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夭淺過了安檢,坐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還有半個小時就上車回江城,她只有明年再來了。
“旅客你們好,我們抱歉通知你,由江城開往B市的列車發(fā)車時間延遲一小時,請各位旅客耐心等待,謝謝!”
“what。火車晚點一小時,老天爺,你玩我啊!”胥夭淺終于爆發(fā)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寧景瑜那家伙有低血糖的毛病沒什么,暈倒了也沒什么,關(guān)鍵為什么要暈倒在她坐的出租車前呀!錯過就錯過吧,這會兒火車還晚點,還讓不讓人活了。
又是跺腳又是憤怒的,胥夭淺累了,終于接受她不能如愿上大學(xué),火車晚點的事了,安心睡覺。
來電鈴聲吵醒了她的好夢,迷迷糊糊的胥夭淺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江城的,肯定又是寧景瑜那家伙,接通電話,還沒等電話那頭開口,她就兇巴巴地說,“寧景瑜,你個王八蛋,還有啥屁趕緊放,別打擾我睡覺。”
“胥夭淺,你能耐了,報到遲到了還不說,居然還在睡覺,今天下午下班之前還不來學(xué)校報道,你就別來了。”那頭沒等胥夭淺搭上話,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這是什么情況?”胥夭淺捏著手機傻眼了,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頓,她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等等,報到遲到,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江城,所以這是江城大學(xué)打來的電話。
胥夭淺用她不太靈光的腦袋想了一分鐘,后知后覺的,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還有機會讀她夢寐以求的編導(dǎo)專業(yè)。
哈哈,果然天無絕人之路,真是聊暗花明又一村啊!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檢票了,大家都排隊檢票,只有胥夭淺整理好行李,對著檢票口又是擠眉弄眼又是飛吻的,嘴里還念叨著,“親愛的火車,謝謝你延遲一小時,愛你么么噠!”
“神經(jīng)病。”旁邊椅子上已經(jīng)等了三小時火車的中年男人聽清楚胥夭淺的念叨,說完三字還不忘甩給她一個有病的表情。
“哼。”胥夭淺心情大好,不和他計較,拉著行李箱就往樓下出口跑,最后一次機會,她得好好把握了。
“喂,同學(xué),你怎么在這兒睡著了?”吃完飯回辦公室的林豪看見門口靠著行李箱睡覺的胥夭淺,輕輕拍了一下她肩膀。
“老,老師好。”胥夭淺被吵醒,趕緊站起來。
“你是有什么事嗎?”林豪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老師,我是編導(dǎo)專業(yè)的大一新生胥夭淺,我是來找輔導(dǎo)員林豪老師報道的。”
“哦,你就是胥夭淺啊!”很好,敢吼他,這膽子夠肥的。
“老師,你認識我?”
“我就是林豪。”林豪轉(zhuǎn)過身,微笑著看她。
被他意味不明的笑嚇著了,一向膽小的胥夭淺立馬站正,“老師,我有罪,我向您請罪,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不錯呀,這認錯態(tài)度。”林豪也只是嚇唬嚇唬她,看她無精打采的,估計還沒吃午飯,他倒了杯水給她,坐下來后才慢悠悠開口,“說吧怎么回事,為什么報道會遲到。”
水在她面前,嗓子快冒煙的胥夭淺悄悄瞥了一眼,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這個時候她哪里敢喝水,“老師我報道遲到是有原因的。”
“哦?說說看。”
以中華美德為基準,從古談到今,從中談到外,從天文談到地理,繞了銀河系一圈,林豪終于概括出她的中心思想,她是見義勇為送寧景瑜去醫(yī)院,所以耽誤了報到時間。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見義勇為的好孩子啊!”
“哪里,老師過獎了。”面對他的冷嘲暗諷,胥夭淺可不敢接茬。
“還沒吃午飯吧!”
很不合時宜,胥夭淺的肚子咕咕叫。
“啊哈,還,還沒吃。”胥夭淺無地自容,連忙用手捂住肚子。
“行了,快去吃飯吧,領(lǐng)了學(xué)生證就去二號公寓603室吧!”林豪大手一揮,看在她可憐兮兮的份上,就不追究她吼她的事了。
“謝謝老師。”
胥夭淺走了后,林豪打了個電話,“老師,那個女同學(xué)來報道了,您可以放心了。老師,您不用客氣,再見。”
吃了飯胥夭淺恢復(fù)了元氣,拖著大行李箱往2公寓走去,拿了鑰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爬到603門口。
“你好,歡迎新同學(xué)。”胥夭淺才剛開門,屋里聽到鑰匙響動的三人停下收拾的手,一起朝她看來。
“你們好。”胥夭淺將行李箱放下,伸直腰打招呼,“是你,李尋”歡。
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司機大叔的女兒居然是她室友。
“是我,咱們很有緣分啊!”李尋調(diào)皮地朝她笑笑。
“你們認識?”另外一個女孩兒問道,想到什么,連忙問李尋,“她不會就是你昨晚說的因為陪你爸爸送病人去醫(yī)院,錯過報到的女孩兒吧?”
“是呀!”李尋說。
“你好,我是吳瓊。”吳瓊很是友好地伸手和她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是胥夭淺。”
另外一個女孩兒也伸出手,“翟莉。”
“你是我的上鋪,這邊還有一個柜子你可以使用。”大家相互介紹完,李尋連忙給胥夭淺收拾空的桌子上的小東西。
“謝謝,我自己來吧!”胥夭淺趕緊過去幫忙。
開學(xué)第一天,任課老師要點名,“誰胥夭淺?”
臺下一陣歡呼,紛紛舉手,“老師,我們都需要錢。”
“安靜,我是說最后一個名字,胥夭淺。”
臺下安靜了,但還是有些人憋不住笑出聲,也有人和前后桌竊竊私語,好逗的名字啊,需要錢,這人到底有多缺錢。
“誰是胥夭淺?”老師重復(fù)了一遍。
“老,老師,是我。”在大家左看右看中,胥夭淺灰溜溜地站起來,再一次感受到這個名字給她帶來的困擾和尷尬。
“好了,坐下吧!”任課老師是個老頭,板著臉,點完名后就開始上課。
數(shù)學(xué)一直是胥夭淺的死穴,她一直逼迫自己好好聽課,但那些符號在她腦海里轉(zhuǎn)呀轉(zhuǎn)呀的,最后又從腦袋里集體消失了。
好不容易熬過高中苦逼的三年,這會兒大家都放飛自我了。有悄悄聊天的,暗自對著桌子下面鏡子描眉的,有玩手機的,所以百無聊奈的胥夭淺只能趴在桌子上發(fā)呆了。
實在是聽不懂。
“咱們把這個睡著的八稱為無窮大,無窮大知道什么意思嗎?誰來說一下?”高老頭看著臺下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氣打一處來。
這幫兔崽子上課不認真聽講,各自玩各自的,成何體統(tǒng)。
“叫你呢!”懶羊羊的,胥夭淺只聽到吳瓊二字,她用手肘捅了捅旁邊不斷照鏡子的室友。
“哪有叫我,老師說的是無窮大。”吳瓊白了她一眼。
“哦!”
“胥夭淺。”高老頭站在胥夭淺面前,很魔性的聲音傳來。
“啊,老師。”胥夭淺感覺一陣晴天霹靂,立馬站起來。
“你來說說無窮大是什么意思。”
“老師,我聽不懂。”胥夭淺是三好學(xué)生,不懂就說。
“不懂還不好好聽,發(fā)什么呆啊!”高老頭用書敲了一下她的頭,示意她坐下后才慢悠悠地踱步到教室最后一排。
“吳瓊。”
“啊!叫我嗎?”吳瓊趕緊收好小鏡子,趕緊問胥夭淺。
“沒錯,這次不是無窮大了。”胥夭淺幸災(zāi)樂禍。
很遺憾,吳瓊站起來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分鐘,還是不認識她的哥哥無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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