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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習武之源

作者：午夜濃茶    

　　車邏壩戰役勝利了，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高衛國的突擊隊在這一次的戰役中功不可沒，可是在交接之后，特務團的指揮員卻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車邏壩一處殘垣中，看著周遭整理戰場的新四軍，高衛國堆坐在地上，對著身邊的小孟和喜子緊張的問道：“那個，之前讓你們收拾好的那個東西都藏好了？”

　　小孟一笑，對高衛國道：“隊長你就放心吧。老孔和它在一起那，要是那玩意丟了，老孔他……哈哈。”

　　高衛國這才點點頭，他真的累了，不過卻很亢奮，當然不是因為車邏壩的勝利，而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好東西。

　　這時候喜子對高衛國問道：“隊長，平時咋看不出來你那功夫那么好那？跟誰學的啊。也教教我。”

　　高衛國看了看喜子，又看了看他背在背后的那把日本指揮刀，不由的笑了，道：“我那可是真功夫，要學行啊，你用身后的刀，把它給我，我就教你。”

　　“啊？”喜子一聽高衛國要他的刀，那是千般的不愿意，說：“隊長，我之前的刺刀就讓你給……”

　　“滾！”一聲暴喝，高衛國橫著眼睛，喜子一下子不說話了，還是一旁的小孟問道：“隊長，你就給咱說說唄，我也沒看到，你講講，你這功夫啥時候學的啊。”

　　“那說說？”

　　“說說！”

　　高衛國一笑，講出了一個他說是真實的故事……

　　一處偏遠的茶攤上……

　　高衛國剛剛的喝斥在老者來說，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他還是自顧自的說著，道：“老頭子的茶向來只送愛茶人，可你顯然不是啊。可憐了老頭子高衛國的茶嘍。”

　　“你到底是什么人。”見老人這么說，高衛國也不好再繼續橫眉立目下去，其實說真的，還是老人給高衛國的感覺，讓高衛國發下了警惕，因為老人的一言一語無不給高衛國以“安全”二字的感覺。

　　同時老者此時的風范是高衛國無法形容的，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了，總而言之，在水伯的面前，高衛國愿意做一個孩子，而且高衛國相信，其實高衛國在他的面前，高衛國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罷了。

　　老伯依舊不回答高衛國的問題，而是繼續自己說下去道：“但是想來其實老頭子的茶，也不算可憐，雖然沒有喝到愛茶人的嘴里，但至少，你與我也是有緣人啊，要不是當年……總之吧，還是那句話而已。”

　　老伯口中“當年”兩個字讓高衛國感到了一點不尋常，高衛國覺得這里面怕是有著一些因果的，要不然，高衛國想高衛國也不會來到這么一個地方，實話實說，當時水伯的兒子去到高衛國家里送茶，其實那并不是高衛國叫人去買的，而是他主動送來的。

　　一個賣茶的人，能做到這一點，是十分不容易的，具體是為什么想來大家都知道。

　　聽到老伯說“當年”兩個字，高衛國不由的眉頭一皺，開始了高衛國的回想與沉思，他想從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結果顯然不盡人意。

　　雖然說起來很快，但是高衛國知道，此時他用來回想的時間還是很長的，而老伯他，也不催促，只是在那里用扇子煽著炭火爐里面的火，在那里煮水而已；高衛國實在想不起來也找不到與這位老者有關的蛛絲馬跡了。

　　想了想，高衛國決定還是問一問更為妥當，高衛國先是看著水伯笑了笑，而后開口問道：“水伯，您老剛才說‘當年’，是不是說您當年與高衛國還是有一段淵源的？亦或是如何那？當然了，還是先請您老原諒高衛國，高衛國實在是想不起來昔日里，與您老之間的因果了。”

　　水伯聽高衛國這么一說，不由得笑了，笑的很真誠，而且很慈祥，說：“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或許真的變了。”

　　“啊！”

　　水伯這一句“你真的變了。”簡直讓高衛國心驚膽戰，高衛國在想難不成是他看不出什么來了？或者說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那？

　　可是那又怎么樣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想法啊！這個老者為什么會這樣！驚訝之余，讓高衛國不由得再一次重新的打量起這個老人家來。高衛國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可是，無論如高衛國如何的仔細尋找，還是根本沒有一點發現。

　　而這時，水伯卻也開口了，他擺擺手，對高衛國道：“你也不必如此，我一個老頭子罷了，你只要記得一件事就好了。”

　　高衛國問道：“什么事？”

　　水伯笑了笑，道：“你記得你還有我這么一個老頭子支持你就是了，我是個普通人，不懂的什么國家大事，可是很多事情，反而是我們這種市井小人才看的清楚的；靠著賣茶生活的老頭子，黃土都埋到脖子了；我只是想要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能支持一個真正的英雄，也就夠了。哎。”

　　老人的一聲嘆息，那無盡的蒼涼，絕不是他口中的“市井小人”能夠擁有的深度，雖然只是一聲嘆息，可里面包含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那秋風落葉不相近，空有嘆息淚已干的漠然。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高衛國不由得再一次問道，高衛國是真的想搞清楚這個老人的身份，因為他給高衛國的感覺實在是太親近了，而且他的嘆息聲，仿佛能夠勾起高衛國心中的那團冷去中的火焰。

　　老伯見高衛國又問，還是笑了笑，嘴唇的顫動讓高衛國知道他應該是在坐著某種權衡亦或是思想上的斗爭，高衛國見此不由的又加了一把火，道：“您老人家該不會……”高衛國故意沒有繼續說下去，高衛國是想借著這個點，讓水伯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雖然高衛國沒想到會真的成功，因為畢竟老伯是幾十歲的人了，他的人生閱歷以及經驗城府都不是高衛國能比擬的，可是沒想到，他還真的就是借著一個點，將自己的身份脫口而出。

　　老伯見高衛國如此，不由得大笑一聲，而后激動地雙眼殷紅，道：“你終于想起我了！衛國我是你的師父啊！”

　　師父！

　　這兩個字就好像炸雷一樣，在高衛國的耳邊不斷的轟鳴！師父！眼前的這位老者是自己的師父！可是高衛國實在是想不起來，高衛國是什么時候有這樣的一個師父……

　　但是人的情感是不能控制的，至少在某些時候是不能夠控制的，老伯的表現，很明顯那就是出于內心的激、動，是那種裝不出來的情感啊；而如此的話，高衛國就不由的搞不清楚了，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好在老伯好像是很理解高衛國此時的想法他不由得解釋起來。原來，水伯是當年高衛國兒時學習功夫的老師，他小的時候，雖然是以文立身的想法，但是這也并不影響他學習武功強身健體的行為。

　　而那個時候，教給他功夫的老師就是眼前的這位老伯。而且當年的時候，老伯在教習高衛國武功的時候，就看出這是一個不能以文為生，而是需要行伍立命的人，而且外加上高衛國對于武術這方面的天賦，所以老伯對于他是非常喜愛的，可以這么說吧，雖然水伯當年才教習了高衛國三年，但是可以稱得上是傾囊相授！

　　有句話說的話，叫“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可是水伯非但把步法全部交給了他，而且還正式的將他收為關門弟子，還有一句話，是“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說的是如果你只學一些拳腳而不會真正的功法的話，那么無論你修煉多少年，還是不會有很大成就的。

　　而水伯對高衛國那，既然收為了關門弟子，所以不但是步法全部教會了他，就連真正的不可以隨便傳下去的功法，也全都教給了他沒有一絲的私藏。

　　由此就可以看得出老伯對于高衛國的喜愛了，可是世事無常啊，就當水伯教習高衛國的第三個年頭的時候，因為老伯門派中出現了一些不方便說的事情，水伯不得不趕回去。從而也就是那個時候起于高衛國斷了師徒的緣分。

　　真是可惜啊，高衛國不由得也為此感嘆，不過還真是緣分，當年老伯師門的事情了結之后，他因為一些事情，就離開了門派，飄零江湖，隱居在此，過著平常人的生活，當然了，也是在這，他收養了自己的兒子。

　　而之所以他老人家能夠找到高衛國，還是因為當年高衛國來到這的時候，除強逞兇，搞出了不小的動靜。高衛國怕是還真就無緣與水伯相見了。

　　不過最讓高衛國感到好奇的，就是水伯的門派以及他教給自己的那套功夫了。

　　眾人皆知，在中國的武林門派中，有心意門、八極門、形意門等等，可是水伯的門派，高衛國卻是頭一次聽說，水伯說他的門派，以及教給高衛國的功夫，名叫——心意八極！