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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遭厄

作者：衣蓮生    

　　宋云逸正要給連云開解釋“謬矣”，突然只聽得外面一陣陣馬嘶，緊接著只見一群玄色衣衫短裝打扮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來，二人屏氣凝神。

　　“吁！……”緊接著聽到有人喝住了馬，緊接著只聽到有人在猛烈地捶著隔壁小院的門：“開門，開門，開門！宋云逸，你給我出來！”

　　宋云逸和連云開面面相覷，知道來者不善，但是，這究竟是什么人呢？宋云逸滿臉的狐疑，自己在外面還算規矩，什么時候和這群強人結下梁子了？

　　“宋伯，您可認識他們？”連云開試探地問。

　　“你宋伯雖然平日形狀未免荒誕不經，但，從未作為非作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惹上這群大爺！”宋云逸無奈地攤開雙手，搖搖頭并嘆了口氣。

　　“宋伯，您……要不進里屋里躲一躲，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年頭，天災人禍，匪盜橫行，世道不太平，免不了有強人上門打劫的。您且先躲過這風頭！”連云開見狀趕緊勸宋云逸避避風頭。

　　“不，賢侄。若真是惡人，你這屋里還有兩個娃娃呢，我豈能連累你，連累這倆無辜的娃娃？我還是的去看看，若果真沖我來的，我絕不能躲！”

　　宋云逸看著略帶懵懂的連玉和連云，果斷地說，說完大跨步地向門口走去。

　　“這是誰呀？”宋云逸看著走在最面前的一個頭頭打扮的青年男子，高聲問道。

　　“你就是宋云逸？”為首的那個人目露兇光，他快步上前去，揪著宋云逸的衣領，逼視著宋云逸。

　　“正是……您是？”

　　宋云逸正要問，突然聽到面前的男子獰笑一聲，扭頭對身后眾玄衣男子道：“弟兄們，給我打！”

　　“你們誤會了，我不認識你們……”宋云逸正要分辯，身上分明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子。

　　“住手！青天白日，你們怎敢在大路頭行兇？簡直無法無天，王法何在？”連云開沖了過來，用身體護住宋云逸，怒斥面前的眾男子。

　　“讓開！識相的，就別擋爺的路。要不然，連你一起打！”為首的麻臉男子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陰狠的眼睛射出一道兇光。

　　“你們怎敢無故打人？”連云開厲聲呵斥著。

　　“無故打人？好！明人不作暗事。我今天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們！”為首的男子義憤填膺。

　　“大哥，甭跟他廢話，先結果了這老東西，提著他腦袋去給咱兄弟和大娘祭奠去！”后面有人不耐煩地叫喊起來。

　　“對，殺了這老東西！”眾黑衣人異口同聲地喊起來。

　　連云開看著陣勢實在有些不對勁，為避免一場械斗，他仍然耐心地向為首的男子抱拳道：“這位壯士，看你不似窮兇極惡之人，你且告訴我，為何你們對這位老人懷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就是死，你們也得讓人死個明白！”

　　那黑衣人見連云開客氣，不覺地細細打量了他一番，遂也客氣起來：“看你打扮，是讀書人。好！今天，我就讓他死個明白！這老頭使用下作手段，騙了我們弟兄的三十兩銀子，這銀子，本是他娘辛苦攢下并借遍親戚，給他娶媳婦的，誰知，竟然被被他用一只蟲兒給誆騙了個精光。老娘得知，在梁上栓了根繩子上吊了！我那可憐的弟兄，也拿了把菜刀尋了短見。兩條人命，你說，他該不該死？”

　　為首的男子說著說著，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大哥，別跟他磨牙，先取了他狗命……”后面的人不耐煩起來。

　　“慢著，就算是有罪過，也得由官府捉拿，鎖了去過堂審問，你們怎敢取人性命？你們就不怕官府鎖了你們問罪？”連云開不由得惱怒起來，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官府？哈哈，弟兄們，他說‘官府’？告訴你們吧。我們才不怕狗日的官府。官府老爺還有心思管窮人的死活？書呆子之見！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打！”后面的人都跟著厲聲怒喝起來。

　　連云開立在宋云逸面前，紋絲不動，他目光平靜如水，透著堅毅和不屈，在他的目光的逼視下，黑衣人互相看著，遲遲不敢上前。

　　“你果然有種，但是今天，遇到我們，你只怕是膽子放錯了地方，弟兄們，給我打！”黑衣人烏泱泱地上前，連云開腰狠狠地受了一棍子，一陣鉆心的疼痛，接著，胳膊也狠狠地挨了一鞭子，幾鞭子下去，衣服被抽破，露出潔白的皮膚，胳膊滲出了殷殷鮮血。

　　“爹……爹……”連玉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來了，大聲喊：“你們不要打我爹，你們都是壞人！”

　　“連玉，快回屋去，聽爹話，快回屋！”連云開顧不得鞭子如雨，沖著女兒喊。

　　但已經遲了，連玉已經來到了眾人面前。突然看見這樣一個小娃娃，眾黑衣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覺停住了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怎敢打我爹爹？我爹爹可是秀才，縣太爺都不敢打我爹爹！你們是何人？”連玉見爹爹的手臂都出血了，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眾黑衣人見一個小女孩說出此番話，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

　　“娃娃，不是我們非要打你爹，是你爹非要護著惡人！”為首的男子故作溫和狀。

　　“胡說！宋爺爺才不是惡人！你們打宋爺爺和我爹爹，你們才是惡人！”連玉快步走到爹爹跟前，護著連云開，大聲地怒斥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