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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生與黑子（二）

作者：秋日紅葉    

　　為了讓水生增強肢體運動的爆發力，以更好提高肢體運動的速度和擊打效果，猴大爺做了幾個大大小小的石擔，每天讓水生訓練。一年后，猴大爺看看水生的爆發力和運動速度有了明顯提高，于是開始訓練他的短打基本功。

　　猴大爺院子里的有一棵粗壯的老槐樹，老槐樹的樹身就成了水生每天練習短打的必修功課，水生圍繞著槐樹游走，拳頭、手臂交替快捷打在了樹干上“啪啪”只響。

　　冬去春來，幾年過去了，水生已是一個15歲的少年了，身子雖然還是顯得比較矮小，但體格卻長得格外健壯。平日里，只要和黑子在一起，依然是打斗嬉鬧樂此不疲，只是打斗玩耍的招式越來快速，越來越精妙，相互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親密了。

　　平日里，黑子只要遠遠看到水生，立時會歡快的朝著水生奔去，水生除了每天與黑子一起打斗嬉鬧樂此不疲外，還常常帶著黑子在村里閑逛玩耍，二個常常是形影不離。

　　 水生平時喜歡玩彈弓，用一個樹丫，二邊綁上個牛皮筋做成一個彈弓。剛開始時，只是打打樹上的知了和蜻蜓，打打水面上游動的小魚，然后帶回家給雞、鵝吃。后來就開始嘗試著打鳥了，沒想到幾年下來把個彈弓玩的出神入化，不僅能在20米內彈無虛發，更絕的是在瞬間能快速打出幾個連發。一次幾個村民親眼看見水生手里握了幾顆小石子，拉弓對著10米開外池塘蘆葦叢的黃雀打去，隨著水生拉開彈弓的手一松，蘆葦叢里的一只黃雀應聲落到了水里，其他黃雀還沒來得及飛起時，水生的第二顆石子又把另一只黃雀打入落到了水中，當另幾只黃雀在驚慌中騰飛而起時，水生的第三發又已打出，一只剛剛飛起的黃雀竟也被打落了水中，與此同時，黑子興奮的“呀呀”叫著向著池塘對岸狂奔而去，幾個村民見狀無不嘖嘖稱奇。

　　 黑子常常跟隨水生打鳥、打魚，吃的鳥和魚也就多了，最后竟然迷上了吃鳥、吃魚，幾天吃不到鳥和魚，就會拖著水生指著彈弓雙手比劃著，意思就是讓水生拿彈弓去打鳥和魚。

　　 三人來到了猴大爺家里，猴大爺似乎已知道了水生要出走，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久久撫摸著水生的頭抹著眼淚。倒是黑子，忽然的一把拉住了水生的包裹不放手，二眼瞪著水生“吱吱呀呀”的叫著，它似乎已明白了水生要離開他們了。大家見狀，不覺悲從中來，都忍不住也抹起了眼淚來。

　　天越來越晚了，必須要走了，猴大爺蹲下身子，摸著黑子的頭說道：“黑子呀，我知道你舍不得水生走，如果你愿意，那就跟水生走吧。”

　　黑子似乎聽懂了猴大爺說的話，轉過頭望著猴大爺點著頭“吱吱”的叫著。

　　松二叔一聽忙擺著手說道：“猴大爺，那使不得，這怎么可以，黑子它------”松二叔知道黑子如同他的兒子一樣。

　　猴大爺站起身子緩緩說道：“就讓它跟隨水生去吧，有黑子相伴大家也可以放心些。”說完就推他們出了門。

　　“天很晚了，你們快走吧。”猴大爺說著就隨即關上了門。

　　他們幾個默然的站在了門外，忽然，水生跪倒在地朝著猴大爺的門一連磕了三個頭大聲說道：“猴大爺，我會回來的”。

　　隔壁老芋頭家的油燈亮了，沒等老芋頭出門，他們幾個已悄然的離去了。

　　告別了猴大爺，他們三人又融入了黑夜中，不同的是身邊多了個伴。

　　顯然黑子很是興奮，只見它時不時的在他們前后左右不停的奔來跑去，看它那奔跑的樣子，就知道了它的夜視能力肯定強于人。

　　晚上時分的紫藤鎮，商鋪和旅館都已關門了，窄窄昏暗的鎮子街道上杳無人煙，一片寂靜。見不遠處一盞大紅燈籠的門旁掛著“海富客棧”木匾，于是三人急急趕了過去。

　　看著棒子和水生在旅社里安頓了下來，松二叔因為不放心家里就急急的趕回家去了。

　　 夜已深了，黑子在床旁也安靜了下來，棒子叔早就響起了陣陣的鼾聲，但水生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想起這二天的遭遇；大哥慘死，二哥成瘋子，自己也差點命喪池塘。如今為自己，更為了家人，他只能離開熟悉的家鄉和自己的親人走向未知。水生心里不由的百感交集，但唯獨沒有害怕。或許，這就是一個秉性異于常人的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