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夭淺是凌晨四點半的火車到江城,寧景瑜說他算好時間,提前半小時來接她。這才出了站,胥夭淺就看到不遠處打著雨傘,圍著白色圍巾,對她溫柔一笑的寧景瑜。
美人一笑從來在骨不在皮,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這不,閃住了胥夭淺的鈦合金狗眼了,天黑路滑,社會復(fù)雜,一不小心,她被臺階拌了個狗啃泥。
“你小心點,有沒有摔到哪里?”寧景瑜沒來及扶她,眼睜睜地看她摔了,心疼壞了,趕緊檢查看她摔哪兒了。
“嘻嘻,沒事,就是胳膊肘蹭破點皮,以后別亂對我笑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古時有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今兒個她就只是蹭破點皮,值了。
寧景瑜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這是夸他還是損他?最終也只是無可奈何地輕輕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你呀!讓我說你點什么好!” “不用說什么,你只要賞我口吃的就行,我現(xiàn)在餓得能啃下一頭牛。”胥夭淺很是自然地把行李箱丟給他。
“好,我這就帶你去啃老牛。”寧景瑜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扶著她的肩膀,朝火車站旁邊最近的川菜館走去。
狼吞虎咽吃了兩碗米飯,胥夭淺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這才有空問對面一臉寵溺看著她笑的寧景瑜,“你吃了嗎?要不吃點。”
寧景瑜看她小雞護食一樣,一臉防備地看著他,知道她只是象征性地問,卻也不點破,笑著說,“吃過了,你快吃吧,不夠再加菜。”
“宿舍進不去了,你給我在附近開一間房間吧!”出了川菜館門,胥夭淺到處瞅了一下,搜尋看上去比較靠譜的酒店。
“這附近人來人往的不安全,去我家吧!我媽知道你今晚會很晚到,特意囑咐我一定要提前來等著你,吃飯后帶你去我家。”
“還是不要了吧!大晚上的登門有點不方便。”
“沒事,房間我媽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二十多天沒見,他想她,想和她多待會兒。
“那好吧!”胥夭淺沒再扭捏,快速定了下來。
寧家夫婦平時習(xí)慣六點不到就起床了,所以他們到家時二老已經(jīng)收拾好,坐在客廳里等著。
“阿姨,叔叔,不好意思打擾您們休息了。”胥夭淺在別的長輩面前還是乖巧懂事的。
“你這孩子瞎客氣,這是自己家里,怎么會是打擾呢!”夏裴雪笑瞇瞇開門。
“坐吧不要拘束,我們是習(xí)慣了這個點起床。”寧遠溫聲說。
“謝謝叔叔阿姨。”胥夭淺面對他們,總是放不開,她也不知道緣由。
也許是作為教師的他們讓自己莫名敬畏,又或許是名貴沙發(fā)讓她不敢觸碰,總之似乎怕褻瀆了這滿室的高貴典雅,這也是她不太愿意來這的原因。
沒心沒肺的胥夭淺偶爾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和寧景瑜相差的不是一個十萬八千里。
“要吃早餐嗎?我們吃完要去學(xué)校了,你們是下午報道吧?”夏裴雪將準備好的早餐端上餐桌,眼尖手勤的胥夭淺顧不得全身疲憊趕緊幫忙。
“她剛啃了一頭牛,估計是吃不下了,她要先睡會兒,下午再回學(xué)校。”寧景瑜從邀請她來家里那刻就知道胥夭淺在這里會不自在,但別無他法。
這里是他家,這里面的人是他父母,她逃不掉總要面對。
“這樣也好。”寧遠習(xí)慣先喝點白開水,“回學(xué)校時你看小胥缺什么你給她補上。”
“可以報銷嗎?”寧景瑜認真問。
寧遠怒,“臭小子,你給你媳婦買東西還要找我報銷,我才不養(yǎng)你這臭毛病。”
“叔叔。”胥夭淺沒想到一向儒雅的寧教授也會開不大不小的玩笑,頓時臉有些紅。
“你看你說什么,人家小淺臉都紅了。”夏裴雪不滿地剜了一眼寧遠,然后變戲法地拿出錢包遞給寧景瑜,“兒子,你爸和你開玩笑的,他昨天就已經(jīng)把經(jīng)費給我了,一會兒和小淺出去,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夏裴雪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幾秒,有幾分尷尬,寧景瑜想了想接了下來,“謝謝媽。”
寧家家教好,食不言寢不語,該說的說完了二位教授安靜吃早餐,寧景瑜則把胥夭淺送到房間休息。
“老公,小淺這孩子好像有點怕我們,都不怎么樂意來咱們家,是不是你太嚴肅嚇著她了?”去學(xué)校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室的夏裴雪憂心忡忡問。
寧遠看了一眼夏裴雪,很是平靜說道,“能公然在我的課堂上扯謊的人怎么會怕我,你小瞧那丫頭了。”
“那難道是我太嚴肅嚇著她了?”夏裴雪疑惑,伸了伸頭對著后視鏡瞅了瞅,“不應(yīng)該啊,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慈祥了呀!全程姨媽笑。”
“不是你我的原因。”寧遠將后視鏡弄正。
“那是什么?”夏裴雪越想越不對,就差尖叫出聲,“不會是寧景瑜那臭小子欺負人家,在外面重新有人了吧?要是這樣我可不答應(yīng),”
“你看看你,沒影的事你也敢說,你兒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你以為這天底下有幾個胥夭淺,能夠受得了他那悶葫蘆的脾氣?”一驚一乍的,寧遠很是無奈,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不太習(xí)慣呢!
自家兒子被親爹如此嫌棄,夏裴雪很不服,撇撇嘴護短,“咱兒子也沒你說的那么差勁好吧!”
“這就護上了,剛才還罵他臭小子呢!”寧遠酸她,果然,女人的心思猜不得,變臉速度快趕上天氣了。
“我樂意。”
“你隨意。”
“言歸正傳,老公,小淺為什么會怕我們,不想來我們家?”夏裴雪扯著寧遠的胳膊問。
“你抽空把學(xué)校這邊的公寓裝修一下吧!”寧遠答非所問,“對了,不用裝得太好,過得去就行。”
“怎么,你有別的用處?”夏裴雪拒絕,“這房子說好的是給我兒子住的,其他人甭想。”
“就是給你兒子住的。”寧遠說,“你不是說你兒子想要搬出去嗎?我不攔著他,讓他搬。”
“這和小淺有什么關(guān)系嗎?老公,你不會是想……”
“打住,你這歪心思怎么那么多?”寧遠白了平時嚴謹治學(xué),此時卻一眼八卦兮兮,笑得一臉曖昧的女人,“小胥那孩子,心思看不出的細,掩飾不住的心氣高,要想她成為你法律上的兒媳婦,寧景瑜還有十萬火焰山要過。”
“可我不想和他們分開住啊!”夏裴雪明白寧遠的意思了,小淺是感受到兩家家世不是一個級別,所以有顧忌,別扭。
“你且忍忍吧!要是把小胥作沒了,你兒子不和你急才怪。”
“怎么是我作的,明明是那臭小子搞不定小淺嘛!”夏裴雪表示不為寧景瑜的傻背鍋。
“也對,他要是遺傳你一半的厚臉皮,別說一個胥夭淺,就是十個也給你拿下了。”寧遠想起年輕那會兒,她為了他不惜辭掉老家給夏裴雪安排好的國企工作,不遠千里“投奔”他。
“也對,他要是有你一半風(fēng)流,別說胥夭淺,總統(tǒng)女兒都搞定了。”夏裴雪想起年輕時他身邊的爛桃花,現(xiàn)在心里也是恨恨的。
“胡說。”車子進了學(xué)校大門進了地下停車場,寧遠四周瞅了好幾眼,確定沒人,把車窗搖上,迅速在夏裴雪臉上親了一口,然后不自然地解安全帶,“從始至終就你一個。”
捧著熱乎的臉,夏裴雪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決定不管寧景瑜了。更不會和自家老公相互擠兌,他在感情上的愚笨,他們不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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