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偉元一看這情況,立馬就慌了神了,現在的工人多不好找啊,而且就算找到了,但新手和熟手也都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個工地死了這么多人,這事情一旦被他們傳出去,那肯定就沒有人愿意過來做事了 。
這可不行啊!
盧偉元趕緊攔在了他們的身前,阻止他們一移動,同時急切道:“工友們,別這樣啊,你們現在這走了一時半伙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再者說了這都是意外,怎么可能還會出事情,實在不行,我再給你們加工錢,這總行了吧。”
吳繼陽皺著眉頭,如果讓這群工人走了,這廠房肯定不能如期交付,這對錦陽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甚至有可能形成惡性循環。
再次環顧四周,吳繼陽皺著眉頭喊了一聲,“請等一下。”
他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卻能夠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一眾工人不由得停頓下腳步,下意識的轉過聲來看向吳繼陽。
吳繼陽沉聲道,“大家聽我說,工地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和施工方都有責任……我也不敢跟大家隨意保證還會不會再出事故,但是我能夠給大家保證的是,倘若還有意外情況發生,我們和承建方一定會進行賠償,賠金額因為施工期間導致重度傷殘的,一律賠付三百萬,死亡,一律賠付七百萬!” 這在他們看來無疑一個不小的數目,他的話在工人的耳朵里腦海里不住回蕩著。
有的人心動了。
“我的天啊,這么多啊。”
“誰說不是呢,三百萬啊,我這一輩子還不知道能掙的到還是掙不到啊。”
“要是有這么多的錢的話,哪怕我死了,也沒有什么關系,家里面的人肯定能夠過上好日子。”
“反正我不知道別人干不干,我干了。”
“我也干了。”
一般來說,工地上因為意外,死個人,算下來,最多也就是五六十萬的樣子。吳繼陽陽承諾給他們這么決的賠償金,他們非常心動,尤其是那些家里面窮的叮當響的,更覺得劃算,用自己一條命換的全家的幸福富裕,他覺得值了。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對這個賠償金額不屑一顧。
“切,死都死了,有什么用。”
“就是啊,自己用命換來的這錢,給老婆以后改嫁打好基礎啊。”
“我才不干呢。”
“就是啊,這死都死了,還能用有什么用啊。”
就在這個時候盧偉元開啟了助攻,“現在只要留下來的一個小時加二十塊錢!”
有吳繼陽的賠償金,再有盧偉元說的工錢加二十。工人們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們一個小時才多少錢?也就二十塊,現在都翻了一倍了。
再說了這種事情萬一沒有落到自己的頭上呢?
瞬間他們就都心動了。
“我留下來。”
“我也留下來,一個小時加了這么多的錢,那一天下來的話,至少也有三四百,要是死了的話,還有那么多錢。不虧。”
“我也留下來,這買賣劃算。”
“大不了就死唄,有什么了不起的。”
吳繼陽看了盧偉元一眼,欣賞他剛才的神助攻,而盧偉元則佩服吳繼陽突然間說的賠償金的事情,頭腦靈活,幾句話就幾乎穩住了所有人的心。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雖然說加了二十塊錢,但相比于吳繼陽說出的賠償金額,他這點工費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是能夠留的下人,兩個人都是雙贏,留不下人,那都是虧本。
就在吳繼陽和盧本偉可以略微松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間從施工地門口就進來了兩輛車,是面包車,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但是他們車窗前面貼著的藍色字眼,卻讓盧偉元如臨大敵,這藍色字眼分別是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
車子停穩,從兩輛車里下來了五六個身穿灰色半袖的人,其中有男有女,領頭的那一個還別著袖章,上面也寫著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
安監的。
吳繼陽皺了皺眉頭,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他們一行人快步的朝著吳繼陽這邊走來,領頭的袖章男邊走邊喊,“這工地的負責人是誰?”
“我是這個工地的負責人。”盧偉元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剛才好不容易才把工人們給安撫下來,現在又來了安監局的。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他趕緊從衣兜里拿出一包好煙,從里面抽出一根一一的,恭敬的給這幫人遞煙。
“你好你好,我是泰安建設公司的經理盧偉元,我們老總跟你們的副局長趙文平是哥們。” 袖章男拿著煙,冷眼看了一眼盧偉元,又掃了一眼吳繼陽,冷聲道:“你們工地在及其短期的時間里,發生了兩起重大事故,已經驚動了省里了,所以提誰都沒有用。”
“現在,我命令你們工地馬上停止一切作業,進行停工整改!”袖章男冷聲道。
“那請問停工的時間是?” 盧偉元問道。
“無限期!”袖章男冷聲道。
無限期?
聽到這三個字盧偉元臉上瞬間慘白一片,身體也顫抖了一下,“不行啊,這無限期不行啊,這位先生麻煩你通融通融吧。” 這要是無限期的停工,這活還怎么干啊?場地交付不了,錦陽肯定會請求巨額的賠償金。他們公司絕對要元氣大傷。
“呵,你還敢跟我說通融這兩個字,要是你們不這么黑心,沒有死這么多的人,怎么還需要讓我通融,我給你通融了,那些死去的人,誰給他們通融通融?”袖章男冷眼看著我盧偉元道。
“行了,你也不用多說,從現在開始,我帶來的人將會對你們工地的安全問題進行全面且徹底的檢查,如果檢查出來是你們的問題,那么我會直接移交給出派部門。”袖章男說著朝著跟他來的一行人使了一個眼色。
這一行人立即就動了起來。
“吳總,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啊。”盧偉元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找個石頭一頭撞死,。“要不現在我給老總打個電話,讓他給安監局的副局長說下?”
吳繼陽搖了搖頭,“沒聽他說嘛,都已經驚動省里了。”
省里,那王永志也出不了什么力,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查明事故的原因,這才是破局的關鍵。
吳繼陽看了看工地,眸色中帶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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