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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感冒A

作者：木子匯    

　　年年綠桂著花時，水晶宮里桂花開，神仙探幾回。紅芳金蕊繡重臺，低傾瑪瑙杯。

　　佳佳麻利的爬上梯子，用長柄鐮刀割著桂花。

　　佳佳老媽漂洗著菊花。

　　佳佳面前擺著一盤炒菊花蝦仁，吃著早餐呢，鼻子水就流了下來，她剛想抽紙巾擦鼻子，還沒來得及擦就“阿嚏。。。。。。”噴了出去。

　　學校里。

　　佳佳閉著眼、頭暈、渾身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高韻坐在她前面關心的：“生病了。。。。。。還來干什么？走，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怎么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你呀，就是需要像我一樣的男朋友來照。。。。。。”

　　佳佳沒精神的抬頭，對喋喋不休、神采飛揚的高韻：“還沒請假呢？”

　　高韻高興的：“啊。。。。。。對對對，忘了，我這就去。。。。。。”說完飛快的跑出教室了。

　　佳佳無精打采的在校園里走著，

　　一旁的高韻拿著礦泉水、眼睛一直都在佳佳身上：“真是的，跟上幼兒園時一樣，哈哈哈。。。。。。我還記得你生病堅持不肯吃藥。老師給你的藥，你偷偷握在手里，假裝吃了，等老師走了，你就騙我說，是很甜的糖，叫我吃。。。。。。哈哈哈。。。。。。我上了你多少次當！”

　　佳佳邊走邊“阿嚏。。。。。。阿嚏。。。。。。”個不停。

　　高韻看著慢吞吞、無力走路的佳佳，心疼的：“還用我扶你嗎？怎么樣？要不要喝點水？”說著也不等佳佳回答，就扶上了佳佳的胳膊。

　　馬星敖老遠就看見了佳佳。

　　他拿著幾本書從對面走來，一看佳佳和高韻倆人貼一塊，非常厭惡的把頭往看不見他們倆的地方扭去。

　　佳佳耷拉著頭直到已經走到馬星敖跟前了才發現他，趕緊的喊道：“馬老師。。。。。。”

　　馬星敖厭惡的看著他們兩：“昂昂。。。。。。學生應以學業為重，少談戀愛，大庭廣眾的，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啊？難看死了。。。。。。什么樣子？”

　　佳佳大吃一驚，忙推開高韻：“我們沒有。。。。。。我們不是。。。。。。我。。。。。。”

　　馬星敖生氣的：“好了，好了。。。。。。都抱一塊了，干了就是干了，不用解釋了，言不由衷、言行不一！”

　　佳佳著急的瞪著眼睛貼近馬星敖大喊：“我真沒。。。。。。”還沒來得及下邊的字，一個大大的阿嚏，鼻子水噴了馬星敖一臉。

　　清清長長的鼻子水像膠水一樣，掛在馬星敖臉上連接著佳佳的臉。。。。。。

　　3個人都變成了泥塑木雕，怵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佳佳和馬星敖兩人面面相視、無語的看著對方。。。。。。

　　馬星敖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鼻涕水，一臉無奈的扭頭走開了。

　　佳佳臉上還掛著鼻涕怵在那兒，欲哭無淚的又想鉆地縫。

　　高韻趕緊拿出紙巾來給佳佳擦鼻涕。

　　佳佳火大的一把奪過紙巾，狠狠的擤起鼻涕來，大步朝校門口走去。

　　佳佳老媽將菊花在清水中泡15分鐘，加入白礬少許去異；將菊花放入蛋清中滾揉均勻，調入色拉醬；在油鍋中旋轉炸制。

　　佳佳老媽帶著新寫的散文和剛做好的桂花藕糖、桂花蜜、桂花酒、炸菊花出門了。

　　出版社里傳來佳佳老媽、清雅茶居老板娘爽朗的笑聲。

　　老張狼吞虎咽的吃著佳佳老媽做的桂花藕糖，旁邊放著一罐桂花蜜、一壇桂花酒。

　　清雅茶居老板娘吃著炸菊花，厭惡的：“哎幺。。。。。。看你那兒吃相，餓死鬼投胎啊？”

　　老張：“你別吃啊，饞死你。。。。。。”

　　佳佳老媽看著面前的精美茶具，欣賞的拿起一個小杯子觀賞。

　　這是一套古色古香的仿生形紫砂壺茶具，顏色經過高溫洗禮，變成了通體漆黑色，通體魚鱗花形，檀香爐形裝似的大體壺身，栩栩如生的兩條小魚躍然于壺身上，十丈龍孫繞鳳池，一根粗粗的竹節枝壺把連接著一左一右兩條一模一樣小魚，小魚朝上張著小嘴，魚眼魚鱗清晰可見，魚身飽滿富態，生動逼真，好似在仰天接著甘露，又好像在準備吐水，小巧玲瓏的紫砂壺茶杯，杯身一周都是細小的魚鱗花紋，茶杯墊渾厚結實，最動人的是茶杯墊上一模一樣的魚鱗花紋，整套茶具處處相互輝映，惟妙惟肖，黑的發出幽幽光澤，顯得沉穩老練，一如佳佳老媽面前的張社長，歷經滄桑、閱歷豐富、沉穩老練。

　　佳佳老媽品口茶，喜歡的對張社長：“張老。。。。。。這套茶具不賴啊，哪兒偷的？極品好茶具！真品！”清雅茶居老板娘：“就你的那小綠豆眼沒看出來有火眼金睛啊？怎么也不像你的水平，從實招來？”

　　老張高興的對佳佳老媽：“嘿嘿嘿。。。。。。怎么樣？這套紫砂壺茶具有水準吧？這可是高級貨，有錢買不到的，也就是你，我才舍得拿出來，不然休想，這是國寶！”

　　清雅茶居老板娘不耐煩的：“別老王賣瓜個兒沒完了，快說哪兒來的？”

　　老張：“我外甥馬星敖跟國外學生物理比賽贏了，國家獎勵的。。。。。。嘿嘿嘿。。。。。。怎么樣？他牛吧？我的遺傳！”

　　佳佳老媽鄭重其事的：“你外甥的論文寫的不錯啊！理論清晰、重點明確、簡明扼要，不像有的文章拖泥帶水拉匣子，馬星敖文采很高啊？的確是才學兼優、不可多得。而且他人還長的帥，相貌堂堂七尺男兒、斯文儒雅！”

　　老張歡天喜地的：“那可不，我的遺傳。。。。。。還能有錯，哈哈哈。。。。。。”

　　清雅茶居老板娘不屑的：“得了唄，你到現在還是光棍呢，盡亂認兒子！你的皮有十堵墻那么厚啊！看人家帥有才華，就左口一個兒子。。。。。。右口一個兒子。。。。。。你這個不下蛋的公雞！”

　　老張惱羞成怒的：“你見過公雞下蛋啊，那是妖精！你這個紅嘴巴野雞！”清雅茶居老板娘笑的樂不可支，老張也明白自己上當了，可覆水難收了。

　　老張那張老臉趕緊往佳佳老媽跟前湊，兩眼放光：“我這不是等你嗎？都這么多年了，我不還是賊心沒死嗎？國色天香的佳佳老媽，這么多年了還那么國色天香！”

　　清雅茶居老板娘手猛地一推老張那張老臉：“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你曾經是我們的老師，一腳踢死你，還那么為老不尊，怪不得沒女人要你。咦。。。。。。我是雞皮疙瘩掉一地了，250啊，桂花酒喝多了借酒裝瘋啊？佳佳老媽的那本散文集就這么定了，就這么出版吧！干癟老家伙！”

　　佳佳老媽站起來，老張趕緊起來答道：“女皇，遵命，領旨謝恩！”接著彎腰鞠躬。

　　逗得佳佳老媽、清雅茶居老板娘又都笑了。

　　佳佳老媽：“哎。。。。。。你那帥外甥馬星敖，有女朋友嗎？”

　　老張立正敬禮：“報告，不知道！不過，我兒子沒談過戀愛！”

　　清雅茶居老板娘笑著：“去你的。。。。。。還吹是你兒子！哈哈哈。。。。。。”

　　夜里7點多超市里。

　　佳佳老媽在水果區仔細的挑著鴨嘴梨。

　　佳佳老媽一看今天的鴨嘴梨皮薄個兒大，高興的多挑了幾個，沉甸甸的去服務臺付錢。

　　佳佳老媽正提著鴨嘴梨排隊呢，馬星敖提著幾大盒草莓過來了，馬星敖趕緊彬彬有禮的喊道：“阿姨，您好。。。。。。”

　　佳佳老媽回頭一看是馬星敖：“幺。。。。。。小帥哥啊！”又看看馬星敖手里提的草莓。

　　佳佳老媽眉頭一皺、酸溜溜的：“買了那么多草莓啊，這大秋天的，不少錢啊！一個人還吃得了那么多？給女朋友買的啊？真是十全大孝子啊！”

　　佳佳老媽厭惡的把頭扭回去看前面排隊的人，佳佳老媽剛想掏錢包。

　　馬星敖趕緊的：“我來吧，我本來就是來給佳佳買草莓的。我來吧，正好您把草莓給佳佳一起帶回去吧！”

　　佳佳老媽一聽，眉開眼笑：“今天的草莓肯定非常甜，佳佳最喜歡吃草莓了，太好了，哈哈哈。。。。。。帥小子，不僅帥還很有心啊！我一定給佳佳說，叫佳佳多吃點。。。。。。”

　　馬星敖提著鴨嘴梨和草莓袋子跟在佳佳老媽后面，細心的等佳佳老媽上車，放好鴨嘴梨和草莓，等佳佳老媽開車走了，才回家了。

　　佳佳老媽心里美美的，哼著女駙馬的黃梅戲小調在仔細的清洗著鴨嘴梨、瘦肉，之后將鴨嘴梨去心核，一個梨切四塊、瘦肉切塊放電砂鍋里加滿水，接著看廚具柜，找到標簽：燉湯中藥，開柜取出麻黃一錢半、南北杏三錢，放入鍋里，又看看標簽：干果，打開柜門，取出蜜棗幾顆，也放入電砂鍋里，之后插插座，按文火開關，佳佳老媽拿著一本宋詞坐在廚房椅子上悠哉的看著。。。。。。過了一大會，佳佳老媽聞著電砂鍋里飄出來的味道，便按成了旺火開關。

　　接著樂顛顛的洗起來草莓。

　　佳佳屋里。

　　佳佳跟個泥塑木雕似的靠在床頭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腦子里全是把鼻涕噴馬星敖一臉的場景。佳佳痛苦的抱住了頭，撓的頭發七零八落的跟個雞毛撣子似的。

　　佳佳披頭散發的趴在膝蓋上，心里想：“我怎么那么笨，丟人啊！那個混蛋，翻臉比翻書都快，昨天還對我笑的那么甜，今天就摔臭臉子給我看。。。。。。馬糞啊就是臭！”

　　佳佳又羞又氣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使勁搖著頭大叫：“丟人啊。。。。。。丟人啊。。。。。。啊。。。。。。馬糞啊。。。。。。”

　　樂樂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口欣賞著這一幕，樂呵呵的看著佳佳這德行，開心的：“老姐，你羊角風又發作了啊？哈哈哈。。。。。。要不要我去學校跟馬老師請假？哈哈哈。。。。。。”

　　樂樂笑的前仰后合，都快站不住了。

　　佳佳呲牙咧嘴、惡狠狠地瞪著樂樂：“你為什么又不敲門？告訴過你多少次，別隨便進我屋？小痞子，每次都故意在我出丑的時候跑來看熱鬧！壞蛋！我給老媽說扣你零花錢，看你還怎么泡馬子？”

　　樂樂趕緊的：“別介，親愛的漂亮老姐，你干么那么大動肝火？本來你就感冒了，再五臟六腑一起著火，會把咱家房子給點著了的，我可不想無家可歸！老媽給你燉了雪梨文蛤瘦肉湯，降火的，說給你潤潤，說叫你去桂花樹下的亭子里喝，看看滿院子里的薔薇花。。。。。。免得你老憋在屋里，老媽說叫你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利于感冒的康復。再說了，我要是敲門了，還能看好戲，那多不劃算，哈哈哈。。。。。。”

　　樂樂接著神秘的：“最重要的是有寶貝！國寶啊，稀世國寶。。。。。。圓圓的。。。。。。紅紅的。。。。。。還香香的！好吃的流口水！”

　　佳佳聽的暈暈乎乎的：“你感冒發燒了啊？燒的胡謅扒拉扯什么東西？”

　　佳佳：“滾，跟老媽說，我這就去喝，補好了，有力氣了，我再跟你算賬，還有他。。。。。。”

　　佳佳來到了桂花樹下的亭子里，看見那么多的紅紅的草莓。佳佳老媽放下湯：“所有的草莓都是馬星敖給你買的，還有聽出版社他的叔叔說，他應該沒談過戀愛！”

　　佳佳看著草莓頓時精神百倍，拿起來放嘴里覺得好甜。

　　馬星敖看看宿舍門口的袋子，里面是桂花蜜、桂花藕糖、桂花酒、炸菊花。打開紙條：“小馬，謝謝你的草莓，禮尚往來！”署名：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