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沒事吧?”聞訊趕來的司機大叔的女兒看著病房外長椅上一臉頹廢的老爸,連忙蹲下拉著他的手詢問。
“尋兒,我沒事,別擔心。”司機大叔怕女兒擔心,擠出個笑容。
“那就好。”李尋松了口氣,一偏頭就看見旁邊垮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女孩兒,問道,“爸爸,這位是?”
“尋兒,她是我的客人,可惜被我耽誤了報到時間。”司機很是內疚。
“謝謝你陪著我爸爸,我是李尋……”
“我知道,你是李尋歡。”胥夭淺一拍手,咋呼著打斷了女孩兒自我介紹。
“呵呵,小丫頭真可愛。”司機大叔聽她嘣出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有幾分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她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李尋一臉便秘。
“哈哈,開玩笑的啦,我是看現在氣氛很嚴肅,緩和一下氣氛。”亂篡改人家名字很不禮貌,尤其對方老爸在,更加罪不可赦,胥夭淺悻悻解釋。
玩笑之后胥夭淺一本正經說道,“大叔,這事不怪你,是我命中注定不能讀我喜歡的專業,哎,都是命啊!”
妖孽男沒事,醫生說他低血糖,輸點葡萄糖液就沒事了。只是這會兒人還沒醒來,他們也不能走。
只是錯過了報到時間,她離夢想又后退了幾步,一會兒等妖孽男醒來,她就灰溜溜地回老家去了。
這次回去江東父老要拍手稱快了!
寧景瑜到了晚上才醒來,折騰了一天,胥夭淺坐在一旁腦袋不停地小雞啄米。
“喂。”
“唔,美人,你醒了?”胥夭淺被嚇醒,看著他臉色已經不那么嚇人了,心安了不少。
“我是男人。”寧景瑜最煩人別人將他誤認為是女人,果然遺傳很強大,他媽當年是校花。
“看不出來。”
“要不要我現在證明給你看?”寧景瑜一邊盯著她,一邊一攜被子,手卡在腰間。
“別別別,大哥,你是男人。”胥夭淺忙不迭地過去阻止他的動作,然后慌亂中她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啊哈,兄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才認識,她居然成功地將人氣到要脫褲子證明性別,造孽啊!
寧景瑜的臉瞬間紅得像猴屁股,很是嫌惡地甩開她可惡的手,“你,你還是不是女人。”
胥夭淺看他一臉局促,一開始的不好意思一閃而過,頓時心生逗弄他的心思,她沒臉沒皮地拍著胸脯,“你看,如假包換。”
“你……”寧景瑜連忙撇開頭,憋紅著臉,活了二十年,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胥夭淺看他一副良家婦女遭受惡霸欺負的樣子,笑得停不下來,“你,你也太純情了吧!”
女人的胸都不敢看,這家伙純情得可以啊!還敢脫褲子威脅她。長得一臉妖孽,應該女朋友是一打一打的才對啊!
“無恥。”
“兄弟,餓了沒?”捉弄夠了,胥夭淺見好就收。
“不餓。”氣都被氣飽了,胃疼。
“那好吧,我就不管你了。”胥夭淺變戲法似的從挎包里拿出個干面包啃。
“就你一個人?”寧景瑜看著雪白的被子上不斷有面包屑落下,皺著眉一點一點把它們丟到垃圾桶里。
她就不能站遠點吃,非得在他病床邊吃,吃就吃吧,還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就像偷吃的小老鼠,而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老鼠,全身灰不溜秋的,惡心極了。
“司機大叔下樓去給你買吃的了,咳咳咳。”胥夭淺吃得急,又要說話,一不小心被嗆著了,差點肺都咳出來了。
媽的,真是人要倒霉起來,吃塊干巴巴的面包都能被嗆著。
“餓死鬼投胎啊,又沒人給你搶。”寧景瑜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將另外一邊柜子上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她。
“你才餓死鬼。”喝了水緩和過來的胥夭淺瞅了他一眼,完全忘記人家剛才救了她一命。
“好心沒好報,早知道讓你咳死算了。”寧景瑜白了她一眼,偏過頭不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先生,來吃晚飯吧!”沒幾分鐘,司機大叔就拎著一大包吃的進來。
“謝謝!”
“先生客氣了,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司機大叔臉上掛著笑,雖然人沒事,但他畢竟是撞著人家了。
“小姑娘,你也來吃點吧,一會兒我送你去火車站。”司機大叔將一份紅燒排骨米飯遞給胥夭淺,臉上是滿滿的愧疚。
因為他,小姑娘錯過了報到的時間,又要浪費一年大好青春!
“大叔你不用自責,反正不能按時報到我家里人更加歡呼,他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至于我,反正也無所謂了。”胥夭淺苦笑,反過來安慰司機大叔。
回去也好,她看上今年高三的一個小弟弟,回去復讀搞不好會來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戀愛。俗話不是說賭場失意情場得意嘛,她沒能上大學,收獲一份愛情也不錯呀!哈哈,美男哎!
胥夭淺頓時腦補了一下她抱得美人歸的場景。她一只腳豪氣干云地踩在茶幾上,嘴里叼著一根一米左右的大煙斗,嘴里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瞇著眼,十分享受。美人小弟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手捧打火機,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嗲嗲地問道,“大爺,小弟伺候得你可舒服咩?”
“吃飯,傻笑什么?”吃飯也能出神,臉上蕩著猥瑣無恥的笑,快要灑在地板上的紅燒排骨飯,寧景瑜更加嫌棄她。
笑得十分猥瑣,這女人腦袋里不知道裝的是什么廢料。
“啊?哈哈,不好意思。”胥夭淺回過神,趕緊端好飯盒。
吃完飯胥夭淺蹲在角落里繼續剛剛被打斷的幻想!
“等等,今天不想出院了。”
司機大叔想著寧景瑜出院了,他就可以送胥夭淺去火車站了,不曾想最后寧景瑜又不出院了。
“寧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嗎?”他臨時變卦,可嚇壞了司機大叔。
他剛剛還暗自祈禱寧景瑜沒事呢,也沒有訛詐他,要不然以他捉襟見肘的家庭,肯定賠不起他的醫藥費。
“我頭疼,想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院。”
“寧景瑜,你別過分,是你自己說你沒事的,司機大叔可是好人,你不能訛詐他。”胥夭淺此時恨不得跳起來給他兩腳,耽誤她報到了還要耽誤她回家,還有完沒完。
白天司機大叔本來是不讓她跟到醫院的,說是怕耽誤她報到。可她深知被碰瓷的滋味,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來醫院給司機大叔作證。萬幸寧景瑜還算有良心,并沒有訛詐他們。
“我頭疼。”寧景瑜什么也不管,回到床上躺下,將被子捂住頭,用背對著他們,拒絕交流,頗有幾分耍賴的樣子。
“這……”司機大叔急紅了眼,低聲下氣地說道,“寧先生,這事是我的不對,你有什么條件咱們改天再說。我現在忙著送小姑娘去火車站,要不然她趕不上車了,她一個小姑娘深夜在路上很不安全。”想到什么,司機大叔連忙將駕照,身份證,全部放到被子上,“你不用擔心我跑了,這是我的證件,我把電話號碼也給你,我電話是182XXXXXXXX。”
“我現在什么也不想說,我就頭疼。”捂住被子,寧景瑜發出悶悶的聲音。
“這……”司機大叔搓著手,不知所措。
“大叔,我留下來照顧他,明天再走。”胥夭淺看了一眼手機,十點了,這會兒估計過去也已經趕不上最后一趟車了。
“小胥,你,我……”司機大叔一個大漢,止不住眼眶紅了。
“大叔,你趕緊回去吧,這么晚還不回去,阿姨要擔心了。”司機大叔撞到人的事已經和家里說了,聽說人沒事,就被請假過來了。
“那就在附近找個酒店住,然后打電話叫我女兒來換你。”說著大叔就要掏手機打電話。
胥夭淺趕緊制止了他,“大叔,大學管得嚴,現在十點了,宿舍關門了,她出不來的。”
“那我就在這兒陪寧先生。”說什么大叔也不會讓一個小丫頭替他熬夜陪病人。
“大叔還是我留下來吧,我是年輕人,經常熬夜,一晚上對我來說小兒科。你要是熬夜身體可吃不消的。”
去住酒店出于內疚司機大叔肯定要付錢,但他一天也掙不了多少,胥夭淺不忍心讓他付,可她自己又不舍得自己掏錢,一晚上兩百多快,所以最終留在醫院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來替你。”司機大叔不再堅持,叮囑了幾句后就回家了。
臨走時大叔三步兩回頭,胥夭淺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照顧寧景瑜,笑著指了指用背對著她的床上一坨,示意他放心,她會照顧好寧景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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