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想著來接我了?”電瓶車上寧夏摟著非主流的腰問。
“害,哪里的話,我不就是昨天沒來接你嘛!”戴衛辯解道。
果然,壞人做一件好事就是感天動地,好人只是偶爾懈怠一次,分分鐘就被打入冷宮。
“昨天不會是和你那幫兄弟去嗨皮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戴衛很是冤枉,他要敢說只是因為天天接她下班他太累,想要休息一天,保證話還沒說完就被踹下車。
“我警告你,你要敢背著我玩花花,我一定會廢了你。”寧夏惡狠狠地說著,“還有,把你這一身給換了,頭發也回歸正常,看著鬧心。都多大的人了,你還以為你是十幾歲的少年。”
“我哪舍得出去玩啊!我從高中就追你,這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我當然不會造。”
當年他給她買了三年早餐,這讓開早餐店的媽媽不痛快了,掐著腰吼,“你這媳婦再追不上,老娘要破產了。”
“你知道就好。”寧夏冷哼了一聲,還算滿意他的回答。
“夏,我媽問我們什么時候結婚。”
“十年以后吧!”
“為什么要那么久?”天啦!十年,那他還不成糟老頭子了,這妞要是到時候嫌棄他老,跑了怎么辦?
“十年還久?咱們要是奮斗十年能夠在江城買上房我都很知足了。”
“害,這不還有我嘛!”戴衛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哥,靠你?你別扯我后腿我就謝天謝地了。”他在一家小廣告公司上班,每個月上交的工資是個位數。
“我想好了,我要辭職。”
“什么?辭職,你瘋啦!”寧夏被嚇到了,雖然他每個月上交工資是個位數,但好歹還是有余糧,這要辭了她一個人可扛不住。
“看把你激動得,我是要去找個與我計算機專業對口的工作。我前段時間海量投簡歷,終于讓我逮著一只漏網之魚。”戴衛得意得很,美好的明天已經朝他招手了。
“哪家公司?”
“邦華科技。”
“世界五百強?”
“對滴。”
“戴衛,我記得你小時候撥過一次牙吧!”寧夏突然轉移了話題。
“是呀!”
“醫生怎么吩咐你的?”
戴衛想了想說道:“說讓我別吹牛。”
“知道為什么?”寧夏憋著笑。
“為什么?”
“哈哈,因為吹牛容易從缺了的那顆牙里漏風進去。”寧夏大笑。
“好啊!小妮子,你以為我是吹牛的啊!敢瞧不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戴衛將電瓶車搖來晃去,嚇得后面的人兒緊緊摟著他的腰。
“我錯了,好好開車。”寧夏怕死,她時刻擔心自己會掉下去,然后摔成植物人。
“小妮知道錯了吧!男人的玩笑不要瞎開,以后再敢小瞧我,大刑伺候。”戴衛邪魅一笑,曖昧的話嚇得背后的人乖得像個兔寶寶,再也不敢開口。
周五是最開心的,美中不足的就是親戚還沒走,她不能出去吃火鍋。
回到家寧景瑜已經做好了飯,聽到開門聲立馬變身小泰迪,一邊給她換鞋一邊用腦袋蹭她腿。
“乖,主人一會兒賞你個肉骨頭。”拍拍他的頭,他的服務胥夭淺一百個滿意。
“謝謝主人。”寧景瑜親了她臉頰一口。
胥夭淺吃完飯二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好心情地看著開放式廚房里忙碌的高大帥氣的背影,終于良心發現地自問:她真的是照顧他飲食起居的嗎?
“哎,小泰迪,每天都是你做家務,你不感覺委屈嗎?”枕著手臂,胥夭淺問。
“委屈什么,我應該感恩戴德,你一個弱女子養家糊口,實在不容易啊!”
“覺悟很高嘛!”不錯,以后結婚了她不用當保姆。
“主人,明天沒錢買菜了,賞點給小人唄!”收拾完,寧景瑜將涼嗖嗖的手往她脖子里塞。
“涼涼。”胥夭淺趕緊躲開,尖叫著投降,“給你給你。”
拿過錢包賞他三百大洋。
“主人就是這么豪氣,我愛死你了。”寧景瑜喜滋滋把錢收起來,然后乖巧地給她捶背揉腰,“坐了一天辛苦了,養家的女人不容易。”
“知道就好。”胥夭淺笑出豬叫聲,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她。
不過說真的,給他錢買菜,一家之主這種感覺真爽。她要努力賺錢,爭取讓這種優越感持續得更久些。
“你是我的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溫馨的畫面沒持續多久就被一首古老的神曲給打斷了。
“胥夭淺,氣死我啦!”這邊才接通,那邊翟莉就罵起來了。
“大小姐,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因為經常惹到,所以她才小心翼翼問。
“不是你惹到我了,是別人惹到我了。”
“那就好,誰惹到你了?不會是南宮彥讓你欲求不滿了吧!”胥夭淺在宿舍滿口帶顏色的話說溜了,沒發現旁邊挨著她的寧景瑜眸子暗淡了幾分。
“不是,那家伙更讓我氣。”翟莉瞅了一眼衛生間里任勞任怨給她洗衣服的男人,想踹他兩腳。
手洗衣服全部一下子放到洗衣機里,還不分顏色的。她剛剛去看了,一大堆衣服五顏六色,然后從下午就憋著的火氣就壓不住了,排山倒海而來。
“那你這次要吐槽誰?”
“下午我回家,公交車上好不容易逮著個座位,累了一天,我一沾座位就迷糊上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來一個老太太,她站我旁邊,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手舞足蹈。”
“怎么,她在車上跳起廣場舞?”胥夭淺猜。
“要這樣我還不氣。”翟莉在電話里朝南宮彥吼道,你還委屈上了,今晚洗不完別睡了,回頭嘻嘻問道,“淺,你還在聽嗎?”
“在聽。”胥夭淺咂舌,南宮彥那只驕傲的孔雀也會被人收住,報應。
“我實在忒累不想和她理論,她愛咋咋地。誰知老太太不滿意了,她開始陰陽怪氣,指桑罵槐,說現在的年輕人,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見著老人也不知道讓個座位,一點素質都沒有。直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
“你也知道我這人軟硬不吃,她越這樣我還真不慣她這臭毛病。立馬挑釁地拿出耳機聽歌,她被我刺激到了,開始指著我鼻子罵了。”
“真是太過分了,不就是沒讓座嘛!她至于罵人嗎?”胥夭淺聽著都火大,現在有些老人倚老賣老,行為過分得很。
旁邊的寧景瑜感受到她的怒火,趕緊給她順氣,她要炸毛了,吃虧倒霉的是他。
“就是就是。車廂里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有幾個中年大叔站出來替我說話,說年輕人上了一天班也挺累。那老太太毫不客氣地給懟了回去,說她跳了一天廣場舞也累。”
“真是無語了。”胥夭淺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不過主角不是她。
“然后我就說年紀大了你就該悠著點,既然嫌累那就別跳。這下更加刺激到老太太了,一上來就要打我。”翟莉要是能夠從電話線里鉆過去的話,胥夭淺一定能夠看到她一副熊熊烈火在燃燒的樣子。
“那你有沒有吃虧?”胥夭淺趕緊問。
“沒有,我一看情況不妙,然后趕緊投降。我雖態度強硬,但我知道老太太要是出啥事了,我一定會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給她讓座了。”
“幸好你理智尚存。”她真怕翟莉和老太太起沖突吃虧了,一般家里有這種蠻不講理的老太太,年輕人八成不會通情達理。
“可給她讓座了還不依不饒,說我不尊重她是老年人,要我下跪給她道歉。這下連司機師傅也看不下去了,也勸老太太算了。”
“太過分,這個老太太光長歲數了。”翟莉嗓門太大,聽不下去的不只胥夭淺,一旁安靜給她順氣的帥哥也聽不下去了,小聲嘟囔。
“那后來呢?你沒和她硬碰硬吧!”
“后來氣憤的我立馬站起來,虎虎生威地挽袖子。”
“你打她了?”胥夭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趕緊問。
“哪能啊!我就是嫌空氣悶熱得慌。”翟莉在電話里哈哈大笑。
“那她被你嚇著了,收斂了?”嚇死她,東北女漢子,胥夭淺真擔心翟莉火爆脾氣控制不住,一拳揮過去攤上大事。
“怎么可能。”翟莉切了一聲,“老太太是塊硬骨頭,她硬是要我跪下來道歉,要不然今天沒完。”
“那最后是怎么解決的這事?”
“我挽起袖子,給她行了九十度大禮,然后我大聲說:我就當清明節上錯墳,如果她還不滿意跪就跪唄!
頓時全車廂里的人都笑了,老太太面子上掛不住,可她也不想提前讓人上墳,所以又罵咧了幾句,也沒坐,車一到站就下去了。”
“哈哈,麗,你真機智。”胥夭淺興奮得直拍寧景瑜的大腿。
寧景瑜疼得齜牙咧嘴,可又不敢有怨言,只能加快手上動作。
“小樣,和我斗,我還收拾不住這幫調皮的老太太了。我翟莉什么場面沒見過,敢欺負我,笑話。”翟莉得意忘形,腰板挺直,義正言辭。
反正當時公交車上沒人認識她,誰能證明當時她點頭哈腰的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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