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似妖,似書中所言尚未完全進化為人的小狐妖,即使天真懵懂也不失與生俱來的媚態。那女子發飾不同旁人,發未綰散于肩頭,著桃色輕紗羅衫,未著披風。額心一點朱,恰與紅唇相應,這樣的裝束在北地的早春中不免過于單薄,然更增幾分嬌媚。那女子斜倚男子肩頭,這姿態更顯其玲瓏身姿,書上說西北兒女皆豪杰,身形健碩,想不到北地也有如此嫵媚之人。
那女子左側男子恍惚間倒有些師傅的影子。師傅染疾數年,不似從前健壯,眉宇間也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仙氣,而遠遠望去,那男子體態與師傅有幾分類似,莫非抱恙在身?縱然如此,男子姿容仍屬上乘,與身邊女子一起,真是一對璧人。在一眾華麗繁復的船坊中格外顯眼。一瞬間仿佛是錯覺,那艘素色船坊迅速隱于眾多船坊之中,再不見蹤影,那一對璧人倏然而逝,仿佛只是霎那間的幻影。夜色已深,贏都的喧囂卻未有停歇之意,不似朊山的夜,除去些許的蟲鳴,便是無邊的寂靜。
是夜,辰王府。 夏辰莫臥于床榻,疲憊之極,本就不堪一擊的身子好容易熬過這刺骨寒冬,只因錦兒喜愛這贏都的夜色,喜愛玉湖的煙火,花燈,自己無奈強撐著陪她同行,誰讓他是自己最摯愛的女子,為博佳人一笑,他愿意。盡管船坊上早已安排好暖爐,錦兒都畏熱未著披風,可還是低估了這北地的春寒。 “王爺,頃塵師傅來信,傾卿姑娘按日程應該已到贏都”。原來她叫傾卿。盡管相隔甚遠,夏辰莫還是一眼就看出岸上那女子的不尋常,到底是頃塵師傅調教出來的,又長于山野,身上沒有一絲煙火氣。衣著甚是樸素,那雙眼睛很是出彩,使這女子有著不同旁人的靈氣。“宵禁了吧,城門何時落鎖?”。“回王爺,進來北部頗有異動,皇上吩咐,宵禁即關城門”。看那女子似乎極喜歡贏都的夜市,并無任何要走之意,從玉湖到城門,若非快馬,早已宵禁。京城物貴,山野女子,身無長物,必定不會多待。“明日一早,城門迎接傾卿姑娘”。“王爺,每日人來人往,屬下并未見過傾卿姑娘”,“白衣素衫,垂發,眸若星辰”,“王爺何以。。。。?”,“一面之緣”。翌日清晨。
贏都說是不夜城毫不為過,傾卿貪戀贏都的美景,一晃已到深夜,直到饑腸轆轆才曉得找個客棧歇歇腳。從朊山到京城,盤纏費了不少,怕自己沉迷與這贏都的繁華,天一亮,早市未開,傾卿便動身離開。或許地處西北,這贏都初晨風沙就如此大,不似昨日,雖冷冽,卻無風沙。風沙遮天蔽日,傾卿不禁想念朊山的清晨,草木,生靈皆初醒,陽光透過濃密的林木一絲絲滲進山谷,微風輕拂,空中水汽氤氳,叫人好不舒服。
昨日尚不覺得,贏都城竟如此大,走了許久,方見城門輪廓。此時夏宏卓已在城門恭候,王爺向來行事縝密,今日不知為何卻讓自己在城門迎接一素未謀面的女子,要說往日倒罷了,可今日風沙如此之甚,如何尋人。王爺自母胎帶疾,若非頃塵師傅,王爺恐難致今日。可王爺頑疾頗重,連頃塵師傅都說唯有一法可試,便派愛徒前來。其實這頃塵師傅到底是何人,王爺不知,自己更不知。
自三更城門開夏宏卓就在此等候,今日風沙大,出入行人不多,更未見有何白衣女子。正考慮如何向王爺交代,見一女子自遠處走來,白衣,素衫,并無二至,可整個面部以頭巾遮蓋,如何識人。待到女子走進,夏宏卓方明白王爺所說,眸若星辰。即便女子面部今露一雙眼睛,夏宏卓敢確認,自己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靈動的眸子,即便是大夏第一美人莫錦兒那雙勾魂攝魄的雙眸也難以比擬。“傾卿姑娘,王爺有請”。此人是誰,為何識得她是傾卿,師傅并未交代過。莫非師傅故交?”“你是何人?”“在下,辰王侍衛,夏宏卓”。
師傅說過,當今皇上有10位皇子,辰王,九王爺夏辰莫。年幼時曾拿辰王名諱取笑,辰莫,可是沉默不語之意?怎會有人取這樣的名字,真是可笑。因而被師傅責罰,三日未曾食肉,傾卿未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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