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應塵子和莊涵趕回那片草叢時,一時間便已經發現了妖魔留下的足跡,那雪地中一道淺淺的腳印赫然出現在眼前,距離草叢不過兩米遠,應塵子十分肯定這道腳印是在他們離開之后才留下的。
然而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除了那淺淺的腳印之外,再沒找到任何有關妖魔的足跡。
“果然如你所料。”莊涵看著地上那道腳印眉頭一陣緊鎖。
應塵子垂下眼,默不作聲,白皙的臉上沉靜如水,而后顧不得地上的積雪盤坐了下來。
“你要用術法?”莊涵見狀脫口而出,不過又細說道,“可是那妖魔武力高強,會不會出現變故?”
“不礙事,我試試吧。不能再讓那妖魔繼續禍害了。”應塵子輕笑了一聲,平靜地看了一眼莊涵,而后不做猶豫閉上了雙眸。
莊涵輕輕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著急呢?身為王朝的將軍,除惡揚善本就是天職,然而每次看到那凄慘的畫面,只能咬牙切齒,暗恨不已。
且如今應塵子更是迫不得已用了禁術,雖然應塵子從未講過運用此法結果會如何,可莊涵心知肚明,以應塵子如今的功力運轉偷窺天機的術法,定然會留下暗根,畢竟此刻的應塵子還達不到其師尊的修為。
想到這,莊涵默默地握緊了拳頭,眼看著應塵子已經開始運功,他只好苦笑一聲站那守護著。
天空那輪金色的太陽逐漸西斜,凌亂的樹影被光芒無限拉長,灑下無窮盡的黑影。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吹過樹梢,帶起點點沙沙的聲響,驚動了低矮的草叢。
靜坐良久的應塵子終于有了一絲細微的動靜,那白皙的臉上倒映著昏黃的陽光,額頭處布滿了細微的汗珠,最后凍結成霜,掛在了眉宇間,不一會兒他深深皺起了眉,久久未能解開,連那白皙的臉頰也逐漸變得通紅起來。
而一旁的莊涵眼睜睜地看著痛苦的應塵子卻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祈禱著,因為他知道這其中定是萬分兇險,不容打攪。
“噗嗤”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從應塵子的口中發了出來,緊接著一口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落在了莊涵的腳前,不一會兒便瞬間染紅了潔白的積雪。應塵子那通紅的臉頰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蒼白。
莊涵見狀顧不得駭然,急忙上前攙扶住應塵子。
“怎會如此?”
“不礙事。”雖然應塵子此刻虛弱無比,但總算是露出一絲笑意。
“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莊涵扶著應塵子坐了下來關切道。
“雖然受了點內傷,但總算是有了一點結果。”
就在剛才,應塵子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畫面,只見一個黑影從草叢處的樹上躍下,停留了片刻鐘,便朝著朔川府的方向而去,這道黑影赫然便是那妖魔。
“你已經得知那妖魔逃離的方向了?”莊涵欣喜,終歸是沒有白白付出。
“嗯,沒想到他居然敢朝著朔川府而去,膽子倒是不小。”應塵子冷笑不已,一直以為那妖魔會乘此機會遠離城市,結果居然直接向著朔川府而去。
“那妖魔倒是聰明,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倒是想的齊全,可惜他未曾想到你會算測行蹤。”
“還是因為功力不足的原因,所以這才付出了一些代價,若只是算測普通人倒是不難,只是那妖魔功力不淺,所以才這般不堪。”應塵子暗嘆一聲,倒是沒說付出了什么代價,他不想讓人為此擔憂。
“應兄弟說笑了,只要能鏟除那妖魔便是好事,哪能算得上難堪。只可惜我不能幫上什么忙,有愧于心啊。”莊涵由衷地說道,而后道,“若是遇上那妖魔,應兄弟有幾層把握擊殺?”
應塵子沉默了片刻:“雖然妖魔行蹤飄忽不定,不過他們畢竟這才復出,還未達到巔峰狀態,若是當面對上,應該有六七層的把握擊殺。”
“只有六七層嗎?”莊涵一聲嘆息。
“勿要小看妖魔,幾百年前他們便能興起大亂,各大宗門聯手才再次鎮壓,可想而知其中的艱難,若是遇到王級以上的妖魔,就連我那師尊都要小心謹慎!”應塵子回想起道閣中關于妖魔的記載,便心有余悸。
莊涵聽完渾身一震,臉上閃過一絲駭然,據他了解大楚里的每一個宗派都強大無比,居然要聯手才能對付妖魔,那妖魔真的有如此厲害嗎?
“不錯,他們來無影去無蹤,防不勝防,且難以徹底擊殺!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應塵子看出莊涵的不可置信再次解釋道。
“那……”
“噓!有人朝著我們這邊靠近了!”應塵子說完,顧不得虛弱的身體拉著莊涵躲到了草叢后面。
片刻之后,一陣馬蹄聲響劃破了靜謐的森林,一匹白色的駿馬在草叢前停了下來,原來是那言梧和尊承。
尊承從馬上跳了下來,那蒼白的嘴唇處毫無血色,翻著白眼嘟囔道,“騎那么快作甚?要害死我嗎?”
“廢物,懶得理你,你不是說他們在此處嗎?怎么不見人影。”言梧瞥了一眼尊承。
“莊涵,你們出來。”尊承顧不得騎馬的不適,低聲呦呵道。
應塵子見是尊承和那刁蠻的郡主,于是徹底放松了下來,而后和莊涵從草叢里走了出來。
莊涵冷眼瞪著尊承道,“你帶她來這里作甚?”
“怎么?我不能來嗎?之前的賬還沒找你算呢!”言梧沒好氣地掐腰喝道。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真是天生的冤家!”尊承邊說邊朝著莊涵使勁眨眼睛。
莊涵見狀只好來到尊承的身邊,而后悄悄說道,“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噓!小點聲,我在尋你們的路途上遇到她了,而后就被她要挾來了……”尊承嘀嘀咕咕說完了來龍去脈,而后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得意道,“不過這是我樂意的,你可不許找她麻煩!”
遠處的言梧見二人悄悄說著話,再看那尊承一臉猥瑣的表情,言梧暗自咬牙切齒,氣得別過頭。
尊承說完以后,這才朝著應塵子望去,一下子便看出了他那蒼白色的臉龐,不由得沉寂了下來。
“他受傷了?”
“嗯,受了一點傷,不過并不礙事。”
其實莊涵十分介意言梧的到來,不僅是忌憚言梧的身份,更是因為此女太過美麗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不過礙于是尊承的意愿,莊涵這才不再阻攔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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