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氣定神閑的男聲,終于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眾人都愣住了。
安落也跟著皺緊了眉頭。
周紹禮?
他來這里做什么?
哦,對了,之前他說讓她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如今已經過了兩天了,她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估計是等急了,來興師問罪了吧。
那他現在還幫她解圍干什么?
“你們要錢,是么?”
只看了他一眼,李一露就被那淡薄而鋒利的目光,嚇得心驚肉跳,訕笑道,“周少爺,我們哪敢要你的錢啊。”
“就是。”剛才那男人也在一旁跟著幫腔,“我們是看不慣這小娘們整天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在這為您除害。”
一聽到有人支持自己了,李一露的底氣也足了一點,稍微挺直了腰桿,“是啊,周少爺,你不知道吧,她剛來村里就勾引我老公,還生下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我看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應該被浸豬籠!”
“你說什么?!”
如果不是周紹禮攔著,安落肯定已經撲上去,把那個女人的臉撕爛了。
說她什么都可以,敢說小豆丁絕對不行!
那是她的孩子!
誰知李一露看著安落被攔住了,就以為周紹禮好像相信了一樣,繼續囂張地挑釁,“說你屋里那個孩子,是和奸夫生的野種!如果不是這樣,你干嘛要到村里來生孩子?孩子不是奸夫的,還能是誰的?!”
“我的。”
冷淡的聲音響起,安落詫異地回過頭,看向一臉淡然的周紹禮。
這人是不是瘋了?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舉到半空,“她是我周家的媳婦,那孩子也是我周家的,以后誰再敢說他是野種,休怪我不客氣!”
安落已經徹底懵了。
一直到被周紹禮拉回屋里,才回過神來。
小豆丁睜著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看她,張開手要抱抱,她剛把小豆丁抱起來,回頭就對上周紹禮陰沉的面色。
“干嘛?”她上下瞥了他一眼,“在軍隊里待累了,就來我這里裝好人了?周大少爺演技不錯嘛,剛才那幾下子,真是連我都相信了呢。”
雖然他剛才幫她解了圍,但是一想到他從前對這具身體的主人做出的那些缺德事,她就實在是沒辦法對他喜歡起來。
甚至希望他最好有多遠走多遠,永遠別出現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內。
“你怎么能把孩子一個人放在這里?”
“嗯?”安落愣了一下,“不然呢?你來幫我照顧么?”
很少吃虧的周紹禮這幾天連連被懟,耐性幾乎已經被耗光。
本來他看她兩天沒出現,還以為她放棄了,誰知道過來就看見她正在被欺負。
好心好意地幫她解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這樣對他。
周紹禮冷哼一聲,“我憑什么幫你照顧別人的孩子?”
“是啊。”安落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聳了聳肩,“那您還不趕緊回去訓練?在我這里耗著也不能把別人的孩子,耗成你的孩子啊。”
周紹禮沒說話,眸子蒙上一層陰鷙,忽然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住了她的衣服,就將人拖到了院里的車上。
“周紹禮!你這個流氓,信不信我報警了!”安落張牙舞爪地掙扎著,“來人啊!救命啊!周家大少爺非禮民女了!”
周紹禮在旁邊看得一臉黑線,就別說這個地方離警局恨不得有八百丈遠了,就算警察來了,他隸屬于軍隊,根本不歸地方警局管,警察來了又能如何?
他猜的是對的,因為就在安落準備啟動系統呼叫救援的時候,也遠遠地聽到了卡門冰冷的電子聲音:違規操作,無法實施。
靠。
安落在心里罵了一聲,忽然安靜了下來,轉過頭警惕地瞪著周紹禮,“你要干嘛?”
“……”
周紹禮有些無奈,“三天之約,你忘記了?”
“……沒忘。”
安落這才松了口氣,她猜的果然沒錯,他只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果然是個只顧著自己的渣男。
安落這邊心里罵得正爽,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救自己的人是誰。
而周紹禮這邊已經將車子開到了醫院。
“既然你不肯來,那我就只能送你來了。”
說著,他下車,打開了車門。
“來吧,跟我走吧。”
安落看了他兩眼,抱著小豆丁跟他下了車。
走廊里一片寂靜,偶爾能看見來往經過腳步匆匆的護士,瞥她一眼,三三兩兩,議論紛紛。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倒也沒覺得怎么樣。
反倒是卡門忽然憂心忡忡地跳出來,“你行不行啊?”
“當然行了。”安落仔細地觀察著周圍,“我原來,可是一代名醫!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從來沒有一個病人能死在我面前。”
“嗯,你都是把他們搬出去再讓他們自生自滅的。”
“我抽你啊我。”安落翻了個白眼,“你要不放心,就送我兩個道具?”
“不行。”卡門哼哼唧唧道,“違反游戲規定。”
說完,他竟然直接下線了。
靠。
這個摳門破系統。
沒關系,反正她也用不著他幫忙。
終于到了病房門前,推開病房門,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老人,安落猛地眼眶一紅。
當然,這并不是她的感情,而是殘存在這具身體中,屬于原主人的一點情感。
看來,她是真的和周老爺子關系很好,這也側面證明了,她不可能下毒。
她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推斷。
回過頭正要說話,病房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對著周紹禮諂媚一笑,“周少爺,你怎么來了?老爺子最近的情況很好,你放心吧。”
周紹禮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楊一少,你告訴我,我父親是什么病?”
“嗯?”楊一少愣了愣,“中毒啊。”
“怎么可能?”安落不屑道,“周老爺子面色蒼白,舌苔薄白,口角流涎,手足腫脹,脈沉而細緩,你敢不敢摸著你的良心說,周老爺子到底是中毒,還是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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