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夏離殤沒有事做,閑置在家。
實在很無聊,約葛優南去逛街,遭到無情的拒絕,原因是人家要陪未婚夫約會。
那小樣別提有多嬌羞,有多甜蜜。
原來,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強大,就連一向風風火火,大老爺們的葛優南也溫柔賢淑起來,她突然想去醫院看看。
她去時,溫辰希不在辦公室,應該是去病房了。
她沒有在他辦公室等他,因為別人都還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她不想別人誤會,給他帶來困擾,所以,她就去護士站了。
“阿離,你們什么時候發喜糖呀?”溫辰希的助手小何沒事做,就愛跑護士站,今天剛好遇見夏離殤。
“什么喜糖?”她被問得一頭霧水。
“阿離,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哈,結婚這么高興的事,居然連喜糖也舍不得發。”護士長也摻和進來。
“我真的不知道啊!”
“得了,你們也別逼阿離了,她這是要為溫醫生節省錢,你們就體諒人家一個賢妻的不易。”另外一個護士說著。
“溫醫生?你們都知道了?”是誰說的呀,不會是他吧!
接下來她們的話直接給了她答案。
“當然,溫醫生說喜宴那天不用我們交份子錢。”小何喜滋滋地說著,白吃,誰不高興。
“我們的溫大醫生這么帥,好好的一朵鮮花,就要插在一坨屎上了。唉,神呀,芳心碎了一地。”護士長有四十多歲了,捧著一顆受傷的心臟。
夏離殤想,要是她老公知道她在這里意淫溫辰希的話,一定把她吊起來暴打三天三夜。
她居然被他們說成一坨屎,這還了得,“唉,護士長,我有這么差嗎?人家好歹也是人民的教師,你們不尊師敬長啊!”
“喲,我怕你呀!我們已經不上學了,尊師敬長,我呸。”
“哈哈,就是。”大家一起擁護護士長。
溫辰希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那里如斗敗的公雞,一臉受傷。
他一直都知道,她容易和別人相處,“你什么時候來的?”他走過去敲了敲前臺。
“啊,哦,剛來不久。”回過頭看到是他,她輕聲說著。
“溫醫生,你終于來了,我們的阿離妹妹都等不及了。”護士長玩笑著。
自從溫醫生出差y市回來之后,溫和了許多,不像以前那么冰冷,所以,她們都敢和他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看來護士長是想和她們一樣白癡了。”他嘴角的一抹笑意,看癡了夏離殤的眼,原來他也可以笑的這樣溫暖。
“溫醫生。“溫醫生真毒,免了她們的份子錢,卻送給了她們一個大稱號。
白癡,果然,溫醫生還是冷酷,淡漠一點可愛。
“走了,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大家再見。”慌忙中她不忘回過頭和大家說再見。
一路尾隨他來到一個病房外,她從窗戶看進去,原來是一個老奶奶住在里面,就是不知道是誰。
“李婆婆。”他推門進去。
“啊!溫醫生,還有什么問題?”李婆婆聽到聲音,問他。
李婆婆疑惑,溫醫生才剛從她病房離開,這會兒折回來,難道有什么事?
“沒事,婆婆,你別擔心,我是帶她來看你的。”知道李婆婆的擔憂,他指了指身后的她,示意她放心。
“她?溫醫生的妻子?”
“你好,婆婆,我是辰希的妻子,夏離殤。”她從他身后站出來,大方地和李婆婆打招呼。
“嗯,不錯,溫醫生眼光不錯。”李婆婆由衷地夸贊。
不是傾國傾城,嬌弱矜貴的女子,卻是一個溫婉大方,宜室宜家的好女孩,和溫醫生很配。
“謝謝。”
見過李婆婆之后,已經快要到下班的時候,溫辰希叫她去他辦公室坐一會兒,等他下班之后一起去吃飯。
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本來可以早點下班的,只是因為之后來了一個急診病人。
“辰希,我們去吃什么?”夏離殤轉過頭,看了一下他,只是,昏黃的路燈穿過車窗,投在他專注開車的臉上,那一刻的夢幻,竟讓她看癡了眼。
“去福記吧!”
“福記?那里不是只賣早餐粥的嗎?”福記她不陌生,大學三年,她都是在福記買的皮蛋瘦肉粥,因為辰希愛吃。
“這些年他們家也經營了其他的。”溫辰希淡淡地說著。
夏離殤沒有說話了,車里彌漫著一種叫陌生的味道。
福記經營了其它吃的,不只是粥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好多年。
溫辰希從客廳衛生間洗好澡出來時,夏離殤就站在客房門邊,一臉的局促,欲言又止。
“快去睡吧!很晚了。”繞過她,他進屋去了,正要反手關門,卻被她擋住。
“辰希,我有話要對你說。”她低著頭,小聲說著。
六年之后,夏離殤習慣性的動作就是低頭。
“嗯,你說吧,我聽著。”他放下關門的手。
就這樣,他們兩人,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中間隔著的明明只是一道門,可夏離殤覺得,卻又不是門,像是淡漠與幸福之間無形的薄膜。
她的沉默,他的等待,就這樣,兩人看著對方,久久不動,似乎要維持著這個動作到永恒。
“我,我想和你談談我和威爾之間的事。”最后,還是夏離殤出言打破這持久的沉默。
溫辰希,我想要抓住最后的一絲薄弱的幸福,所以,我等不到你來問我了。
溫辰希看著她,不語,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這么長。
“你和他之間的事,我沒興趣。”冷漠地丟下這句話之后,他將門關上,將她阻隔在門外。
夏離殤落寞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失神。
如果是這樣的不溫不火,相敬如冰,當初你又何苦許我一世長安,我寧愿相愛而不相守。
原來,從來都不是因為愛,而是同情。
第二天,溫辰希有些心不在焉的,顧云帆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兩人之間有些事。
“醫院不允許吸煙,溫大醫生忘記了?”他在溫辰希辦公桌對面沙發上坐下,自從她回來之后,他已經不怎么吸煙了,今天卻吸得厲害。
“這是我辦公室。”他從桌后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注視著遠方。
一抹欣長孤寂地影子投在地上,“云帆,李婆婆今天早上走了。”
沒有回頭,傷感低落的情緒是顧云帆能夠輕易地聽出來的。
昨天,他才把她介紹給李婆婆,今天李婆婆就離開了。人生的無常,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阿辰,看開一點,也許對于李婆婆來說,這是一種解脫。”痛痛快快地離開,好過病魔的苦苦糾纏。
“阿辰,不要計較的太多,要不然,當有一天你會發現,因為自己的貪心,而錯失了最美好的風景。”
見慣了生死,李婆婆的離去固然會讓他難過,但更多的是來自他和她之間的事。
“太貪心?真的是這樣嗎?”溫辰希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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