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你住手吧!”
林意實(shí)在是看不過眼,站出來怒斥陳銘,可是陳銘已經(jīng)被馬凱剛才的侮辱惱怒到失去了常性,兇神惡煞,根本就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林意,別管他們,他們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活該,只可惜,無辜死一個人的話,后面萬一又有什么試探的東西,就少了一個試驗(yàn)品?!?br>
烏井閻秉著看戲的心態(tài),饒有興趣地看著陳銘和馬凱。
“陳銘,你不能殺人……陳銘!”
陳芬跑到陳銘身旁勸阻著,可是陳銘根本就沒有把她當(dāng)回事。
馬凱被陳銘溺了幾次,滿嘴滿鼻的全是血腥味,心中明白,陳銘這一次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與其被他弄死,不如自己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馬凱忽然掙扎著起身,伸手抓住了陳銘抓著自己頭發(fā)的手,惡狠狠地甩開,陳銘一把抓下了馬凱的一撮頭發(fā)來,疼的馬凱齜牙咧嘴。
“呦,知道反抗了是不是?要跟老子一決死戰(zhàn)嗎?”
陳銘嬉笑地看著一身落魄的馬凱,馬凱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臣服,全是仇恨的目光,這讓陳銘莫名的惱怒。
“媽的!老子今天就來親手教育教育你這只不討主的狗!”
陳銘叫囂著朝著馬凱跑去,兩人瞬間抱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瞬間滾落進(jìn)了血池之中。
好在這邊的血池之中的血水似乎不是很深,兩認(rèn)站起身,深度也不過才到兩認(rèn)的腰部而已,陳銘和馬凱就這樣在血池子之中,摔打了起來。
“林意!怎么辦?不能讓陳銘一直……”
陳芬還沒說完,林意就伸出手冷冷地打斷了她。
“芬兒,你弟弟的所作所為你也是有目共睹的,他自己造孽,沒有人能幫他。”
林意說完,撇開了臉,走到了高婼瀾和烏井閻的面前。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一想,怎么走下一步,我看這里連個門洞都沒有。”
林意剛才就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身處的環(huán)境,雖然跟剛才面臨的環(huán)境相同,可是仔細(xì)看來,前后兩邊岸上的門洞都不見了,這是一個封閉的血池子巖壁,圍著一個血池子而已。
烏井閻掏出羅盤,羅盤的指依然指著血池。
“難不成這出路還在水底下?剛才羅盤的提示其實(shí)一直是對的,那腐草螢聚集的字,無生,何死?無死,何生?話的意思就是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看起來跳入血池是死路,可其實(shí)是生路,也是死而后生的伎倆。”
烏井閻現(xiàn)在回味起剛才的兇險,自己對于這暗示的會意,就是偏差了那么一點(diǎn)兒點(diǎn)兒。
“可是這血池的水很淺……你看,馬凱跟陳銘站在里面,也不過是及腰的位置,我們就算潛進(jìn)去,難保不會再回去剛才那個兇險之地?!?br>
高婼瀾的擔(dān)心也是有道理的,林意想起七彩石,它之前呈紅色,寓意也是指這血池才是生路,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林意想著,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七彩石,這一次,石頭開始有了遞進(jìn)的顏色,從紅色慢慢朝著藍(lán)色變?nèi)?,而且發(fā)出了淡藍(lán)色的直射光,射到了頂部的巖壁上面。
“看!有字!”
眾人朝著巖頂看去,七彩石頭射出藍(lán)光,就像下血堡之前透過月光出現(xiàn)的地圖一樣,藍(lán)光之中出現(xiàn)了幾行字。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浴血重生,尤未可安?”
烏井閻念出了巖頂上的字,眉頭卻深深地皺在了一起,林意看烏井閻的神色,有些不安。
“怎么?這話不好嗎?”
“好也不好?就在最后一句?!?br>
高婼瀾直接回答了林意,林意看向那最后一句話。
“尤未可安?這是什么意思?”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這句話就不用解釋了,說的就是我們剛剛經(jīng)歷的血池那關(guān),浴血重生,也就是告訴我們,跳入血池就是生路,可是這尤未可安……告訴我們的是,還不能安然無恙,這句話里面,擺明了是告訴我們,逃出血池那一關(guān),還不能放松警惕……”
烏井閻的語氣越來越凝重,眾人瞬間警覺了起來。
“看啊!那是什么東西!”
剛剛醒過來的魏龍,剛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眼前的血池子,還有在血池子里面打架的陳銘和馬凱。
除了這些,他還看見了一樣莫名其妙的東西。
眾人朝著血池子之中望去,只見在馬凱和陳銘的身后,一個巨大的血紅色的觸角,從水里慢悠悠地抬起,因?yàn)楦厮念伾芟嘟?,要不是它完全浮出水面,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是一個什么東西。
那是一只章魚的觸角,可是又跟一般的章魚觸角很是不同,它上面密密麻麻的吸盤好像是一個個大張的嘴巴,里面冒出尖銳的利牙。
正當(dāng)眾人還未從驚愣中回過神來,那只觸角舞動著朝馬凱和陳銘這邊移動了過來。
“陳銘!別打了!有怪物!怪物!”
陳芬跑到岸邊,撕心裂肺地喊著,可陳銘和馬凱打得正起勁兒,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陳芬的叫喊。
直到……陳銘親眼看見了那只恐怖的觸角……
馬凱忽然覺得,陳銘停了下來,自己趁機(jī)朝著陳銘的臉上揮舞了幾拳,可是陳銘依舊沒有還手,馬凱停下來看向陳銘,陳銘愣愣地盯著他的后方,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驚恐了起來。
“??!”
陳銘一聲驚叫,伸手猛地推開了馬凱,不顧一切地反身朝著岸邊跑去。
馬凱被陳銘這么一推,踉蹌跌落在血水之中,掙扎著起身,還沒明白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馬凱!快跑啊!跑啊!”
馬凱只聽見林意在岸邊沖自己叫喊著什么,神情緊張,而他也注意到了,自己面前血水的水面上,慢慢襲來的巨大陰影。
馬凱生硬地咽下一口口水,瞬間覺得周圍安靜極了,就算是林意拼命的嘶喊,自己也都聽不進(jìn)去了,他慢悠悠地轉(zhuǎn)身,看見了那一只巨大而恐怖的觸角。
“?。 ?br>
馬凱一聲尖叫,身子硬挺挺地朝著后面栽去,可見這只觸角的驚恐度對于他來說,完全接受不了。
馬凱跌入血水的瞬間,這支巨大的觸角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直接插入了水里,再揚(yáng)起的時候,馬凱的尸體已經(jīng)被串在了上面。
“啊!”
“??!”
眾人驚叫著,剛才那血水枯骨的驚嚇余溫還未散去,這恐怖再一次升級成。
“躲到巖石后面去!”
林意招呼著眾人躲起來,這光禿禿的岸上,也只有那塊巖石的后面能夠躲避一下。
眾人疾步簇?fù)淼綆r石后面,林意還不忘微微探頭出去,查看那怪物的動靜。
只見插著馬凱尸體的觸角微微晃動了一下,又從水里伸出了三四條觸角,將馬凱的尸體卷了起來,觸角上面的吸盤直接將馬凱分食的一干二凈,血水淅瀝瀝的流進(jìn)了血池子之中,已經(jīng)分不清楚究竟是馬凱的血,還是血池的血了。
“那是個什么東西啊?”
“章魚?!?br>
林意一驚,看到高婼瀾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探出了腦袋,觀察著血池子之中的那個怪物。
“章魚?變異的章魚嗎?怎么那么大,觸角上的吸盤簡直就是怪獸的嘴巴。”
“藏寶之地本來就不是尋常的地方,要不是怨氣太重,就是孤魂太多,總有些詭異的東西來喂養(yǎng)這些怪物,想長得一般也不容易啊。”
高婼瀾話音剛落,只見那章魚一直藏在水里的腦袋冒出了水面,似乎是在探望周圍有沒有什么新的獵物。
章魚的腦袋軟趴趴的一坨,上面有三只眼睛,可以同時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看去,更讓人不安的是,這章魚正在慢慢地朝著岸邊靠來。
“它不會能在岸上行走吧?”
林意實(shí)在是不敢繼續(xù)看下去了,高婼瀾也縮回了腦袋。
“不知道啊,按理來說,章魚……能在岸上行動,不僅是岸上,估計(jì)這些陡峭的巖壁上,對于它來說都不是問題。”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
高婼瀾搖搖頭,她自認(rèn)為自己跟著家族見過不少的市面,可是這血堡之中的東西,自己還真的是前所未見過,就算是曾經(jīng)聽聞,也只是模糊的傳說罷了。
“胖閻王,你……”
高婼瀾想問問烏井閻的想法,可是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看見烏井閻正手拿著佛珠,不停地禱告呢。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只要能夠平安度過此劫,我烏井閻愿意傾家蕩產(chǎn)供奉佛祖,絕不手軟?!?br>
看烏井閻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也是無計(jì)可施了。
“這個……巖石好像在動?”
劉凌軍原本靠著巖石蹲著,忽然覺得自己背后顫顫巍巍的,像是巖石自己開始微微晃動似的。
劉凌軍這么一說,眾人都發(fā)覺,身后的巖石,好像卻是實(shí)在慢悠悠地挪動位置。
一種不好的感覺席卷而來,林意大膽,轉(zhuǎn)身小心翼翼的探頭出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意探頭出去,瞬間驚愣,陳芬膽怯地伸手捅了捅林意。
“林意,你別嚇我,究竟怎么了?”
林意現(xiàn)在根本沒法回答陳芬的問題,因?yàn)?,一支巨大的觸角正在他的面前晃晃悠悠,仿佛是正在與林意對視。
而輕緩動著的巖石,也是因?yàn)橐恢挥|角的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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