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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橋洞一戰（一）

作者：秋日紅葉    

　　昨晚和蔣大爺聊的很晚才睡，因感慨于蔣大爺的坎坷悲苦的人生，水生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終于睡著了，醒過來才發現天已大亮了。

　　 天氣有點陰沉，感覺很是悶熱，看著蔣大爺蹲著身子正忙著在做早飯，想起蔣大爺感慨的人生之路，想到今后蔣大爺面臨的各種生活困境，水生心里感覺有點堵的慌，于是總想著要為蔣大爺做些什么。

　　 早飯后，水生告訴蔣大爺，打算利用這幾天天氣比較悶熱，河里的魚比較容易抓，想下水多抓些魚，一部分魚曬干儲存起來，一部分魚用鹽腌起來。于是蔣大爺就忙著去張羅收集壇壇罐罐，然后再去買些鹽回來。

　　 一會蔣大爺回來了，后面跟著鎖子和十幾個孩子，有幾個孩子手里捧著大大小小的罐子，因為蔣大爺說水生要下河抓魚需要罐子，所以孩子們就去找了些罐子帶了過來。

　　水生下水了，在孩子們的歡呼聲中，水生從河里不斷扔上來一條條斤把重的魚；有鯽魚、青魚、鱸魚。這次扔到岸上的魚已輪不到黑子去抓了，全被孩子們包下了。孩子們沒把魚摔死，而是放在了一個個的罐子里，后來罐子里裝滿了，就在河邊挖了個坑，坑里放滿了水把魚放到了坑里。黑子沒事干了，于是忙著一會看看這個罐里的魚，一會看看坑里的魚，生怕魚沒了。

　　突然橋上有人喊了聲：“這孩子怎么這么長時間了還沒上來？”

　　這時大家才發現橋上的欄桿旁早已擠滿了圍觀的人。

　　原本孩子們的嘈雜聲一下子靜了下來，蔣大爺更是站在那里緊張的渾身在不停打顫。大家都緊張的盯著水面，水面依然沒有動靜，很快從堤岸上奔下了二個年輕人，他們脫去衣褲就準備下水救人。

　　就在這時，忽然河中心“噼啪”的一聲響，一條約二尺多長的大魚浮出了水面，緊隨大魚后面的竟是二手托著大魚的水生，只見他右手扣著魚鰓，左手抓著魚尾將大魚高高的舉過頭頂，頓時橋上橋下爆發出一片的掌聲和歡呼聲，蔣大爺更是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剛上岸的水生哭了起來。

　　那條大魚被黑子按在了地上，但依然不停的甩動著尾巴。只見大魚的身子黑黑的，肚子卻是白白的，頭偏偏的，嘴邊還有二根長長的胡須，不知道是什么魚？引得橋上的許多路人紛紛下到河邊來看魚。

　　正在這時，從堤岸上忽然下來了6個人年輕人，看那些人的裝束模樣就知道是地方上的地痞流氓。為首的是個胖胖的年輕人，一頭長發遮住了半個臉，上身穿了一件圓領背心外套，內穿白色長袖襯衣，下穿黑色燈籠褲，手里拿了一把折扇，其余的都是一身的短打裝束。

　　 “哪來的小赤佬敢到我們地盤抓魚！”走在前面的胖子大聲罵道。

　　“這不是名擺著欺負人嗎？太不講道理了?！睒蛏先巳豪镉腥藨崙嵅黄降暮暗?。

　　 “是誰說的啊，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胖子會過身子朝著橋上人群喊道。

　　“把那些魚都拿回去！”胖子朝那幾個隨從揮揮手。

　　二個瘦瘦的痞子走到了黑子那里，見黑子蹲在那里按住大魚正用一塊木板砸魚，一腳就向黑子踢去，沒想到腳還沒踢到黑子，黑子的右手臂探出已抓住了他的腳，隨即向旁一拉，痞子沒防備向前直沖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了。另一個見狀不由的一愣，右手向后一伸拿出了一根二節棍就向黑子頭上咂去，誰知黑子往左邊一蹦就讓過了二節棍，同時左臂探出已抓住了二節棍，只見黑子身子向后一個凌空后滾翻，那人手里的二節棍頓時脫手，人也禁不住的往前直沖過去，只見黑子四肢尚未著地，騰空收縮的二腿突然迅速向前蹬去，那痞子的胸部被黑子蹬了個正著，頓時就摔了一個朝天跟頭，與此同時黑子借力又一個凌空后滾翻四肢已然著地，沒等躺在地上的痞子爬起來，黑子“呀”的一聲已經撲到了那人身上。

　　“黑子！”水生擔心事情要搞大，忙喝住了黑子。

　　黑子正要張嘴向那人咬去，聽得水生一聲喊，一個轉身蹦回到了水生身邊，嘴里卻依然朝著那群人齜牙咧嘴的“呀呀”叫著。

　　那幾個痞子見那猴子如此兇猛，又犯了眾怒，僵持下去也賺不了便宜，于是只能泱泱作罷，架起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同伴，在人們的噓聲中灰溜溜的走了。

　　 人群漸漸的散去了，望著壇壇罐罐和水坑里的魚，蔣大爺和孩子們高興的喜形于色，水生提議蔣大爺好好的煮幾鍋魚湯，讓孩子們留下來一起吃魚。孩子們一聽高興的都拍起了手，鎖子看蔣大爺鍋碗沒幾個，就叫大家回家去拿些鍋碗來，于是孩子們有的去拿鍋子，有的去拿碗筷，有的去河邊拾柴火，蔣大爺索性又架起了一個燒火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