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開見月明,準備打持久戰的二人喜出望外。
“請把門關上,謝謝!”胡葉二大爺似的吩咐后面的人關門。
“傻瓜也是瓜,不對,傻瓜,也不對,瓜,更不對,傻瓜它不是瓜……”
“我叫胡葉。”胡葉轉身低吼,眼前笑得一臉諂媚的女人這語無倫次的,他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胥夭淺陪笑,心里卻腹議誰讓你腦袋里進水了取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筆名。
“你是白姐的徒弟?”她們門外聊天他聽得清清楚楚,是白姐讓她來催稿的。
派了這么個白癡來,也不曉得白姐是不是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了。
“是的。”胥夭淺趕緊提起脖子上的工牌,認真說道,“您好,我是實習編輯胥夭淺。”
“我是編輯寧夏。”
“實習編輯?”胡葉搞不明白,白姐居然讓實習編輯來催他,有沒有搞錯。
“是的。”胥夭淺點頭。
胡葉上下打量著她,個子不高但很肥,打扮是中學生模樣,“你成年了嗎?法律規定不能用童工。”
你丫的才是童工,胥夭淺忍,臉上開出燦爛的花朵,“我已經二十一了。”
“不像。”
“我帶著身份證,我可以給你看。”胥夭淺最煩人家把她當成未成年,她要和他掰扯掰扯了。
“身份證上的年齡也不一定是實際年齡,大個四五歲也是有的。”胡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樂意看她跳腳。
“胡說,我明明……”
“胡先生,請問您的稿子明天下午我們下班前能完結嗎?”寧夏認命地搖頭,趕緊打斷兩個不正經的人在談正經事。
胥夭淺傻得可以,居然被胡葉牽著鼻子走,她搞清楚來這兒的目的好不好。
“不能。”胡葉瞪了一眼寧夏,她怎么那么清醒呢!糊涂點多好,大家能夠一起愉快玩耍。
“那您今晚能加班嗎?”
“不能。”
“胡先生,明天就是截稿日期,我們希望您能夠如期完結。”寧夏被懟也不能發脾氣,他是上帝,是大爺。
“是你們希望又不是我希望,沒靈感,寫不了。”
“胡先生,我們是有合同的,如果您違約,將付給我們您稿酬的三倍違約金。”
“無所謂,我有的是錢,四倍也成,我就是不想寫了,求求你們讓我違約吧!”胡葉朝寧夏拱手,一副我將感激涕零的樣子。
“胡先生……”
“夏。”胥夭淺趕緊拉她,阻止寧夏再說下去。
現在傻瓜也是瓜已經油鹽不進了,再催下去估計要爆炸。
寧夏很有經驗的催稿方式那是面對的是合作愉快的作者,初涉寫作的小白。傻瓜已經不是傻瓜了,恐嚇已經對他無用。
“這傻瓜要氣死我了。”兩人借故上廁所,在衛生間里商量著。
“你以為人家干嘛會取這么個筆名,那是有講究的。”胥夭淺一副就我懂的樣子。
“那現在要怎么辦?”威逼利誘不管用,黔驢技窮了。
胥夭淺想了想,說道,“一會兒出去,咱們先不著急催他,慢慢和他玩。”
“好吧!”
“傻瓜也是瓜,你吃晚飯了嗎?”胥夭淺問。
“吃了,干嘛?”
“沒事,就是想借你家廚房用一下,我們還沒吃飯。”
“用吧!”胡葉低頭玩手機游戲。
胥夭淺二人端著兩桶泡面放在茶幾上,然后呲溜呲溜地吃著。
“好香,夏,我怎么不知道你準備了火腿腸。”
“我包里隨時備有干糧,咱們這工作,沒白天沒黑夜的,不準備吃的,餓死都沒人發現。”
“你們兩個要吃過去吃。”胡葉喉嚨不自覺動了一下。
“傻瓜先生,你要來點嗎?”她剛看了,冰箱里什么都沒有,她從垃圾桶里看到泡面盒。
“不吃。”傻瓜先生傲嬌地扭過頭。
“淺,你還有鹵蛋啊!快給我一個。”
“我這還有泡椒鳳爪,牛肉干,小熊餅干,要不要?”胥夭淺給寧夏一個鹵蛋。
“要,要,餓死我了,太香了。”寧夏歡呼。
“那個,也給我來一桶泡面吧!”在餓了十幾個小時的人面前吃飯,簡直不亞于凌遲。
“你等等,我給你找找。”胥夭淺扒拉書包半天,很遺憾地說道,“沒了。”
“沒了?怎么可能。”胡葉不相信,丟下游戲搶過書包一陣扒拉,真的什么都沒有。
說好的泡面,泡椒鳳爪,牛肉干,小熊餅干呢?
“你要吃我現在就去給你買。”胥夭淺立馬說道。
“快去。”胡葉催促,再多等一分鐘他都要餓死了。
“答應我一個條件。”胥夭淺紋絲不動。
“快去快去,我吃飽就寫。”胡葉投降了。
“夏,你在這兒“陪著”胡先生,我很快就回來。”得留下一人看著他,要不然他跑了去哪兒逮他。
半個小時后“胡先生,你已經吃完了,請你移駕書房吧!”胥夭淺把茶幾收拾干凈后,趕緊催他。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胡葉再有不甘也要寫了。
一個小時候后,書房傳來聲音,“我沒靈感。”
寧夏跑過去問,“那要怎么辦?”
“去吃燒烤喝啤酒,我以往沒有靈感都是去吃一頓就有了。”
“那還等什么,趕緊走啊!”胥夭淺急匆匆跑進書房。
燒烤吃完了,啤酒也喝了不少,胥夭淺幾人打道回府。
“胡先生,你開始寫吧!”電腦桌旁,胥夭淺笑著說道。
“行。”胡葉這次倒很配合,乖乖敲字。
兩個小時后,胡先生腰酸背痛,他估算應該有一萬字了吧!
定眼一看,才兩千字,不可能啊!
“別看了,你老寫了沒十分鐘,就呼呼大睡一個小時。”胥夭淺打著哈欠,眼淚流出來了。
“那你干嘛不叫我?”胡先生瞪眼。
“我也睡著了。”胥夭淺道。
“你……”
“別你了,快寫吧!”胥夭淺給他泡了一杯濃烈的咖啡,今晚他不要睡了。
“你站這兒我寫不出來。”
“行,我出去。”
半個小時后,胡先生要上廁所,門口站著寧夏。
“胥夭淺呢?”他四處張望,不見她。
“諾。”她指了指沙發。
“哦!你們辛苦了,你也去睡會兒吧!”胡先生很善良,讓美女守夜,他良心不安。
寧夏看了看手機,凌晨兩點,“不用,我守上半夜,她守下半夜。”
到了四點,胡葉要吐血了。真他媽太難了,好不容易有點靈感,跑了一趟廁所又給尿沒了。
胥夭淺給他喝什么了,怎么老是上廁所。
四點半時胡葉真的堅持不住了,腦海里閃出一個字——逃。
門口有寧夏守著,那就翻窗戶吧!
“傻瓜先生你別怕,勇敢地跳下來吧!這才二樓,摔不死的,頂多半身不遂。”樓下胥夭淺揚著笑臉,慫恿他快跳。
“你,你什么時候下樓的?”胡葉見鬼了,趴在窗戶上,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剛下來。”
“你們要逼死我嗎?我實在是寫不出來,你們再逼我,真就跳下去了。”胡葉惱羞成怒,一只腳夸在欄桿上。
“跳吧胡先生,勇敢點,跳完了我扶你進去接著寫。”胥夭淺很善良,免費當他的拐杖。
“天啊,蒼天啊!誰來救救我?”胡葉絕望了,仰天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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