道:“這是用來內(nèi)服的,每天早晚各一次!”
“好,我這就去!”
宋軼按照吳繼陽說道給師父,準(zhǔn)備好了藥浴的藥液后,幫師父,脫掉衣服,整個的將他,抱到了大桶里。
吳繼陽沒急著走,等司徒空泡完藥浴后,立馬檢查了檢查,他的身體狀況,替他把了把脈,見確實有效,這才松了口氣。
按照吳繼陽給的治療方法,司徒空一直堅持了半個月,半個月后,他臉上和身上的,大片黑斑果然變淡了很多,并且好像退潮的海水般,緩緩的,往他的左胸口的創(chuàng)傷處退去。
等到吳繼陽再來給司徒空檢查,司徒空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一掃先前的萎靡,精神抖擻,一見面便沖吳繼陽笑道:“小吳啊!你的藥真神了,以前我總感覺身上沒勁兒,現(xiàn)在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哈哈哈……不過就是可惜啊!我哈市動不了,有勁兒沒處使!”
“您別著急,我說三個月,只會縮短,不會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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